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夏可风的厨艺有多好,他一样享受由心爱的女孩喂饱他的肚子。
在阳台上吃早餐,暖阳照拂,红花点缀著绿意的盆栽悦人眼目,加上轻松的谈天,再也没有比这更棒的了。
“你今天有几堂课?”夏可风替两人倒咖啡,随口问。
“三堂。”官舒晴笑道:“我下午顺便买菜回来做晚餐。”
“也好,我今天会晚一点回家,差不多七点开饭就行了。”
她点点头表示了解。“对了,我一直忘了问你,柏雅器和你正式签约了吗?”
“签了,我真的松了一口气。”他笑得春风满面。
“对不起,我好像不够关心你喔!”她俏皮的吐吐小舌。
“小傻瓜,生意上的事你又不懂,要关心也无从关心起,你好好读你的书就行了。”
“如果拍雅器不签约,对你的公司会影响很大吗?”
“当然有影响,但还不至於经营不下去,短期内会辛苦一点。生意人不能傻傻的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好复杂!”她苦笑一下。“看来我不适合当生意人。”
“我看你也不是那个料。”他哈哈一笑,俯身亲了她一下,回房换了西装,准备出门上班,又回头撂下一句。“我汇了十万元进你的户头,你需要用钱自己去领。”
“可风!”
“别说了。买菜、买日用品不用钱吗?小晴晴,我希望你能过得自在一点,想要什么就去买,不用为钱伤神。”给她一个飞吻,他上班去了。
辟舒晴无可奈何的笑了起来,将杯盘收进厨房里清洗。
“可风是不是疯了?一下子给我十万元。”她边想边大摇其头。“全球经济不景气,学校里很多同学都不参加社团,怕要多花钱,父母会翻脸,下了课大家都忙著打工,自己赚钱买流行服饰。”
换个角度想,有钱人仍然很多。她读贵族女校时,从没感觉到经济不景气,因为物以类聚的全是家境很好的千金小姐。直到上了大学,同学们来自各阶层,有开进口车上下学的,也有自己打工筹学费的,形形色色,不一而足。看多了,她逐渐体验到民生问题的现实面。
她也想过要打工,但夏可风很正经的告诉她,“父母付学费就是希望你认真求学,不要为一点小钱分心。你想赚钱,人生还长著呢!要打工吗?行!寒、暑假到我公司上班。”
想到这儿,她神秘兮兮的笑了。她不一定要去可风的公司打工呢!孙巧灵曾邀她一起去柏雅器的公司打工。想来柏雅器也头痛极了,他怎么舍得让孙巧灵出去受老板的气呢?
辟舒晴这一整天心情都很好,下课后安步当车地走回家,离家不远处便有一家大超市,她通常在那里采买食物和生活用品。若不是有人跟踪她,在这时候堵住她的去路,今天真是圆满的一日。
“你就是官舒晴了?相信我没认错。”
辟舒晴大胆地迎视左杏苓那两道似乎想看透人的目光。
“你有什么事吗?”
左杏苓以坚定的眼神直视她。“我想跟你谈谈,前面有家茶坊,我们进去坐一坐。”
辟舒晴的心一阵紧缩。“我不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你怕什么?”左杏苓深深地望著她,脸上的兴味更浓了。“放心,我不会吃人。除非你对自己没信心,怕听到我跟可风过去有多好。”
辟舒晴皱了皱眉,只有怀著沉甸甸的一颗心走入茶坊。她对左杏苓今日挑衅的行为十分厌恶,她和可风之间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为何不洒月兑、漂亮一点,留个美好的回忆?她替自己点了一杯锡兰红茶,想到夏可风是爱她的,还恳求她要对他有信心,她便气定神闲起来。
而左杏苓呢?情敌比自己年轻貌美,再也没有比这点更教女人嫉妒的了。左杏苓心不在焉的搅拌箸黑咖啡,告诉自己,她正处於成熟美丽的年纪,既不青涩,也不会过於老练,二十五岁,是最美好的阶段。可是,一想到对方比自己年轻七岁,她不得不对自己的年龄感到焦虑。
“可风还是喝即溶咖啡吗?”左杏苓以高雅的姿态端起杯子啜饮一口,她先前在一家高级西餐厅当会计,对名媛淑女的举止观摩不少。
“我会煮咖啡,他也会。”官舒晴淡淡的说。
“看来他有所长进了嘛!”左杏苓表情古怪地抿抿唇。“以前,他像个大少爷一样,什么都要我伺候,连熬夜玩电脑玩累了,还趴在床上叫我帮他按摩。当然啦!他也有体贴的一面,我读书累了,他也会替我按摩僵硬的两肩,还会煮消夜给我吃,算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你不知道,大家都看好我们毕业后会结婚,谁知他出国去了,时间和空间的距离阻隔了我们,但有一点我要声明,我和可风不曾正式分手,我仍然在等他。”
“你说完了?”官舒晴不带感情地说:“你自说自唱的,想表明什么?你真的很可笑耶!如果男女之间三年不曾联络,这还不叫正式分手,难道要签一份分手契约才算数吗?你说这种话真像三岁小孩子,无理取闹!”
“你……”左杏苓一时气结。
“还有,你想重续旧情也找错对象了,我又不是你的旧情人。只不过,不知道可风有没有那份闲情逸致陪你玩一出闹剧?”官舒晴的眼睛像猫一般眯起来。“你会找上我,跟我说一些你们过去恩爱的情状,还不是你在可风面前没把握,心想我年轻好欺负,打主意想教我知难而退。”
“你说话客气一点!”左杏苓盯著她的眼神饱含警戒,甚至非常锐利,显然正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应该客气一点的人是你吧!顺便请你自重。”官舒晴傲然地对她说:“如果可风仍然念著你,他不会向我求婚,我相信他不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的混球!我相信他对我的爱,我不会打退堂鼓的。”
“那是可风不知道我仍在等他,现在他知道了,那么,迟早他的心会动摇,他会想起我们之间有多么契合,包括在床上。”左杏苓的红唇带著笑意往上翘,充满揶揄挑战的意味。“你该不会还没有跟他上床吧?哈哈!被我猜中了。可怜的可风哟!他以往几乎每晚都要呢!你居然强迫他做僧侣,教一个大男人跟你谈什么纯纯的爱,他能忍耐多久啊?呵!也好,这样我的胜算就更大了。”
辟舒晴的嘴唇微抖,将脸别到一旁。
“你真下流!”
“现在不流行故作清高了,你不服气,可以马上回去拉他上床啊!问题是,你敢吗?”左杏苓发出”声高亢的笑声。“哟!别那么恶狠狠的瞪著我,我跟可风两人情投意合,自然而然便睡在一起。要知道,对男人而言,爱情和欲念是结合在一起的。”
辟舒晴心里想著,这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女人,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可风才不会跟她认真!想是这么想,内心着实大大地不痛快,明知对方故意要她难受,就是不得不难受。
左杏苓看在眼里,自是舒心快意,果然姜是老的辣。“你跟可风在法律上是继兄妹,结婚岂不可笑!”
“这点不劳你费心,可风不曾入我家的户口。”
“你也算处心积虑了,知道可风的条件好,又趁著我不在他身边,马上『鸠占鹊巢』。”左杏苓讥诮地冷哼一声。“才十几岁呢!又不是在婚姻市场上已经拉警报的年纪,就急着巴住一个有钱男人,生怕没人要似的,一点都不思独立进取,真是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