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她挣扎的想要推开他。
“我不放!”西陵一帆将她拦腰抱起,放到他的床上。
“你想做什么?”躺在他的床榻上,她的心中充满不安,她立即坐起身防备的看着他。
“我根本不拿你当朋友看!”他不喜欢和她仅是朋友关系。
他的话狠狠的刺伤了她的心,她假装不在意的自嘲:“你当然不会当我是朋友了,一个又穷、又卑贱的女子怎么配得上当你这个有钱公子哥的朋友。”
林齐修伶牙利齿的讥讽他并没有放在心里,他对着她意有所指的说:
“一个未婚的男人和一个单身的女人当什么朋友,在我的眼里,我只当你是女人,绝不可能和你成为朋友。”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话让她心慌。
西陵一帆爬上床,一步步的接近她;而她看见他靠近,急急忙忙的往后退,不多时,她的背已抵上床头的墙。
他的双手分别抵在她的两侧,将她锁在他的臂弯里,哪儿也走不了。
“我想这样!”他的头缓缓的俯下。
看着他的脸在她的面前放大,林齐修当然了解他的意图,她想要闪躲,但在他的注视下,她的身子像被钉住了般动弹不得。
她只能眼睁睁的任由他的唇覆上她的……
无数次的交欢之后,原本沉睡在西陵一帆怀抱里的林齐修自他温暖的怀抱中幽幽醒来,她静静的望着他熟睡的容颜,贪恋的多看了他好几眼。
这一夜已经结束,纵然有再多的不舍,她还是要离开。
手轻轻的拿起他环在自己腰上的大掌,她小心的移动身子下床,不想让自己吵醒熟睡中的他。
她拿起枕头塞到他的怀里,让他怀中不会感到空虚。
穿妥好身上的衣物,她走到桌前坐下,取了纸笔,写下留言的字条。
西陵:
当你睡醒时,我也许已经离开科隆了,很开心在这段孤独的旅途中有你的陪伴及照顾,我真的很高兴认识你。
你说我是你的情妇……是的,我是你的“一夜妇”,我只能在这一夜放任自己随着你沉沦,醒来之后,我又回复到以前的我,也到了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很谢谢你称赞我是世上最诱人的情妇,我会将你的赞美铭记在心。
很抱歉的是,我不能再当你的情妇了,因为渴望天长地久的我没有资格当一名情妇。
今日别离后,我们也许无再见面之时,但无论我身在何方,我会衷心的祝福你,期盼你往后的日子幸福、平安。
珍重再见。
将字条压在杯下,齐修走回床畔再次凝望他。
她的泪水不知何时滑落下来,滑至她的嘴边,当她开口时,她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再见。”
她苦涩的道别,含着泪水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去。
第七章
半年后
望着电脑萤幕上巧笑倩兮的可人儿,西陵一帆再次恍惚失神。
与她分开已经事隔半年,每次只要他闲暇没事效之时,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然后就忍不住打开电脑所存的档案,看着她的影像想着她。
其实,要找到她并非难事,只要透过么弟一成,她的资料就能轻而易举得到。
但找她做什么呢?还要她当他的情妇吗?
他知道她并不想当任何人的情妇,会当他的一夜妇已经是勉为其难了,她不会肯再当一次。
不想结婚的他根本给不起她天长地久的承诺,既然给不起,倒不如就这样断了音讯也好,相信时间一久,他一定能忘了她。
只是……要花多少时间来忘了她呢?
半年过去了,和她在一起的回忆仍然那么清晰,完全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模糊记忆,他不知道自己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不再想起她。
“唉——”他不禁叹了口气。
在她离开后,他就知道她不是爱上他的钱,否则她大可留在他身边当他专属的情妇,而且以她对西陵珠宝这么熟悉,她要找他也是易如反掌,她若是后悔自己的决定,也能来找他,但他就是等不到她的人。
这么难得的女人就这样放她走,他扪心自问是否会后悔?
会的。他知道自己铁定会后悔。
像她这样的好女人,他这一生可能再也遇不到了。
但是,后悔有用吗?视婚姻为畏途的他根本给不起任何承诺,他再后悔也不能去寻她,让她永远守在他身边。
“唉——”他再次重重的叹气,右手移动滑鼠的游标,关上他存在电脑里有她影像的档案。
思念之于他是多余的。
“我不赞成!”在会议室内一片赞成的声浪中,突然响起的女人尖锐的反对吼声是如此的引人注目。
众人将目光全移到站起身的林齐修身上。
“林小姐,眼前我们势必要以降价来刺激消费者的购买欲,这样我们才能和西陵珠宝公司一较高下。”瞪着站在他面前反对的女人,周守义僵着笑容再次解释他的提议。
这个林齐修真是惹人厌,每次都反对他所提出的企划,他总有一天要拔除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让她离开辉煌珠宝公司。
周守义在心底暗自思量,但表面上仍佯装无害的笑意。
“总经理,我们公司的主要消费大多是有钱的夫人或小姐,降价策略只是降低我们产品的等级及格调,在市场上只会显得我们的珠宝比起西陵珠宝的媚卡儿更为低等,而且对于营业额没有多大的助益,反而会因此坏了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高级品牌形象。”林齐修解释她反对的理由。
她继续说道:“一、二万元对有钱人而言只是九牛一毛,根本无关痛养,在购买上,他们会宁愿多花点钱买品牌响亮的珠宝以彰显自己的身份地位,对于特价品,他们会有那是劣质品的想法,反而是避而远之。”
听了林齐修的细心解释,终于有人不理会周守义的胁迫而大胆的询问她的意见。
“林小姐,那你有什么提议吗?”业务经理对周守义的怒瞪视而不见。
“我建议我们可以开发另一个针对粉领阶级的女性所设计的品牌,以精美的设计代替昂贵的宝石。”
听完林齐修的建议,周守义的脸都绿了。
“你只会空口说白话,你有想过公司现今的财务状况、还有市场的需求吗?要是你的企划失败要由谁担负责任呢?是你?还是业务经理?最重要的是,这样小额的营业要何年何月何日才能扳倒西陵呢?”周守义真正的目的是抢走西陵珠宝公司所有的顾客,让久居台湾珠宝龙头的西陵下台。
林齐修不赞同的摇头。
“总经理,开拓市场是为了求公司的永续经营、获得利润,而不是要去扳倒别家公司。”
“住口!要是你没有一次就能扳倒西陵的策略,就给我闭嘴,好好听我们的讨论。”周守义已经无法再维持翩翩的君子风度了。
“可是……”林齐修不甘心自己无法为公司尽心力。
“你要是敢再开一次口,你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他乘机设计让她离开公司。
他了解林齐修的个性,知道她一定会恼火的大声反驳。
丙真,她听了他的话之后立即怒目相向,气愤的开口:
“你以为我爱留在公司啊?本小姐不必靠辉煌赏的这口饭过活,不用等到明天,我现在就辞职,不必劳动尊口赶人。再见!”她拿起桌上的文件就打开门要离去,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转过头来大吼:“永远不见!”
她永远都不想再见到这个卑鄙无耻、狐假虎威的臭男人。
“总经理,这样不好吧!”业务经理忧心的想劝周守义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