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才几坛酒而已,我还出得起。”河神婉拒小虾的好意。
“既然这样,小虾就代龙王谢过了。”
河神点点头,“把你家龙王看好,别让他再醉倒了,否则天庭若是突然传来旨意,龙王醉得不克接旨或无法行云布雨,那可会误了大事的。”
虽然心疼那些酒,但河神也不愿看到龙王因为失职而上了诛仙台。
“多谢河神关心,小虾会牢记在心,不让龙王再碰一滴酒的。”小虾立下了承诺。
送走了段水荷,相信这样的情形不会再发生。
“那就好,我先回去了。”河神立即告辞。
既然已将龙王送到家,他也不能再久留,因为,青汾河畔还有一个令他挂心的人。
虽然他有命令几只小虾米、小鱼仔守着她,她不可能会出什么事,但是没见到她,他的心就是不安。
“恭送河神。”
“不必了!”东海龙宫他常来,不会迷路的。
河神一个旋身,立即消失不见。
他再次腾云驾雾,朝着青汾河飞奔而去……
第五章
被太阳照得暖烘烘的,杨桢舒服地张开了眼皮。
当她发现四周的景物一片光灿时,她惊吓地立即起身。
她睡了多久啊?
抬头望了望天色,炽热的太阳正高挂在她的头顶上。
现在已日正当中,看来是晌午了。
天啊!她竟然由昨晚睡到现在,她上辈子一定是头猪,才会连在荒郊野外也可以睡得死死的。
不过,话说回来,她的运气真好,这样睡了一夜也平安无事。
昨天可以算是她运气好,可接下来恐怕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她得末雨绸缪,先作打算。
她记得曾经听人说过,有些野兽是怕火的。
趁着大白天,她得准备食物及柴火,这样她就不怕饿死或是被野兽咬死,甚至是冻死。
时已入秋,晚上比较寒冷,若是染上风寒,那可就惨了。
但是她昨晚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冷,所以才会一觉到天亮,睡到一点知觉也没有。
若是平常,早就被冻醒了,哪还能睡得如此舒服。
不知今晚会不会转凉?
以防万一,杨桢决定多捡些枯木,好在晚上生起一个大火堆,这样,一来可防野兽,二来又可取暖,这可是一石二鸟的好方法。
当她爬下石头时,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想了下,她想不出奇怪之处在哪里,可心里的直觉告诉她,有件事挺不对劲的。
是什么事呢?
她左想右想,就是想不透。
“算了。”既然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她索性先放在一边,不伤脑筋了。
她走进了树林里,弯开始捡枯枝,她终于发觉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
她的脚!
她记得她昨晚摔了一跤,非常地痛,怎么今天脚却不疼了?
这件事太古怪了,杨桢立即坐在地上,撂起裙襬察看。
她的脚一片光滑,完全看不出曾经受过伤。
“怎么会这样?”她着实不明白。
昨晚跌了那么一跤,就算没有太大的伤口,也该有会有点小擦伤,不该像现在这样,一点痕迹也没有。
就算是华佗再世,也不会有这么高明的医术。
杨桢怔怔的坐在地上,百思不得其解。
这不像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会是谁呢?
难不成是河神?
当她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时,又立即推翻这个想法。
不可能的,那个河神的心肠并不好,他既然故意将她丢在荒郊野外,怎么可能还出手医她。
那会是谁呢?
她根本就想不出有谁的医术这么高明,能在一夜之间让伤口生肌去疤,除非那个人有法术。
而有法术的人,她前思后想、左猜右猜,想到的只有河神。
懊不会真的是他吧?
奉了河神之命,虾兵天助及蟹将自助领着几只部下,守在杨桢的身旁。
河神在离去之前有交代,除非是她遇上危险,否则不准他们现身惊动她。
他们从龙王和河神回河宫叙旧时就开始守在杨桢身边,由月落守到了日出,再由日出守到日正当中。
“啐!这么会睡。”天助鄙夷地用白眼瞪着才刚醒来的杨桢。
好歹他们也是有个小小仙职的虾兵蟹将,他们该有的任务是维持青汾河的清静,可不是牛刀小用地来顾着这个凡人。
“她睡着才好,省得我们跟着她东奔西跑。”自助可不想背着重重的蟹壳随着杨桢跑到西又奔到东。
“自助,河神为什么要我们看住这个凡人?”看着杨桢呆坐在石头上,天助不解地问。
居然为了保护一个区区的凡人动用到他们这群虾兵蟹将,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如果我知道河神的想法,我不会到现在还只是个蟹将。”自助觉得天助问的问题实在蠢。
当人手下的只有听命办事,哪还能问理由和原因。
“我只是好奇罢了。”就是因为觉得河神待她特别好,所以天助才会好奇地想要知道原因。
“好奇?你可得小心点……”
天助最不喜欢自助老是话说一半,“有话就直说,打什么哑谜。”
“小心你将来会被你的好奇心给害死!”他非常坦白地给天助一个忠告。
“呸呸呸!”天助觉得自助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出三句话就触他楣头。“我的命可长得很呢!”
“是吗?”自助才不相信。
依照天助好奇又多嘴的个性,总有一天一定会闯出大祸。
天助又好奇地问:“自助,这娘儿们在做什么啊?”
顺着天助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正好看见杨桢坐在地上,准备动手拉起裙襬。
“全转过头去不准看!”自助立即下命。
所有跟在天助及自助身后的虾兵蟹将在听到命令后全都立即转过身。
“自助,你这是做什么?”天助不解自助为何突然下这样的命令。
“你也转过来。”自助硬是将天助的虾头给转过来。
“你转我的头做什么?”天助疼得想要将头再转回去。
“你若不想因为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你就把头转过去好了。”自助语带威胁地说。
“为什么?”天助一直在状况外。
自助觉得天助真是非常地愚蠢,一般人用膝盖想也想得透的事,他竟然会笨得想不到。
“她要撩起裙襬,你若是不怕看到她的一双玉腿,你就尽避看。”
“啐!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女人的腿而已,咱们又不是没看过,你装什么君子啊?”天助受不了自助的大惊小敝。
“她的腿不是你能看的。”自助觉得头好痛。
天助的蠢病什么时候不发作,偏偏挑这个时候,害他疲于解释。
“她不过是个凡人而已,看就看,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肯看她一眼,那可是她的荣幸。
“如果你不怕眼珠子被河神挖出来,你就看。”
听自助这么一说,天助哪还有胆子偷看。
“为什么?”天助虽然听进自助的警告,但是他只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仍是一头雾水。
“笨!”自助翻了翻白眼,受不了天助的愚蠢。
他发誓,他一定要请求河神将他调离天助身边,再和天助在一起,他总有一天会被天助的蠢病傍气死。
“你干嘛骂人啊。”天助最讨厌人家骂他笨了。
“你刚刚不是问我河神为什么要我们看着她?你都开口问了,难道还猜不出偷看她身子的后果吗?”
她在河神的心中一定是特别的,所以河神才会挂心她,要他们在他不在的时候保护她。
“我就是猜不出来。”他承认他是没有自助聪明。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笨还怕人家说,那就别老是问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