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请大夫来看过?”他问。
“呃……”菁儿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府里的人都忙着贝勒爷的婚事,没人有空,所以菁儿只有到药铺里给格格抓了帖怯风寒的药,方才已经给格格服下!”
德渲的身子微微僵了下,然后哑着声道:“你下去吧,这里有我在就行了!”
菁儿依言离开房间。
德渲俯子,怜惜地凝视着她苍白的脸色,昔日的绝美少了红润的颜色,是因为他的冷淡吗?
他用手指轻绘她的轮廓,几近着迷地盯着她那卷长的眼睫,此刻睡着的她有着最无邪的容颜,他感觉自己的心倏地被揪紧。
“菁儿,你别闹我。”他的抚触惊扰了半昏沉的姜冬篱,她伸手挥开脸上的手指,翻个身继续睡。
德渲微微蹙起眉,又好气又好笑,她竟把他当成别人,他忍不住轻扳她的雪颊,要她看清楚究竟是谁!
他知道自己应该让她好好睡个觉,毕竟她受了风寒,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想看看那双水汪汪、教人无法不沉沦的美丽大眼。
他喊了她几声,见她动也不动,于是低头轻咬她的鼻尖。
姜冬篱皱着眉咕哝了几声,微微掀动羽睫,渐渐转醒。
“醒了吗?”德渲问,又低头吻她,他从不知道自己竟会如此眷恋一个女人,无时无刻都想贴近她。
她熟悉的声音,像谁呢?姜冬篱仍然半睡半醒,药的作用使她的意识朦胧。
她微微睁开眼,看见德渲英俊的脸,自动地搂住他的身体,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她吻上他的下巴,疑傻的笑。
“我刚刚梦见了你耶!”她的脸在他胸前磨蹭,嗅闻着属于他的独特男性味道。
德渲顺势将她拥入怀中,看着她娇憨的笑容,他不自觉地跟着笑了起来,半梦半醒的她,更为天真、可人,纯然无邪的笑颜,更加挑逗人。
“你梦见我什么了?”他忍不住问。
“我梦见你温柔地对我笑着,还对我说会好好地疼我、爱我,不再凶我、欺负我,让我觉得好哟!”姜冬篱一脸满足地轻喃。
“你这么想要我疼你、爱你?难道你不怕我了吗?”德渲爱怜地看着她,忍不住又吻了她。
姜冬篱微微嘟起嘴,“我是怕你呀,可我也爱你啊!”说着,她突然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又道:“这是我自己发现的,是我的小秘密!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我怕你笑我。”
德渲挺拔的身躯蓦地一颤,惊觉自己心中有个隐密的角落已悄悄崩塌。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笑你?”他沙哑地问,大手忍不住摩挲着她娇美细女敕的脸庞。
姜冬篱轻叹了声,“因为你就要娶别的女人当妻子了,我只是一个小妾,我很清楚自己的身分和地位,这个秘密我只会告诉梦中的你!”
说着,她的嘴角又甜甜地弯起,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
“篱儿……”德渲嗄哑地低喊。
她好美,男性的冲动命令他要她,他恨不得能将她揉进他的骨血里,可他怎能趁人之危?
心中挣扎不已之际,姜冬篱竟主动的吻上他的唇,一双小手乱无章法地揪着他的衣服,柔软的身体昆贴着他磨蹭,挑起了德渲的。
她将手滑进他的衣服里,熨贴着他的胸膛,缓缓摩挲起来。
德渲低咒了声,仅存的自制力即将溃堤,“你不后悔?”
她再怎么宣誓她对他的爱,她仍只甬他的小妾,这辈子恐怕都更改不了!
