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云霓知晓他不爱听她那些担心的话,她索性闭上嘴不再说了。
“时间也差不多,我也该走了!你好好的睡一觉,等睡醒时,我会在你的身边。”
当他起身欲离开时,忽地又俯吻住她的唇,深深地吸吮她口中的蜜汁,直到两人快透不过气时才肯罢休。
“我走了!”再不离开,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想要她的。
说来也真是好笑,只不过是要离开一下子,他心中竟然会感到依依不舍,甚至希望她永远都在他的视?内,不与她分开。
索天扬在门口多看了她一眼,才关上房门离去。
听到关门声,玉云霓知道他已经离开,她拥紧被子,疲累让她陷入沉沉的睡梦中……
※※※
熟睡中,忽然觉得脖子一冷,玉云霓立即惊醒。她伸出手探向颈子,手指被划了一条血痕,她吃痛地闷哼。
“我劝你还是别乱动,要不是我的剑挪后了两寸,现在流血的是你的颈子,可不是手指。不过……要是你的脖子让我给划了一刀,索命阎王不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陌生的男音让玉云霓身子一颤。
“你……你是谁?”忍住恐惧,玉云霓大著胆子询问。
“虽然是个瞎子,倒也挺有胆识的,难怪索命阎王会留你在身边。”
玉云霓当然明白他说的索命阎王就是索天扬的名号。
“你找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索命阎王。”玉云霓打算与他周旋一下,拖延时间等索天扬回来。
“你少跟我装疯卖傻!”
“我真的不认识,啊——”玉云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掴了一记耳光,她难以控制地发出尖叫。
“你少废话!”她和索命阎王认不认识他会不清楚吗?他可是看着索命阎王自这个房间离去才敢现身。
霎时,一个红肿的掌印立即浮现在玉云霓晶莹剔透的脸颊上,血丝缓缓地自她的嘴角淌出。
对方既然拿着剑架在她的脖子上,那大概还不会那么快就让她死,否则,他大可在她熟睡时一刀取她的性命。
“你到底是谁?你想做什么?”
“我是谁?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要乖乖地配合我的命令,我保证不会伤你一根寒毛,还会放了你。”
“若我不肯配合呢?”
“那可由不得你!”捉个弱女子对他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
玉云霓猜想,他大概是索天扬的同门,否则,索天扬已经换装了,应该没有人认得出他才是。
“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苞我走!”他要以她来威胁索命阎王就范。
想要以她来威胁索天扬,他想都别想,她不会让他如愿的。
“你休想!”玉云霓伸手握住抵住她的剑,想要往颈子上一抹。
“你!”没想到她为了索命阎王连命也可以不要。
幸好他早有防备,他立即抽回剑,只割伤了她握住剑的手指,她的脖子?没有任何的损伤。
红?的鲜血迅速由玉云霓的手流出,染红了一床的被褥。
他立即点了她的周身大穴为她止血。
“既然你想找死,我会成全你!只要引来索命阎王,我会让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他恨之入骨地咬牙说道。
“你……你到底是谁?”是谁对天扬有这么大的恨意?
“在你临死之前,我会告诉你的!”话一说完,他的手砍向玉云霓的后颈,她顿时晕了过去。他扛起她虚软的身子负在肩上,纵身离去。
夜杀!在玉云霓失去意识之前,她想到的人只有他。
※※※
这个没义气的侠慕文,只不过要将玉云霓托付给他,他竟然不给面子地一口拒绝,也不让他有解释的机会。
若不是他和无赦门还有一段难解的恩怨要了,玉云霓跟着他会有生命危险,他才不愿意和她分开。
原本是想先让侠慕文送玉云霓回碧波楼,待他处理好无赦门的事后,他会亲自去接她。那时,就是两人永远相守的时刻。
不过,既然侠慕文不肯,他也不能勉强他,毕竟,玉云霓是他的责任;更何况,侠慕文现在为了在茫茫人海中找出他的心上人已经烦透了,根本没有心思帮他这个忙。
“霓儿……”当索天扬要用力推开房门时,想起玉云霓可能睡得很沈,所以他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不发出任何声响。
侠慕文说等他遇上了令他着迷的心上人,他就能了解他的心情。而那时浮现玉云霓的倩影,他还觉得自己很奇怪,怎么会分开没有几个时辰就想起她,现在他有些懂了;因为,他的确迫不及待地想见她。
侠慕文口口声声说爱那个叫秋儿的跛女,那他爱玉云霓吗?
虽然他在意她,也承认自己喜欢她,更想和她相守一辈子;但是,他没有侠慕文那?疯狂的举动,这样能算是爱吗?
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现在要烦恼的不是儿女私情,而是他和无赦门之间的大事;若是一个处理不当,那可是腥风血雨的场面。
至于爱不爱她的问题,他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找寻答案。
他放下脑中解不开的思绪,缓缓地走到床畔。
一见床榻上没有玉云霓的身影,索天扬立即慌张地四处寻找,甚至拦下经过房门口的店小二。“小二,你有没有见到和我一道来投宿的姑娘呢?”索天扬揪紧店小二的前襟,大声的询问。
“没、没见到啊!”店小二被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吓着了。
“她是不是出客栈了?”他忘了玉云霓无法一个人外出。
“我……我在这儿……进进出出好……一会儿了……没……见到……她踏出房门。”店二小吓得几乎快要昏厥。
听了他的回答,索天扬放开他,转身回到房内。
霓儿,你是到哪里去了?他不相信一个人会平白无故地失踪。
他踱步到床畔,瞥见床上的被褥上有不寻常的红。
这是什么?他立即上前揪起一瞧,发现令人触目惊心的红并不是被子的颜色,而是血迹。
为什么被褥上会有血迹?会是霓儿的吗?此刻,索天扬心慌意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是谁?是谁伤了霓儿?又将她带到哪里去?他逼自己冷静下来,好好地想想所有的可能。
索天扬认为如果对方已经杀了玉云霓,那他见到的会一具死尸,而非仅是一滩血迹;她应当只是被带走,没有生命危险。
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捉玉云霓?索天扬想了好久,想不出一个弱女子有何重要的地方,要让人如此大费周章地掳人,惟一合理的地方就是——对方的目标是他,而捉霓儿的原因就是想要以她来威胁他。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索天扬立即开始在房间里搜索,希望找出对方留下的蛛丝马?。
懊死的!对方捉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一点讯息也没有留下?
他翻遍了整个房间,完全没看到对方有留下任何身份的标记供他循迹追查,他根本无法得知是谁捉了她。
眼见她的下落就这么断了,他挫败地跪坐在床畔。
可恨!难道他就要这样失去了霓儿吗?
“啊——”他几近发狂地大吼。
早知道她留在客栈会被人掳走,他拼了命也要将她带在身边,不愿意让她像现在这样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索天扬心中涨满了懊悔,已为时已晚,玉云霓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迹。
“霓儿……”他几乎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无赦门!会是门主派人捉走玉云霓吗?他心中想到这个可能性。
他已经换上寻常百姓的衣衫,一般人绝不可能知晓他的身份,更加不可能捉走一名盲女,只有无赦门的人才识得他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