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喘息地低语,却教一波突然涌至约快感攫住,不禁咬紧下唇,将头往后仰,让身子呈现出优美的曲线。
“说出来!”他低头咬住她的肩膀,益发地狂野放纵,让初晴几乎无法承受。
“我……我爱你!”她终于喊了出来。
随着她的爱语,玄钰低吼一声,将他们俩双双推向激情的高峰。
而初晴早已因这狂烈的激情而迷乱,只能感觉他、拥抱他、依附他,在这情海里,和他一同飘浮……云收雨散之后,两人在洒着银白月光的夜空下,静静地在温泉池中依偎着。
过了片刻,玄钰拿起池边的大擎裹住虚软的初晴,初春的山上,夜里仍然寒冷。
他小心地抱起她走进温暖的房中,将她置于温暖的坑床上后摊开裹着她的大擎。横陈在黑色大擎中白晢雪女敕的胴体,真个是美得教人情迷意乱。
玄钰拿起布巾拭去她身上的水珠,为她盖上毛毯,这才转而擦干自己的身子。
“玄钰……”初晴睁开迷蒙的双眼唤道。
“我在这儿。”玄钰在她身旁躺下,将毛毯下光着身子的她搂进怀里。
初睛主动地贴近他的胸膛,聆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德熙贝勒和你谈了些什么?”她随口问道。
玄钰身体条地僵凝,“你问这做什么?”语气不甚温和。
初睛可以察觉出他的变化,她抬头望了一眼脸色沉凝的他,他在生气吗?她悄然地垂下眼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一言一行,甚至一个眼神都足以牵动她的心绪。
“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她呐呐地低语,声音有如蚊吟般细小。
玄钰琳着她如蝶翼般翩髓的羽睫,心头狠狠地一痛,她是这么地敏感纤细,他真狠得下心伤害她吗?
“别怕,我不该这么大声的!”他更加搂紧她,并琢吻她的额头,温柔地道:“他找我只不过跟我谈一些京城里发生的事罢了!”
初睛飞快地扬起长长的羽睫,担心地问:“是不是皇上仍怪罪你向颐亲王府退亲之事,如果真是这样,我永远也无法心安。”
“你真这么想?”玄钰微眯起眼,若有所思地娣着她,眸光深沉得教人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初睛认真且用力地点点头,“其实,那一天你夜里来访时……”她停顿了一下,那一夜他让她成为他的人,那火热缠绵却又带点痛苦的甜美回忆,令她顿时满脸潮红,羞怯地低下头去。
玄钰盯着她绯红的脸蛋,明白她所指的那一夜。事实上,他也永远忘不了那一夜,因为他当时正被爱她的甜蜜和恨她的痛苦这两股力量猛力地撕扯着,但他永远也不后悔占有了她,他对自己发过誓,要她以她的身、她的心来偿还对他的欺骗——一生一世:永无休止。
“继续说下去。”他抚着她的长发,柔声鼓励。
初睛甜甜一笑,抬起头来,莹亮大眼对上他温柔的黑眸,“我已经决定就算你得娶宝明格格为妻,我也愿意一辈子跟着你,只是我不要任何名分,不为人侍妾是我对娘的誓言,这是我所坚持的,与其当你的侍妾,我宁愿是你的红粉知己。”
说到这里,她幽幽一叹,“也许你觉得这样做并无啥分别,但侍妾终生是别人的所有物,就算不受宠了,仍得老死于人家屋檐下不得自由——像我娘一样!”
玄钰牢牢地盯着她,思忖着这是否真是它的真心话,或者只是她以退为进的计课:但它的小脸是那么地真诚、无邪,难道他真的误会她了?
“这样做,你不觉得委屈吗?”他试探地问。
初晴猛摇头,“为了你,值得的!这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我毕竟是个青楼女子,如何能当你的妻,可我又不想当你的妾,红粉知己不是更好吗?”她天真地说。
玄钰皱着眉笑了,她宁愿不当他的妾,却只想做一个什么也不足的红粉知己,真耶?假耶?
“告诉我,你亲爹是京城里哪位王爷?”他提出尖锐的问题。“你并非生来就是青楼女子。”他要听她亲口说出她和颐亲王的关系。
初晴猛地一惊,挣扎了片刻,才缱缓地吐露,“他……他就是原本即将成为你岳父的颐亲王!”
一提起身世,往事便不住翻涌,她的眼眶不争气地红了起来,滢然的泪珠滴溜溜地在她眸中滚动。
“若心里难受,那就别再说了。”看见她眸中的泪光,他心里忍不住隐隐作痛。
初晴摇头,“不,我承受得起,毕竟那已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和他再也毫无瓜葛。”
“你恨他吗?”玄钰问。
她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我当然恨他,恨他的懦弱、恨他对娘的寡情,因此,我从不承认他是我爹!”
玄钰微一沉吟,“当你知道我为了你而解除和颐亲王府宝明格格——也就是你的姊姊婚约时,你是否也感到有一股快慰?”
初睛讶然地抬头看他,只见他一脸的肃严认真,她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诚实地回道:“起初我并不知情,后来知道了,心里确实曾有过报复般的快意……但一思及这件事对你的影响,我便再也高兴不起来。”
“哦?”玄钰浓眉一挑,微带嘲弄地址唇问:“是真的吗?”
初晴睁着一双翦翦秋瞳,认真地点头,“我承认我曾想过要报复,为我娘讨回公道,但……自从遇上了你,我报复的念头便已完全消失殆尽。”
玄钰仍眯着眼娣视她,仿佛正在思索她的话是真是假。
“那瑞棠贝勒的事呢?”
“他……”初睛飞快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心虚地低下头,“他……怎么了?”
玄钰眸光一凛。看出她胆怯的模样,“他来找过我,并且谈到你和他之间的事,我想你应该知道他对你痴恋得难以自拔吧!”
“我……”她支吾着,最后一咬牙,老实地说:“我承认当我知道他是我的兄长——颐亲王府未来的继承人瑞棠贝勒时,曾想过藉着他对我的迷恋进行我的报复,但是……最后仍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那时候我已经……已经爱上了你。”
然而,玄钰并不相信她的话,他在心里轻嗤一声,只怕她是因为他的出现,而发现了更强而有力的报复筹码,才转移目标攀上他!
从小,他在父亲严格的训练下,并且长期处于皇宫中尔虞我诈、诡谲多变的权谋斗争中,使得他拥有足智多谋的才能,却地无法经易信任别人。
初睛盯着他寒光凛凛、阴沉森冷的双眸,心里登时掠过一阵惊慌和恐惧。
“你……你不相信我?”她焦急地急于解释:“我和瑞棠真的没什么,你知道的,我只有你一人,现在如此,未来也是,永远不会变的……除非……”她面带愁容地停下话来。
“除非怎样?”
“除非你不要我。”她眼里泛着泪光,楚楚可怜地悌凝着他。
“怎么会呢!”玄钰徒然绽开一朵邪魅的笑花。
初睛惊喘一声,“你……你肯相信我了吗?”
他双眉微扬,黑眸绽出一缕魅惑人心的幽光,“我们别再提这教人不快的事情,我相信你就是了。”
语毕,他没给她回答的机会,惊猛的吻陡地覆住她的瑰唇,与她纠缠。
他的吻又狂又烈,像是在发泄什么似的,又像是一种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