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他不相信她对自己的甜言蜜语及利诱完全无动于衷,他出手抓住她的手腕,想要继续说服她。
“你放开我!”不在乎会被人听见她的声音,她吼着命令他。
见他仍不肯放手,她使劲的挣扎,想要甩开他的手。
“你别这样,好好听我说。”周守义不肯放手,反而将林齐修的手握得更紧。
“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想再听。”
“修,你拒绝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他威胁道。
现在辉煌珠宝公司全由他控制,她若不识相点,他一定会让她吃不完兜着走。
“放开我!”她根本不理会他的威胁。
“你……”周守义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被隔壁房的开门声给打断。
他抓住她的手,两人一同望向开门处。
西陵一帆开门想要到大厅的柜台传真文件,没想到一出房门口就见到这样的景象,他没有说话,仅是睁大双眼瞪着他们。
他们是什么关系?西陵一帆在心中不停的反复猜测着。
一见到是西陵一帆,林齐修立即抽回周守义强抓住她的手,走到他身边,状似亲昵的挽着他的右手。
“修,你这是做什么?”周守义无法忍受她与别的男人亲近。
“我说过,叫我林小姐。”她要他改正称谓。
“你想怎样都行,我们可以好好的谈。”
西陵一帆心中的疑云重重,不过他没有开口阻止她的亲近,他想先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再作打算。
“没有什么好谈的!”他谈来谈去还不是那些令人反胃的假情假爱,还不如不听。
她还没落魄到要成为第三者、破坏别人的婚姻,她的自尊及骄傲不容许自己为了一丁点的利益引诱、恐吓胁迫而低头,更不可能委屈自己当一个没名没份的地下情妇。
“我们之间五年的感情你难道能说忘就忘吗?”周守义不相信她在短时间之内就能忘了他们的旧情。
他还敢提她付出五年的感情!早在他要娶曾纯菁之时,她对他的感情就已经斩断了一半,而今天他的一席话更是将她未了的余情完完全全自她心中消弭。
“你没听过‘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这句话吗?我现在心中只容得下我身边这个新欢,至于你这个旧爱,我早就忘记了。”她边说边露出甜蜜的笑容。
林齐修故意拿西陵一帆当挡箭牌,想让周守义能断了要她回到他身边的念头,也还给自己一个没有骚扰的清静生活。
“我不信你会这么快变心。”周守义不信她的说辞。
“我不是变心,而是死心。我浪费了五年的时间在你身上,既然你已经变心娶别人,我何苦再死心眼的盼着你?女人的青春有限,当好男人出现时,我当然要好好把握啊!”
“你……你拒绝我当真不后悔?”等他回台湾后,他可是个总经理,要挽留她还是开除她,他有的是权利。
“祝你和曾小姐白头偕老、永浴爱河。”她绝不会后悔的。
“好,那你就别怪我无情。”既然她不想跟着他,他就不能留她。
对他的威胁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离开辉煌,而这一点她并不怕,凭她在公司的作为,要扳倒她可没那么容易;而且就算她离开辉煌,总还是会有识才之人肯用她。
“守义。”曾纯菁一踏出房门,看到周守义,她赶紧来到他身边。
“纯菁。”周守义立即换了张嘴脸,笑着牵住曾纯菁的手。
“守义,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出来了呢?”她有些不悦。
“我看你正在洗澡,就想到外头走走,一踏出房门才想到没告诉你,想要回头说也来不及了,因为门不小心关上了。”他小心翼翼的解释。
“嗯。”曾纯菁不想再追究他的悄悄离开,看到林齐修和西陵一帆,她随口问:“他们是……”
“这位是我们公司的林小姐,我之前已经跟你介绍过了,而她旁边这位是她的男朋友。”周守义不慌不忙的为她介绍,方才和林齐修擦起的火药味好似已经消失无踪。
“周太太。”林齐修有礼的微笑点头。
一个公司的同事怎么会巧到和他们一同旅游?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曾纯菁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林齐修一会儿,觉得事情必定没有周守义说的这么简单,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们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
“纯菁,我们回房吧!”周守义不想让曾纯菁和林齐修有所接触。
“那林小姐,我们就先走一步了上她对林齐修说。
“慢走。”
看着他们恩恩爱爱的背影,实在令人难以相信周守义方才的说辞。
林齐修放开挽住西陵一帆的手,转身想要回房。
“你有必要好好解释清楚!”
西陵一帆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去。
西陵一帆将林齐修强行拖入自己的房间,他用力的甩开她的手,使她站不稳的趺坐至沙发上。
她立即转身,见他将房门上锁,她不悦的质问:“你这是做什么?”
她揉揉被他抓疼的手腕,看着他渐渐走近。
西陵一帆坐在她对面的床上,锐利如鹰的双眼直盯着她。
“你和那个男的是什么关系?”他并没有察觉自己问话的口气充满了醋意。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和她素昧平生,她和周守义是什么关系根本和他无关,他没有权利知道,她也没有义务告知。
“就凭你刚刚拿我当挡箭牌,我就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
原以为她是独自一个人出国旅游,会参加蜜月团是误打误撞之下不小心造成的,没想到她竟有认识的人,而且对方还是个有妇之夫。
他相当介意那个男人和她的关系,从他们的谈话中就可听出他们关系匪浅,他要是没弄清楚,势必会一直胡思乱想。
她扪心自问和周守义之间没有做出任何亏心事,既然她光明磊落,根本不用三缄其口,大可大大方方的告诉他。
“我和他曾经是男女朋友。”林齐修娓娓道来她和周守义的过去。“他为了名利抛弃我和别人结婚,刚才还无耻的提出要我当他的情妇,我一直抗拒,他却仍不肯放弃,就在我们拉拉扯扯之时你正好出现,我忽然想到以你来让他死了这条心,才会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利用你。”
既然和他已是过去,她又为何会跟着他来度蜜月?
“你跟着他来度蜜月是对他余情未了吗?”
林齐修脸上露出苦笑,对自己糊涂的冲动行为也是挺后悔的。
“应该说是不甘心比较贴切。和他交往了五年,都已经快要论及婚嫁了,在要决定订婚前,他却跟我说他要娶别人,而且为的是对方良好的家世及荣华富贵。我实在不甘心自己和他五年的感情竟然会输给一个有钱的女人,而且对方还是公司老板的独生女,这教我如何能甘心?”
她怨自己惟一输给曾纯菁的一点就是财富。
经她一说明,西陵一帆心中的担忧暗暗放下。
“他都提出还想和你在一起的要求了,你又为何不答应,将他重新抢回自己身边?”他好奇的想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林齐修白了他一眼,觉得他的问题根本是废话。
要是她真的想把周守义抢回来,她早就答应他的要求了,说不定还会去破坏他们的婚礼,根本不可能到现在木已成舟才想要再介入他们之间。
“要是他今天没有说这一堆会惹人嫌恶的话,我也许会忘不了他,但是我现在已经将他自我的心中连根拔除。心中既已没有他,我又何必费心去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