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一拉,转眼问就将她围拢入怀,让她的脸颊贴在他未完全拙上而敞露的胸膛上。
“杜蘅,我不只要一次、两次,还要十次、一百次,妳说,要不要负责呢?”他轻咬她的耳廓。
“这样啊?可是,那恐怕要花很长的时间耶!也许不到五十次,你就已经要结婚了,所以,先预约是很奇怪的做法,顺其自然比较正常吧?”
实在看不出来这个男人有那么贪吃,之前她私底下在编织粉色幻梦时,情节没有一次不是她使计用强的,好似只有用霸王硬上弓的方法才能吃到他的豆腐,因为她实在很难想象动不动就对他人轻皱眉头的人,会像电影里的男主角一样,用撩人的嗓音和难以匹敌的性技巧,让女主负心荡神驰、浑然忘我。
坦白说,她还曾担心过他会不会在进行到一半时,发现她完全没经验,一恼火又对她说起教来,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地说女人不该随便玩掉自己的第一次等等,如果真是那样,那真会让她欲哭无泪,也许从此还会有性障碍也说不定。
还好,她的演技不错,他没有感觉出任何异样,很顺利,但不是很美妙的完成了她的想望--她把自己给了深爱的人,不会有遗憾了。
但是,是不是她表现得太好了?他竟还想要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次,可是再这样下去,她怕有一天她要抽身时,就不能像现在这样理智了,到时候她怕自己会变成一个讨人厌的女人,完全没有了自我。
“杜蘅,我们交往吧!”他稍稍将她推离了一点,双眼凝视着她。
“你睡了一觉变呆了?我们交往过了不是吗?”难怪有女人想用身体虏获男人,原来还真管用!但是,她并不希望他是那样的男人,她就是因为他的与众不同才爱他的啊!
“那不算,那是妳在追我,不是真正的交往。现在,我向妳提出要求,我想正式和妳成为男女朋友,杜小姐,请问妳愿不愿意接受?”他抚模着她的脸,眼中浮现了她未曾见过的柔情。
她呆了一下,眉角微蹙。“好动听啊,跟真的一样!谢谢你愿意这样对我说,我不必再对别人吹牛你曾经追过我了,不过真的没关系的,你不必那么辛苦,如果……”这还真是叫人难以启齿啊!“如果哪一天你想要……想要跟我亲热,刚好,我又有空,也没别的男朋友,我不会拒绝的--”
“我不会这样占女人便宜的!我不是说过吗?没有爱意,我不会做这件事的。杜蘅,妳让我喜欢上妳了,我愿意在有爱意的情况下与妳维持这种关系,如果到了第一百次,妳还是像第一次一样,对我的感觉没有削减,到时我们再考虑未来,这样可以吗?”他轻之又轻的将吻落在她不断插动的长睫上,几次后,咸味渗进了他的唇间,他尝到了她的清泪。
“我妈说,承诺不能相信,可是却如此令人想一听再听!石峥,我当然愿意,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就算有一天你想走开了,去找一个跟你更相配的女人,我都不会后悔认识你的。”双臂紧紧地箍住他健硕的胸围,怕这一刻会很快化作梦幻泡影,再难追回。
“妳真是……”他吻住了她。
“对了!”她推开他,手伸到颈后,将一直不离身的的项链解下。“戒指还你,既然你真的要跟我交往,那就用不上了。”
他接过,看了一下,又将它系回她的颈项。“你留着吧!还是--妳想要更有价值的,那就还给我,我另外再买给妳。”他作势又要解下。
“不用不用。”她急忙按住胸口,伸舌笑道:“你在意的东西,就算是啤酒拉环我也要;你不在意的,就是卡蒂亚的钻戒我留着也没意思。”
她不是个会修饰自我的女孩子,喜怒哀乐极为明确,言语都是当下直接的感受,很少拐弯抹角,这样言浅意深的表白却彻底暖化了他,他不自觉地笑开,将她搂进怀里。
“石头,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自首。”声音怯怯的。
“嗯?”
“昨晚……玩的游戏,就是那个黑桃A的规则,是我自己……加上去的。”她将头埋得很深,不敢偷瞄他。
“我知道。”她以为他很孤陋寡闻吗?
“嗄?”
“我还知道,那张牌妳自始至终都拿在手上,没有放进去过。”
“……”她一惊,顾不了羞地抬起头来。
“现在,妳的愿望达成了,时间也还早,可以再进行第二回合吗?第一次不是很好受吧?”
她尝到了幸福的滋味,那是从没有过的滋味!即使在充满人群的公司电梯里,她与石峥各据一角,眼神没有交会;即使在工作时间里,他依旧不假辞色,很少特意与她交谈,她仍然嘴角噙笑,没有怨言。
从前小女孩般的雀跃蹦跳收敛了些,增添了几许婉约,偶尔发呆、偶尔工作效率突然降低,但她完全不介意同事们的侧目,还是我行我素,继续发呆、继续傻笑。
“最近有人很奇怪喔!”几个人凑到她办公桌旁。
“嗯,的确很奇怪。”众人频频点头。
“尼克的冷笑话只有她一个人笑耶!”
“对啊!大家都在发抖,就她一个人在笑。”连尼克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笑。
“皮肤不用化妆也会发亮,是新的护肤面膜,还是某方面的生活很协调啊?”
“脾气变好了,应该是协调的关系吧……”一阵交头接耳。
“有人看到她买早餐给刘得化喔,我们都没有呢!”
“对嘛!我们都没有。”真是厚此薄彼。
“你们猜,是不是有人好事近了?”
“嗯,红光满面,有可能好事近了。”
她放下手边的工作,站了起来,如沐春风的微笑拂过每个人。“在表演相声啊?怪了,怎么就经理一个人忙不完,而你们却在这里闲嗑牙啊?”
“喂,你们看,她已经摆起经理夫人的架子来了!”众人面面相觑。
“你们找死啊!”她拿起档案夹毫不留情地在每个人头上敲了一记。
“杜蘅!”略带谴责的叫唤声在后头响起。
“经理。”众男子恭敬地向他致意后,迅速鸟兽散。
她尴尬地将档案夹放下,看了眼那张公事化的脸后,低下头,嘟起嘴。
“吃饭去吧!”他放缓了习惯性的严谨表情。
她抬起头,左右瞟了一回,冷不防地在他脸上啄了一下,欣喜满溢在眼角。
在走道上,他主动牵起她的手,声调平直无波。
“下星期我要去韩国一趟,客户那边的厂扩建,我要去技术支援。”
“去多久?”她握紧他的手。
“大概两个星期,顺利的话也许可以提早。”
“噢!”显而易见地沮丧写在她脸上。
“我会带妳那支手机去的。”他捏捏她的掌心。
她闻言心头泛甜,与他靠得更紧。
“我不在的时候,晚上别老跟小瑜出去玩,一个人在外面要小心,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
“喔。”不管他们关系有多亲密,他还是把她当孩子看吧?
“钱如果花完了,打个电话给我,我会汇给妳,别去妳叔叔那儿兼差打工了。”他对那个角色扮演一直耿耿于怀。
“可是我不想占你便宜。”她又重申。
她并不是说说而已,正式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她极少让他为她花钱,嘴上嚷嚷着男女要平等,实际上怀的心眼他一清二楚--她没有完全信任他们的未来,她享受着他情爱上的照拂,生活上却尽量不过分依赖他,是怕将来难以适应没有他眷顾的日子吧?看来,童年的经验深深地影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