“不会!”她微笑地叹语。
这声音像天籁,深深蛊惑了德渲,他再也控制不了内心炽热的。
他俯下头深深的吻住她,一边动手解开两人身上的衣服。他的唇舌恣意品尝她的甜蜜,狂野地与她纠缠,然后慢慢地下滑,轻咬她办色的蓓蕾,一双大手狂猛地揉搓着她雪女敕的胴体。
再也无法等了!他攫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贴近她扭动的臀,深深地一挺,将自己送进她体内,以求解月兑。
德渲隐忍多时的在此时全数爆发,他深深地进入她温暖的身子里……夜,才正要开始……
翌日,姜冬篱幽幽醒来,全身酸疼异常。
窗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她闭着眼享受一会儿,便睁开眼起身下床。
在被子滑落肩头之际,一阵凉意扑来,姜冬篱低头一看,差点尖叫,她居然赤果着身子!
老天!昨夜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她明明记得自己喝了药之后,便躺在床上睡觉,怎么会……忽然间,她完全想了起来,昨晚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德渲,他好温柔好温柔地吻着她、爱着她……可那真只是一场梦而已吗?
他的抚触是那么地真实,萦绕她身边的气味是那么地熟悉,她几乎敢断定那春梦是真的,德渲来过她的房间!
思及此,她别开脸,忍着身体的酸疼迅速地起床更衣。
就在此时,菁儿端着一盆水走进房里来。
“格格,你醒了,身子好些了吗?”
“菁儿。”她想再确认一下德渲是否真有来过。“昨儿个有没有人来看我?”
“哎呀,我差点给忘了!”菁儿放下盆子,喜孜孜地道:“昨儿个德渲贝勒爷来看格格您呢!见你睡着,他便要我下去,说他会照看着你,我想贝勒爷他还是很关心你!”
姜冬篱小脸顿时红成一片,原来昨晚那个梦是真的!
“格格,今天是你的生日,有没有想过要做些什么?”菁儿一边伺候着她更衣梳洗,一问道。
姜冬篱偏着头想了一会儿,羞赧地道:“我想……我想找德渲哥哥……跟他说一件重要的事,还要送他一样东西。”
她想过了,她要当着德渲的面告诉他,就算他娶了别的女子为妻,她仍然喜欢他、爱他,并且她要将她从小带在身边视为珍宝的医书和玉佩送给他。她记得爹爹曾经说过,这两样东西便是她将来的嫁妆。
“这样啊,那菁儿待会儿先去替格格打听一下贝勒爷现下人有哪里?”菁儿开始帮姜冬篱梳理秀发。
姜冬篱欣喜地点了点头,她已经等不及想见德渲,整个脑子里充满了他伟岸俊逸的身影,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可以如此甜蜜、快乐!
当菁儿打听到德渲贝勒人在书房里时,便急急忙忙奔回房里告诉姜冬篱。
正当两人准备离开房间上书房去的时候,房门外却于此时传来敲门声。
“谁呀?”菁儿一边问着,一边忙奔向前去开门。
打开门,却见李总管捧着一只小锦盒,必恭必敬地福着身子。
“李总管有什么事吗?”菁儿让开身子,让李总管进入小花厅。
李总管将小锦盒放在桌子上,对着姜冬篱笑眯眯地道:“格格,这是二贝勒爷托人从江南给您带回来的生辰贺礼,里头还有一封短函,您瞧瞧,老奴先告退了。”
“谢谢李总管。”
送走了李总管,姜冬篱惊喜不已的捧起小锦盒,又哭又笑地喃喃道:“安哥哥他没有忘了我,还给我送生辰贺礼,我就知道安哥哥他不会不理我的!”
“格格,打开来看看,看二贝勒送了你什么东西?”菁儿在一旁催促着,借以转移姜冬篱激动的情绪。
姜冬篱开心地点点头,小心地打开锦盒。
一只通体碧绿青湛的上等江南玉手镯在眼前。
“哇!好美呀!”菁儿忍不住惊呼。
姜冬篱只觉眼眶一红,鼻头一酸,这世上除了阿玛和额娘之外,就属安哥哥最疼她了,她曾跟他提起过想要有一只同额娘一样的玉手镯,没想到他还记得!
“格格,戴戴看吧!”菁儿鼓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