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吕老爷这么卑鄙!”一经马少强提醒,胡凯才明白这迎亲之路有多么地危险。“大当家,既然吕老爷敢和官府合作,我们干脆就去抄了他的家,让他知道得罪我们追风寨的下场。”
“不准你乱出主意!”马少强冷声警告。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吕家的人你一根寒毛也不准动,要是让我知道你私自行动,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盗亦有道,他虽然是强盗,但是他不抢女人、不杀人放火、不打家劫舍,他只抢过路人的钱财,以及运镖而行经此地的官银、官粮。
“是!”
在马少强的威胁下,胡凯纵使心有埋怨,也不敢不从。
“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交代你去做!”
“什么事?”听到有更重要的事可做,胡凯眼睛不由得一亮。他最喜欢做一些重要的事,因为这样才彰显得出他在追风寨里的地位、分量。
“吩咐下去,要兄弟们在各个官道、小径守候埋伏,一定要找出她的下落。但是你们一定要记住,一有她的消息就立即回报,不准伤她、动她一根寒毛,我要亲自去将她捉回来。”
她越是奸诈狡猾,他就越觉得有挑战性,他绝对不会因为吃了一次亏就放过她,他一定会捉回她,而且他要她因欺骗他而付出代价。
原本满心期待的胡凯在听了马少强的话后.他的希望落空了。
这算什么更重要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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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间到了,众人莫不引颈企盼,等着迎亲的队伍出现,他们都想看好戏,看这场乌龙的婚事怎么办下去。
吕府和官府的人也全部戡战兢兢地严阵以待,打算马少强那个强盗头头一出现,就将他给生擒活逮。可他们由日出等到日落,大街上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根本就没有什么迎亲的队伍。
当月儿由东方的天边升起,他们知道这些强盗是不可能来娶亲了,这才各自解散回家。
啐!原来只是闹剧一场!
第四章
守株待兔这个成语马少强不懂,他只知道既然第一次是在这里遇见她的,那么这条路一定是她出入时的必经之路;所以他在这个地方等一定没错,他相信总有一天一定会等到她。
只不过,这一天要等多久呢?十天?一个月?还是一年?
马少强现在只想等到她,其余的事他没有花心思去细想。
今日他依然像往常一样躺在大树上,看着树下来来往往的人,却没有一个是他熟悉的身影。
突地,一道细微的声音由溪边传来。
马少强转头一看,发现有个人在溪水中载浮载沉。
他是个强盗不是什么善人,也没有慈悲心肠。更没有什么恻隐之心,但是一看到有人落水,他的脚就会不听使唤地往湍急的溪流飞奔而去。
因为这一幕令马少强想到了连金钗落水时的情景,所以他才会无法克制地跃入溪中,一心想救起这个快成为溪中冤魂的人。
他在湍急的溪水中拼命地摆动手脚,一寸一寸地接近对方。
当他靠近时便一把提起那个快要灭顶的人。
一拉起对方的身子,他才知道他救的人竟然是个小孩子。
这个落水的小孩—得至援助,就一把抱住了马少强的手。
“放轻松!”马少强将手臂打平,任由他抱着。
他只是个孩子,恐怕受不了他一掌,所以他没有动手将他击昏,反正负担这个小孩的重量对他而言还算轻松。
他拖着这个小孩游回了岸边。
“小表,你还好吧?”一上岸,马少强就放开了那个小孩的身子。
那名小孩无力地摇着头,表示他没有事。
他只喝下几口水,并没有淹死,这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既然他没事,马少强也放心了,他转身就要离去。
见马少强要离开了,那个小孩立即抱住了他的脚,不让他走。
“小表,没事就快回家,别缠着我。”
马少强板着脸孔,为的就是要吓走他。
“大哥哥,谢谢你救了我。”平复了情绪,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这条溪的水流很急,你若再去那儿玩耍,小心丢了你的小命。”幸好今天有自己救了他,否则他就要去见阎罗王了。
“我才不是在玩呢,我是要捉鱼。”
听了他的话,马少强觉得很可笑。
“你小小年纪捉鱼做什么啊?我看你八成是玩过头了,想学大人捉鱼过过瘾。”
“才不是呢!我是要捉鱼回家给大家吃!”马少强的话,令他为之气结。
听了他说的话,马少强才觉得这孩子并非如他所想象的,是个贪玩的小孩。
“小表,你家住哪里?”
“那边!”他的手指着大阳升起的方向。
东边!那不就是去贫民窟的方向!原来他是贫户的小孩,难怪这小表要捉鱼回去给大家吃。
“小表,你叫什么名字?”
“狗子!”
“狗子,你想不想带一大堆鱼回去给大家吃?”
马少强已经有帮助这个小孩的打算了。
“当然想!”狗子点头如捣蒜。
“那好!我带你去捉好多的鱼,让你带回家。”
要他送钱是困难了些,不过若是捉些鱼让他们饱餐一顿,对他而言就轻而易举了。
“谢谢大哥哥!”狗子不停地道谢。
“走吧!”
马少强将狗子抱起,让狗子跨坐在他的肩上,足下一点,往地势较平的溪畔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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痹乖地在家待了快一个月,连金钗时时挂心着那一群才刚刚识字的小孩。
这么久没见到他们,不知他们是否平安?
这么久没有去教他们习字,不知他们是否已经把她曾教过的字都忘记了?
一想到那群孩子,她就开始坐立难安,几乎快要坐不住了。
她好想偷溜出去见他们,可是她又怕追风寨的强盗还在找她。
“唉!”她心烦意乱地叹了口气。
香儿端着冒着热气的茶水进来,一进门就听到连金钗的叹息声,她关心地询问。
“大小姐,你是怎么了?怎么一大清早就哀声叹气呢?”
“没什么。”连金钗不想告诉香儿令她感到烦闷的原因。
香儿若是听到她想出门,铁定会拼了命地阻止她;既然香儿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又何必自讨没趣地讨一盆冷水往自个儿头上浇。
“小姐有什么事不能告诉香儿?”
香儿的直觉告诉她,连金钗一脸闷闷不乐,铁定有事。
香儿陪在她的身旁那么多年,她有任何心事始终瞒不了她。“我只是太久没有到外头走走,感到有点闷罢了。”
一听见连金钗想出门,香儿感到心惊胆战,她有不好的预感。
“老爷将小姐禁足了,小姐不能出去啊!”香儿马上制止连金钗。
要是小姐像上次一样突然失踪,老爷一定会以看守不严的理由治她的罪,将她剥去一层皮。
就知道香儿是个紧张大师,她不过才起个头而已,香儿就立即将她爹给抬了出来。
“我又没说我要出门!”
怎么猜都觉得小姐是想出去走走,可她却说她没有要出门,这是怎么回事呢?
“那小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香儿不解地问。“我闷在家里很无聊,外头发生了什么趣事我都不知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最近外头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连金钗想从香儿口中打探到有关追风寨迎亲的事。
听完连金钗的解释,香儿狐疑地望着她。
“小姐向来不是这么好奇的人,怎么今天会对街坊的事有兴趣?”
对外头的事最有兴趣的人非三小姐连玉钗莫属,个性沉稳的大小姐从未对这种事有兴趣,今天会主动询问实在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