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事我会向宝明提起,她若愿意的话,我这做阿玛的也无话可说。”
玄钰满意地扬唇一笑,站起身来拱手行礼。“那么小侄便静待王爷的佳音,告辞!”
“恕我不迭,你慢走。”颐亲王心不在焉地回礼。
当玄钰正欲踏出院子。来到大门处时,却见瑞棠怒气冲冲地追了上来。
“你打底在打什么主意?”他迅速拦住玄钰的去路,不客气地质问。
玄钰好整以暇地瞥了他一眼,“我是出自一片真心想收回退婚的决定,怎么?瑞棠贝勒好像不太高兴似的。”
瑞棠忿然地哼了一声,“谁知你安的是什么心!”
“你多虑了,我是诚心要挽回这桩婚事。”玄钰脸色微微一沉。
“那你对初晴将作何处置?”瑞棠不安地问。
玄钰挑高浓眉,扬唇冷笑。“这你无权过问,不过说起来我还真得感谢你那日的一席金言,就因为你的那一番话,让我完全清醒过来,今日才会收回退婚的决定,以免铸成大错。”
瑞棠怒狠狠地晰着他,“我不管你这话是真是假,我只想问你初睛现在人在何处?据红姨所言,她已经离开红楼春,若我猜得没错,她必然被你藏了起来。”
这几日乎心静气下来之后,瑞棠仔细思量,初晴的所作所为其贾并不过分,除了伤了他的心和感情之外,她并没有对颐亲王府的人造成任何伤害,反倒是颐亲王府欠她太多,恐怕一辈子也无法弥补。
他开始后悔向玄钰说了那一番话,生怕他对初睛做出不利的事,甚至伤害了所以他昨日赶忙跑了一趟红楼春,这才发现初睛早已离开,小青和红姨只知道玄钰为她赎了身并带走她,却不知道她被带往何处。
这着实令他心急如焚,他对她的旧情尚在,如今又多了一份为人兄长的关爱之情,若她成为他一时气愤之下的受害者,他一辈子都无法心安呀!所以他必须将她从玄钰手里救出来。依他对玄钰的了解,他不会轻易饶了欺骗他、利用他的人,何况这人还是他倾心爱恋的女于。
一思及此,他更着急了,“请你回答我的问题。”他沉着声,毫不畏惧地问。
玄钰冷冷地瞒视着他,“恕我无可奉告!”
瑞棠再也忍无可忍,一把揪住它的衣领低吼道:“她是我的亲妹子,可不是什么烟花界的女子,你最好把她交出来!”
玄钰眸光一凛,手腕条地翻转,轻易地挥开瑞棠的手,脸上扬起一朵经鄙的笑,“现在才要兄妹相认,不嫌太晚了些吗?颐亲王府早已驱逐了她,和她撇清关系,你说她是你的妹子——初晴格格,那王爷、福晋可承认?”
他的话语句句带着嘲讽初讥剌,却又一针见血,教瑞棠一时之间哑无言,无法辩驳。
“况且,你的最终目的不就是要我舍她而娶宝明,收回退婚的决定吗?现在我已谨遵你所愿,你倒向我兴师问罪了起来!”玄钰见他不语,继续说道。
瑞棠恼怒地瞪视着他,“我是要你离开她,可没要你把她带走,私下拘禁!”
