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就没见到她了?”上官玦实在会被他气死,“既然她昨晚就不见了,你为什么不说?”
“我为什么要说?”她失踪他可是求之不得。
“你……”算了!跋紧去找人要紧,他再和他争辩下去也无用。
“来人啊!跋快去找三少夫人,丫头们留在里头找,你们这些大汉全到外头找,若还是找不到,就往城外去!”他相信一名弱女子单枪匹马离家出走是走不了多远的,应该还有机会追回她。
“是!”众人领命后立即动了起来。
见上官跧仍是无关紧要地享用着他美味的早膳,上官玦就一肚子火。
他的娘子跑了,他像是不要紧似的,而他就要累得帮他找人,他还真是命苦!
上官玦气得拂袖而去,他宁愿多派些人马去找彭迎春,也不愿和上官跧大眼瞪小眼,然后被他气个半死。
一屋子的人都闹哄哄的,上官跧还是不为所动,看得吴庸暗自心急。
“爷,我出去找夫人!”他无法坐视不管。
“谁是夫人啊?”上官跧不悦地挑眉问道。
他一早的好心情全被他们给破坏殆尽了!
吴庸不懂上官跧为何会突出此言,一时愣住无法回话。
“我不承认她是!”在她逃跑后,已经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了。
就在吴庸想开口反驳上官跧的话时,外边突然传来喧哗的声响,比刚才发现彭迎春失踪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夫人回来了!”
“该死的!吵什么吵?”上官跧气冲冲地怒吼。
“爷,是夫人回来了!”吴庸把那震耳的呼声再转述一遍。
“她回来做什么?”听到是彭迎春回来了,上官跧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求之不得的快活日子,现在全成了幻影。
“我回来当我的上官夫人、江南春和富贵红的老板娘。”彭迎春大老远就听见了他的吼声,还非常好心地回答他的问题。
“彭迎春!”当她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恨不得将她赶出去。
她仅是笑一笑,完全不被他的吼声所影响。
她在外头想了许久,终于想通了,所以她就回到她应该回来的地方。
“相公,我回来了!”
听到她的称呼,上官跧整个人怔住,久久没有任何反应。
第十章
自从彭迎春失踪又回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像之前那样老是爱整他,反而时时粘着他、对他嘘寒问暖,关心得不得了。
尤其最大的改变是——她常常会盯着他看。
每每感受到她灼热的视线,他就会非常不自在,就像现在,她仍用她那令人受不了的目光看着他。
有好几次,他实在很想开口叫她不准看,可都被他忍了下来,因为她现在背后的靠山可多了,除了上官玦外,江南春里的男男女女,就连吴庸的心都偏向她了。
他现在可不能随便凶她,否则他的日子就会一天比一天难过。
可不管忍耐多久,终究有爆发的一天,就像现在——
“你看够了没啊?”他口气很差地大声问。
彭迎春眨眨眼,不以为意地笑着说:“每多看你一眼,就会发现很多我以前没看过的一面,我想……我是永远也看不够你。”
他的脾气看似很不好,但顶多只会吼个几声,吼完之后就会恢复平静,所以他生气一点也不可怕。
虽然他开的是妓院,可是他还是非常用心地去经营,一点也没有花天酒地、满身酒臭和脂粉味。他只要一沉浸在工作中,散发出的光芒是无比的耀眼,一时间甚至会令人看傻眼。
以前老是耍着他玩,可现在改了这种坏习惯后,她发觉其实和他心平气和地相处也不错。
天啊!有够恶心的!上官跧顿时觉得鸡皮疙瘩掉满地。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说这种恶心到令人听不下去的话。
“算我拜托你,你快点出去,别再烦我了。”她只要在他身边,他就无法不去介意她的存在。
“相公,我会静静的,绝不会吵到你的。”她不想离开。
“可你在我身边就会吵到我,令我精神没有办法集中,所以我求你离我远一点!”
听了上官跧的话,彭迎春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得非常开心。
他现在开始会在意她的存在,这可是个好现象,至少他不再当她是隐形人了。
“好啦!我这就出去,不再打扰你了。”目的既已达到,彭迎春就不再坚持要留下了。
由他身边走到门口的这一段路,她不断地频频回首,看着他低垂的头。
突地,她停下脚步,往上官跧奔去。
奔跑的声音令上官跧疑惑地抬起头,侧首想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看到彭迎春朝自己跑来。
电光石火间,彭迎春的唇覆上了上官跧的。
上官跧万分错愕,睁大双眼瞪着她,不懂她为什么会突然吻他。
偷袭成功后,她仅是娇羞一笑,不发一言地转身离去。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上官跧抚着唇瓣发呆。
他并不厌恶这样的吻,反而还有点眷恋唇上那份属于她的柔软触感,以及她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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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江南春里灯火通明。
上官跧坐在书桌前,注意力却不在桌上摊开的账册上,反而不时望向门口,等着天天必到的彭迎春上门来找他。
饼了平常她会出现的时间,她却迟迟没有出现,教他无法释怀她今日的缺席。
原本是讨厌她的到来,可自从那日的一吻后,他就不知不觉地改变了,等他发现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志了。
想不盼她,却又停止不了企盼的心。
“爷,不好了!”吴庸慌慌张张地奔进门。
盼了许久,盼到的不是那抹清丽的身影,上官跧有些微地失望。
“什么事不好了?”虽然心中充满了失望,可他还是打起精神来询问惊慌失措的吴庸。
平常他是冷静沉着的人,今日会这么反常,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是夫人……”吴庸努力地喘息着。
他从前方的大厅一路狂奔而来,气息难免会有些凌乱。
“迎春!她怎么了?”上官跧忧心冲忡地问。
一听到吴庸口中不好的人是彭迎春,他毫无掩饰自己流露于外的担扰。
曾几何时,他也会关心彭迎春了?上官跧没料到自己月兑口而出就是关心的话语,教他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夫人在前面的花厅被几名官家公子缠住了!”
他该保护彭迎春的,可是对方来头不小,他不能做主是要把他们轰出去,还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不知道在上官跧心中,是生意重要还是她重要。
听了吴庸的话,上官跧反射性地冲出门外,直往前方的花厅奔去。
她没事跑去那儿做什么?上官跧恼怒她的不知分寸。
再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娘子、上官家的少夫人,怎么能去那儿抛头露脸?
不知不觉中,上官跧已经承认、接受彭迎春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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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跧一踏入气氛不对劲的花厅,就看见彭迎春被一名男子搂在怀里,被他困在腿上,她挣扎着想要月兑身,却无法如愿。
“你这个王八蛋,快放开我!”彭迎春气得日不择言,忘了维持她的气质。
都跟他说她是老鸨,不陪客了,他却二话不说地将她抱住,还让她坐在他腿上。
当了那么久的专业老鸨,她还没遇过这等无礼的急色鬼,她恼怒地想着该如何给他好看。
“这个鸨儿还真是呛啊!”
“呛才好,这才够味!”他一点也不在乎彭迎春的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