而又有谁会相信,一个原本习惯自由且刚直的女人,竟会愿意定下心陪她的男人共度一辈子,却又丝毫不想令他担心而隐瞒自己危险的处境,苍在心中想着,他很确定他们彼此相爱,如果他们能顺利渡过眼前将面临的难关,这一生一定会幸福美满。
“昊天,你爱她对不对。”苍唐突的问。
令柳昊天都觉得震惊,他爱她?是吗?这种紧揪在一起,怎么也解不开的感觉就是爱吗?他好迷惘,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她,却没想过他是否真爱上了她。“我不知道。”半晌,他轻摇着头,理不清心中的真正感觉。
“是吗?那真可惜。”苍不打算点破他的心,因为苍相信他迟早都会了解他自己的心意。
“但我知道我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柳昊天坚定的说,“不管我是会真爱她,她是我的妻,我一辈子都会保护我的妻,哪怕要用尽我的生命,我都会死守着她。”
对了,他就是这样一个执着的男人,一旦认定要共度一辈子的人,他会用其一生对她忠实且尽责,更何况他如此喜爱她,他会拚了命去保护她的,但他仍不能确定这是否是爱,因为他完全不解,更般有经历过其中的滋味,也忧心自己得不到相同的回报。
柳昊天想着,不禁苦笑,到底是从何时开始,他变得不再像自己?原本冷然的心开始有了温度,慢慢关心她、担心她,甚至到现在,他会害怕她不喜欢他,然后像个年轻小伙子似的,夜夜缠住她,禁止她想别的男人,只准她的脑子有他、有他、有他……只能有他一人。若这是爱的话,也许他真是爱她的,因为他绝对承受不了失去她的痛楚,也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悲剧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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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大会落幕,跟往年一样,由苍夺魁,但他似乎并不是很高兴这样的结果,但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好可惜,你竟然输给了苍。”回到家,龙心贝安慰似的拍拍柳昊天的肩,以为他是因为输给苍才一副极不悦的模样,殊不知他是在气她。
“他的确有那本事夺魁,我并不会不服输。”柳昊天认真的说。
“那你干么不高兴?苍也是一副人家欠他几千万似的不开心模样,你们到底怎么了?”龙心贝决定要问个明白,因为她很清楚,柳昊天在夺魁比赛时显得相当漫不经心,根本没有认真打,难怪苍会不高兴,他一定认为今年的奖杯拿得一点价值也没有。
“你别问我们怎么了,先告诉我,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柳昊天等了几天仍等不到她亲口对他说“那件事”,他实在是又气又慌,她就这么舍得自己去冒险,丝毫不顾他的感受?
“没有。”龙心贝笑着摇头,“我会有什么事呢?”她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不敢正视他犀利的精明瞳眸。
她骗他!柳昊天心里是又气、又急,但仍是告诉自己要冷静,即使他真的很想把她抓来打一顿,再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保护着,可是他忍了下来,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逃避的眼。
他那目光有责备、有怨恳、有不舍,及一抹她不知的光彩,龙心贝倍感压力,不解的问:“是我惹到你了吗?有吗?应该没有吧!”
“如果我说是呢?”柳昊天寒着声,语气中添了冰寒。
“那你可以直说,犯不着摆脸色给我看,弄得你不高兴,我也不爽快。”龙心贝快人快语。
柳昊天叹了口气,将她揽人怀中。“告诉我,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的存在?”他急切的要知道答案,以安定烦乱的心情。
“有,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在他怀中的龙心贝抬起头看他,明显的感觉到他的不安。
柳昊天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轻轻的推开她,避重就轻的回答她的问题。“没什么,只是一时想到就问了。”
“你怎么了?好像很不安一样,我以为你的冰冷已经到达了没有事可以担忧的境界了呢!”龙心贝试着让气氛轻松,可是他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她这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到底怎么了?告诉我,也许我可以替你分担。”用手抚平他紧缩的眉心,她不忍见他如此烦忧。
这才是他想说的话。“你呃?要是你有心事的话,你会跟我说吗?”柳昊天尽量用平淡的口吻问,他要她自己说。
龙心贝偏着头想不会,轻摇着头。“我会自己解决,不依赖人是我的原则。”
见鬼了,什么狗屁原则?拿自己生命去赌就可以证明自己独立的话,未免也太不值得、太傻了,柳昊天布满寒冰的双眼怒视着她。
龙心贝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你又怎么了?难道我又说错什么了?”她觉得他真是难饲候,索性打算离开让他静一静,免得扫到台风尾,倒楣的就是她。
柳昊天迅速拦住她的去路,再度将她搂进怀里,紧紧的抱住她,好像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似的用力。
“柳昊天,会痛。”龙心贝喊疼,他几乎要搂得她透不过气来了。
柳昊天稍稍放松手上的力道,他饥渴的找寻她的。
不对劲!龙心贝睁着迷蒙的眼看着他,实在不解是什么困惑着他,她试着想推开已由她的唇亲吻到她耳畔的他,却惊于他狂猛的力量和粗鲁的对待。“柳昊天,停下来!”她挣扎着,一点也不喜欢眼前这个狂烈的他,少了温柔和体贴,令他看起来像发了狂的狮子,随时都可能用他锐利的爪子伤人。
然而她的死命挣扎只有令柳昊天的征服感加深,他用力的抱起她往床一扔,牢牢的压住她,开始撕扯她胸前的衣服。
“住手!”龙心贝大叫着,天!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居然想强暴她。她真想大笑,因为这种根本不可能会发生的事却即将发生在她身上,真是讽刺。可是她笑不出来,也停下了挣扎,冷冷的说了一句话,“你敢再碰我一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犹如一盆冷水淋头而下,柳昊天停止了侵略,双眼懊悔的看了她一眼,全身放松的压在她身上一动也不动。“对不起,我真的急坏了。”枕在她耳侧的他抱歉的低语。
“急坏了就可以这样对我?”龙心贝推推他重大的身子,气极了。
“对不起、对不起……”数十个歉语不足以代表柳昊天心中的愧疚,但他只能这么说。
“你先让我起来。”她再度推着他。
柳昊天先从她身上退了下来,才伸手将她给拉坐起来,再用被子裹住她赤果的上半身。“很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控。”他一向冷静自持,但此刻却充满了无措,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慌张得害怕别人不肯理他。
“你这算什么解释?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从没人敢欺负我,你却……气死我了!”龙心贝生气的指责他,其实在内心并非真的很怨恨他,就只是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这样伤害你的。”柳昊天太不安了,现在他才明白,其实他的内心一直恐惧会失去她。
“我不要听抱歉,我要解释,一个令你心里恐慌的解释。”龙心贝不是傻瓜,她知道他会失控是来自于她不知情的恐惧,她可以不计较他的强迫,但她绝对要知道真相。
柳昊天接着头,静静的将头枕往她的肩上,感觉她的气息。
“柳昊天!”龙心贝不确定的喊了声,他轻轻的叹息似乎很累、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