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能上他的当啊!”她实在没想到,小姐竟会傻得答应他无聊的请求,谁知这会不会是他使出的把戏;小姐若是傻傻地羊人虎口,那铁定会被吃干抹净的!
“君儿,不得无礼。”连银钗不喜欢君儿老是怀疑史昱束的用心。
“可他……”
听见连银钗一味地袒护史昱束,君儿为之气结。
“史公子是客人,这就是你对待客人的态度吗?”
连银钗当然知道君儿在担心什么,可君儿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她有太多的秘密是君儿不知道的。
君儿气恼地噘着嘴、别过头,不再看糊涂的连银钗一眼。
“那……我等你!”他说得很暧昧。
他挑逗的语气、挑逗的眼神,令连银钗的心猛然一震。
她突然有种想再与他缠绵的冲动,但她还是忍了下来。
她的身子已经不再清白,不能再胡思乱想,让她的心也失了贞节。
失了身子,至少,她还有颗坚贞的心……
眼前那些堆得比人还高的医书、药书,让史昱束傻眼了。
他实在不明白,连银钗送这些书给他,是故意整他,还是真心想要教他。
“怎么了?”一进门,就看见史昱束瞪着书发怔,连银钗关心地问。
学医的过程是辛苦的,因为有一大堆的书要看、有一大堆的草药要认识,她怕这些书已吓到他了。
“没事!”史昱束回过神,不愿承认自己被这些书给吓傻了。
“既然没事,那我们就开始吧!”连银钗取了一本书,坐了下来。
虽然是他主动要求学医的,可发现有这么多书要看,他就有些不情愿,可看在能和她独处的分上,他还是乖乖地顺从她的安排。
“这么多书,要先学哪一本?”他现下只希望能有时间慢慢地学。
“嗯……我看,我们从药经开始学起吧!我先教你怎么分辨药草,如此一来你若是生病或中毒时,就能准确地找到药草自救。”
连银钗所做的每一件事、所下的每一个决定,都以保住他的性命为优先考量。
她的话令史昱束感到狐疑。
“你怎么知道我曾中过毒?”他中过毒的这件事,他从未对别人提过。
连银钗知道自己说溜了嘴,引起他的怀疑了。
“你忘了啊?我是个大夫,所以我可以由你的脉象知道你曾中过毒。”连银钗随口编了个理由想蒙混过去。
“是这样子吗?”史昱束还是不太相信。
若他现在中了毒,他相信她有办法诊断出他确实中毒了,可他不相信她有办法诊断出他曾经中过毒。
“那……你可诊断得出我之前是中了什么毒?”他有意试探,想让她露出破绽。
闻言,连银钗轻笑了声。
“史公子真爱说笑,我只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大夫而已,能诊出你曾中过毒是因为你的脉象时而平稳、时而混乱,那是中毒引起气血失调所造成的。而你体内的毒素已清,剩下的只是需要好好调养的身子;我不是神仙,无法以这样小小的线索就诊断出你曾身中何毒。”她会这么说,是想让他信服。
“原来如此……”史昱束接受了她的解释,不再对她有所怀疑。“就因为我气血失调,所以你才会照一天三餐给我进补啊!”为了调养他的身子,她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一股不寻常的绯红浮上连银钗的脸蛋,她觉得双颊热热烫烫的。
“其实……”她犹豫着该不该把真相告诉他。
事实上,她命人煎给他喝的药并不寻常,那些药是专门补男人的。
“其实什么?”见她说话吞吞吐吐,史昱束不免对她想说的话感到好奇。
唉!既然已经开了口,她就全说了吧!
反正他已经开始学习认识草药了,总有一天,他也会知道他喝下的是什么样的药。
与其让他知道后误会她,倒不如尽早对他坦白。
“其实,那些药也是补身体的没错,但是,最主要的功效是能补你的内肾。”
“补肾?我为什么要补肾?”他还是一头雾水。
“肾主精气神,我替你把脉后察觉你因纵欲过度而肾虚,怕你将来会……”说到重点处,她羞得顿了一下才续道:“你知道的,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一回事,所以我才会自作主张地开了这样的药方。”
男女间的事?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她清不清楚不是最重要的事,眼前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在糊里糊涂之下吃了好些天的壮阳药。
“你的意思是……你开壮阳药给我吃?”
想他夜夜流连美人窝,每晚都和不同的女子缠绵,只要和他在一起过的女子,没有一个不爱上他的。
他能让那些女人死心塌地的爱上他可都是凭真本事,从来没吃过什么壮阳药,而她却胡乱地让他喝下那种药!
虽然他很久没有和女人交欢了,但那也是为了自身安危而逼不得已的,他可不是真的性致缺缺。
不过,喝了这么多天的壮阳药,他早该生龙活虎地找个女人恩爱缠绵一番,可他却一点也没有欲求不满的感觉。
人说物极必反,难道她开那种药给他吃,害他补过头了?
要是她害他在女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他铁定会恨她一辈子。
“不是!那不是壮阳药。”怕史昱束会误会她,所以连银钗顾不得害羞,连忙解释:“那只是补你精、气、神的药,和壮阳药不同。”
她开的药方能滋补肾水,和一般只会让男人冲动的壮阳药可有着天壤之别,前者是治根的良方,而后者只是治标的偏方。
“不都一样吗?”对他而言,那两种药都是一样的。
他竟然要靠那种药补身子,要是让他那群好友知道了,他铁定会被他们嘲笑,至死方休。
“真的不一样!”他对岐黄之术完全不懂,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才会明白。
“是吗?”他不信。
“是真的!”连银钗万分肯定地点点头。
饼了半晌,他才开口:“那你……”
史昱束想说的话,被捧着药碗进来的君儿给打断了。
连银钗知道君儿一向对史昱束没有好感,她怕君儿在场会打扰他学习,所以她就命令君儿不得进入房间半步。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虽然小姐命令她不得进入,那她就拦下送药的工作,正大光明地进去;此外她没有敲门就推门而人,为的是想看这个大有没有对她家小姐不规矩。
“小姐,史公子该喝药了。”怕被连银钗责骂,君儿一进门就说明来意。
他们方才正在讨论这件事,现下君儿就端着药进来,令连银钗尴尬万分。
“史公子,喝药了。”君儿把药碗端到他的面前。
这一次,他没有像先前那样推三阻四,立即接过了药碗。
“是不是不一样,等会儿就由你来证明!”他意有所指地说着。
没有任何的犹豫及迟疑,史昱束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证明!他要她怎么证明呢?连银钗的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史公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君儿虽然不解他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她相信其中一定另有涵义。
“没你的事,下去!”不理会君儿的询问,史昱束将空碗扔到她的手里后,立即开口赶人。
“你凭什么赶我走啊?”君儿不服地质问。
虽然他是客人,可她好歹也算是济连堂的一份子,这简真就是乞丐赶庙公嘛!看来他真的搞不清楚谁才是主人了。
“要不要这只麻雀下去,你好歹也说句话。”他将君儿这个大麻烦交给了连银钗。
他是不能赶她走没错,但是,连银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