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儿,你觉得呢?”明星玥想听她的意见。
堂儿思索了下,才绕缓地说:“娘娘不为自己,也要为咱们着想,令日要是娘娘受皇上宠爱,那么,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相信以娘娘的容貌铁定能得到皇上的专宠,改变目前的情况。”
明星玥贵为皇后能够自保,而她们这群没权没势的婢女只能靠主子了。
堂儿说得没错!令日她若是受宠,就没有人敢爬到她的头上欺负它的奴婢。
深宫之中争权斗狠,若是没权没势,就只能受尽欺凌,因此人人无不把握出现在皇上面前的机会,就是希望有一天能藉着皇上的宠爱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她虽是皇后,但缺乏实权,在众人的眼中,她或许什么也不是。
“你们知道皇上费尽心思的在找我吗?”她决定把事情说开来让她们出点主意。
集合众人的意见会比她一个人想破头还好。
“什么?”她们不敢相信黑肱徽会良心发现的寻找明星玥。
“或许该说……皇上在找月星。”
“月星?那不就是皇后娘娘吗?”
“没错!可本宫就是月星的事,本宫知、你们知、皇上不知,所以,今晚皇上设宴的目的就是要找本宫。你们说本宫该去吗?”
“当然该去啊!”堂儿认为这是让黑肱徽对明星玥感兴趣的大好机会。
“可是皇上为什么会知道月星呢?”玉儿想了下,她觉得这件事不太单纯。
“还有,皇上找月星又是为了什么呢?”
众人思索着玉儿提出的问题,可任她们想破了头,还是理不出任何头绪。
“玉儿是说出了事情的重点,可不管是什么原因,娘娘还是得去赴宴,若不去的话可是抗旨,轻者打人大牢,重者脑袋和身体是要分家的。”金儿有条不紊地说出她的见解。“而且,皇上大费周章地寻找月星,那就表示皇上还不知月星和娘娘是同一人,既然如此,娘娘可是以皇后的身分赴宴,和月星毫无关联。”
听了金儿的分析,明星玥的忧心总算是减轻了许多,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只要咱们都装作不知晓,皇上硬要说娘娘是,我们不承认,皇上也拿咱们没辙。”
“满儿,你的意思就是打死也不承认啰!”堂儿了解满儿的意思。
打死不承认?她们竟然有办法想出这个点子,而她却慌得连这么简单的事也想不透,难怪人家会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明星玥颇为懊恼自己的心慌意乱。
“娘娘,时辰已经到了,再不上如意殿就迟了。”金儿催促明星玥赶紧动身。
真的是不早了,等她到了如意殿,铁定是过了时辰。
可是,明星玥却一点也不心急,因为,她是以皇后娘娘的身分前往,相信黑肱徽一定一点也不在意她是否准时赴宴。
“摆驾如意殿!”
“臣妾参见皇上!”她加大了声音。
“平、平身……”她的声音惊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黑肱徽,他察觉自己方才的失态,有些别扭地撇开头,不让她发现他的窘状。
他无心的举动让明星玥恼火,心底暗自生着闷气。
他竟然连看她一眼也不肯!她难道就长得那么不堪入目吗?还是他就那么厌恶她?
既然他根本就不想看到她,他又何必召她来赴宴?
一把火在明星玥的心中燃烧着,可碍于他是皇上,她不能在他的面前宣泄她的怒火。
“臣妾告退!”她没好气地福身后,转身就要离去。
咦?她怎么就这样走了呢?黑肱徽不明白她是怎么了。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他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就离开,只因,他还没看够她。
“等一下!”他出声喊住了她。
明星玥灯大了双眼转身面对他,她不发一语地晰着他瞧,就怕一开口询问他,而她的口气会控制不住地朝他发火。
“朕的皇后,你现在还不能走。”
既然他见都不想见她一面,扁什么还要留下她呢?
“不知皇上留下臣妾有何用意?该不会是要臣妾替皇上选妃吧?”她面带微微奸笑地询问。
她可是大家闺秀、名门之女,她表现出来的修养自然不能太低俗。不过,她也不是像养在深闺的小家碧玉那样软弱好欺负。
要是他的答案是“是”的话,那她会用很有教养的方式让他好看。
它的笑令黑肱徽感到毛毛的,瞬间明白她是笑里藏刀型的人。
“当然不是!”虽然明知她不会因他答“是”而胆大到要弑君,可他就是不想惹火她。
既然不是,那他留住她又是为什么?
“来朕的旁边坐下!”黑肱徽想要近距离看看她,可又因冷落她多时而说不出口,只好以命令的方式要她靠近他。
望着他就是不肯走过去,对他的命令听而不闻。
“怎么?不理会朕的命令吗?”她的不驯令他颇为不悦。
明明长得像明昭玥,可性子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没有她一半的温柔及甜美。
纵使心有不愿,!还是步上了阶梯,乖乖地坐在他的身边。
他是皇上,他的命令她当然是不敢不听。
“商公公,备酒菜、乐伶、舞伶,让朕和皇后好好地寻欢作乐一番。”
“是!”
商公公领命退下后不久,手持好酒好菜的宫女们鱼贯而入,一一地放实在黑肱徽面前的长桌上。
抱着各式丝竹乐器的女子上殿,分别生于两旁。当美妙的音乐一起,身着彩衣的果足女子款款地步人,随着旋律翩翩起舞,尽情地挥动她们的纤纤玉手、扭动她们的小蛮腰。
黑肱徽的手随着丝竹声打着拍子,假装忙着欣赏曼妙舞姿,双眼不时飘到明星玥的身上,看着地那张满脸愠容的臭脸。
像!真是像!她真的是像极了画中的明昭玥,不知情的人一定会以为那画中人就是她。
和她在一起时,就好像明昭玥在他身旁一样。
明昭明已嫁作人妇,而对方还是他的皇弟,他和她之间已是全然无望,而眼前的!却是他的人,他能拥有一辈子的女人。
他已经失去了正主儿,他不能再失去这个替代品。
哼!昏君!
明星玥不时瞥见黑肱徽尽兴地饮酒,双眼还不停的在仅穿薄纱彩衣的钱伶身上打转,似乎要将她们看穿似的。
一国之君若是只知饮酒作乐,那亡国之日将不远矣。
唉!要是太上皇知道自己的用心良苦换来的是祸国殃民,他铁定会气得吐血,不死也去了半倏命。
明星玥替黑肱胥感到可惜。
发现明星玥的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黑肱徽心中有一丝丝的窃喜,不过,他故作无事状,不正经地以言语调侃她:“皇后为何直盯着朕瞧呢?”黑肱徽想知道她为何要看他。
明星玥别开眼不再看他一眼,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她虽称不上博学多闻、才艺精通,但也读过不少圣贤书、习过琴棋书画,她自我要求甚高,因此,她看不惯不学无术又不正经的大草包。
今日要不是太上皇赐婚,否则她才不会委屈自己嫁给一位没啥才能,只会夜夜笙歌、醉卧美人窝的皇子。
多留在他的身边一刻,她心中对他的不耻就加深,就连厌恶也随之增加,她现下只想赶紧离开如意殿、离他远远的。
既无权要他改变他那风流习性,她只好选择眼不见为净。
“是不是见到朕英俊潇洒、风流局偿的模样而一见倾心?”
真是莫名其妙!谁对他倾心了?他也不去照照铜镜,就凭他这种朽木之人也想令她为之倾心,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