玄钰露出一脸狡黠的笑,暧昧地眨眨眼睛,“你怎知我是强将她拘禁,也许她是心甘情愿地跟着我呢:”
“你……你别欺人太甚!”瑞棠气得咬牙切齿,“睛儿她……她是无辜的。”他软下声来,又加上一句。当初他告诉玄钰的那一番话全是他自己杜撰捏造的,睛儿并没有半点对不起玄钰的地方。
玄钰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不耐烦地嗤鼻道:“是吗?她是不是无辜的,你我心里都很清楚。”他眯起眼,若有所思地悌睨着瑞棠,话锋忽而一转,冷言冷语地讽笑。“没想到你改变得倒挺快的,现在倒为她说起话来了,你这做兄长的关爱之情还真教人感动。”
瑞棠霎时红了脸,但仍硬着头皮重申:“睛儿她确实是无辜的。那一天我跟你说的话……”
“够了!”玄钰陡地沉下脸,寒着声打断它的话,“我不想再听任何一件有关她的事情。恕我失陪,告辞。”
话语一落,他撩起长树下摆,迳自走向大门。
“玄钰,我警告你,若是睛儿有丝毫损伤,我颐亲王府定不会善罢甘休!”情急之下,瑞棠只好折下狠话。
玄钰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邪笑。“这你大可放心,我疼她、宠她都来不及了,又怎会伤害她?毕竟,谁忍心伤害那样一个像天仙般美丽的可人儿。”
说罢,他挺拔的身影随即迈步跨出颐亲王府大门,留下一脸怔忡、悔不当初的瑞棠呆立于庭院中。
向晚时分,玄钰回到梅苑,正好赶上晚膳时刻。
晚膳是由负责看管梅苑的仆妇们一同烹煮的,不若王府中的大厨向来以名贵菜肴、精致餐点的配菜,加上价值不菲的摇篮、玉碗取胜。反倒是一些寻常百姓家的家常菜。
桌上的菜色有青葱翠绿的野菜、松茸、竹笋,加上一只烘烤得表皮金黄、香气四溢的山鸡,每道菜皆以朴实的手涅陶盘盛装,别具一番古朴的美感。
最后的一道菜是餐后甜点——梅子松糕与梅菩茶。这是梅林的特产,全是这里的仆妇们自个儿烘焙而成。
初睛从没听闻过梅菩茶,好奇地经啜一口,淡淡的梅香瞬间盈满齿颊,那滋味清甜爽口
,若有似无,却在喉底留下醉人的梅香,果真与众不同。
“这梅菩茶好生特别,我还是第一次听闻和品尝呢!”初睛清婉娇柔,笑语款款地说道。
玄钰含笑不语地看着她,只见她丽容冰净如雪,双颊却教热茶给熏染了两朵淡霞,在一室烛光澄然的照映下,更显美艳不可方物。
他的眸光迅速黯沉,流动着深沉的幽芒,突地他扬手一挥,遣退一旁等候服侍的佣仆们。
“过来我这儿。”他朝初睛忡出手,绽出一朵勾挑邪魅的笑颜。
初睛先是呆愣了一下,旋即低垂螓首,两颊的红晕更加晕散开来,她娇羞地站起身,轻移莲步走至玄钰身前。下一瞬间,她已被他拉坐于他大腿上,任他的铁臂环至她身侧,紧扣她的纤腰,将她困于自己温暖的怀抱里。
“还喜欢这里吧?可有缺少什么东西,尽避开口。”他含住初睛的耳垂,将温润的气息吹进她耳里。
初睛浑身一软,跟本无法回答他的话,只能轻颤地微点螓首。
看着她红光浏浏的娇羞脸庞,玄钰幽黑的幢眸更深更沉了,他的大掌陡地抚上她的嫣颊,狂妄而放肆地摩挲着,宠溺地哑声道:“睛儿,我的心肝,这一辈子我绝不会放了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永远是我的!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他那极具亲匿意味的挑情细语令她全身窜过一阵悸颤,只能睁着一双雾蒙蒙的水眸怔怔地凝视着他。
“睛儿……心里早已认定你,这一生甘愿许了你,不离不弃!”她低语轻喃。
“好个不离不弃!”他低笑着俯首,魔性的眼牢牢锁住她膛大且认真的秋幢,狎匿地伸出舌尖舌忝舐她芙白的女敕颊,以及樱红的唇瓣。
初睛低喘一声——螓首垂得更低了。
玄钰宠溺地望着她,一只手沿着她的颈项滑至胸前的柔软,贪恋地抚弄着。
突然间,门外传来仆佣们的叫唤声:“德熙贝勒!”
玄钰微一僵愣,贴靠在初晴颈畔的唇瓣,不悦地发出喃喃咒骂声,“该死!”
这梅苑相当隐密,知道的人不多,德熙是他的好友,是唯一造访过梅苑的人,而他该死的竟忽略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