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女人,从没有得不到的,即使此人是他丑妻的朋友。
“你滚开!”她竟敢挡在他面前碍他的眼。
“该滚的人是你!”
虽然傅钰敏日日夜夜皆期待着他的到来,但是,她从来没料想过会是这样的情景。
他看上的是她相伴至大的姐妹,这样难堪的结果比他用言语羞辱还要伤人,她宁愿他不要踏至她的门前一步。
康峻崴怒吼地命令:“你给我滚开!”为何她要处处和他作对?
见她没有移动的迹象,康峻崴快速来到她的身边,用力地一把将她推开。
没料到他会出手,傅钰敏在吃惊下被他这么使力一推,额头硬生生地撞上床柱,顿时,鲜血由她的额头缓缓流下。
“钰敏!你有没有怎样?”颜清秋拖着脚,一跛一跛地来到傅钰敏身边。
她走路的怪异没逃过康峻崴的眼。
“去!原来是个瘸子!”康峻崴厌恶地自言自语。“我就说嘛!”个丑八怪能有什么正常的朋友。”
他要的女人必须是完美无瑕的,就算貌美却是个瘸子,他有再大的也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警告你,别带着她到处乱跑,要是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康府里的女人全是伤残者。”撂下无情的话,康峻崴毫不愧疚地转身欲离去。
“康峻崴,你别太过分了!”不顾头上的伤,傅钰敏气得拉住他。
他要羞辱她、折磨她、为难她,她都可以忍气吞声地不加以反驳,但他不能也这么对待清秋,她是无辜的。
“不高兴,你可以走啊!”康峻崴这次可是光明正大地赶人。
当她想离去时,他不让她离去;得知她没有离去的打算时,他又想逼她走。他这是什么想法,他自己也不清楚。也许……是因为戏弄她很好玩吧!
“钰敏,跟我走!”拉着傅钰敏的手,颜清秋想就这样带走她。
伤心欲绝的傅钰敏想让自己就这么离开,因而顺从地任她牵着。
“你踏出这房门一步,便别想再回头,你就等着我的休书吧!”能抛开这个大麻烦,他的心中可是有千万个欢喜。
一听见他提及休书,傅钰敏立即挣月兑颜清秋的手。
“钰敏?”颜清秋真是不敢相信,她竟如此执着。
“清秋,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傅钰敏缩在角落,不肯离去。
她若如此轻易地离开,爹和娘不知会有多失望,毕竟,这是他们处心积虑为她挣来的婚姻。
这一切全在康峻崴的预料之中,他就知道她只是在演戏,她好不容易才巴上他的人、占住这个地位,她才不可能傻得就这么轻易地放弃。
“哈哈哈……”很得意自己的料事如神,康峻崴狂笑而去。
瞪着他的背影,颜清秋真的心疼傅钰敏的遭遇。
“钰敏,我不懂你还在坚持什么?”
“我不是坚持!我只是知道,现在还不是我该离开的时候,到了该走的时候,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离去。”
“什么是时候?要等到他将你伤得体无完肤的时候,你才肯死心吗?”她真是太傻了。
“也许吧,哀莫大于心死!也许那时我就能毫无遗憾地离开。”她真的是这么想。
“你明知他对你根本没有情意,还这样玩弄你,你又何必这么死心眼地白白浪费自己的爱恋?”颜清秋想劝她及早看破这难解的情结。
“是啊!我早就知道他不可能爱上有残缺的我。”傅钰敏自嘲地说。
暗钰敏无意的一句话,重重地击中了颜清秋脆弱的心房。
难道身有残疾的人,注定得和幸福绝缘了吗?
第五章
面对着郁郁寡欢的傅钰敏,苹儿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那天才不过一会儿的时间,等她回到傅钰敏的身边时,就见她和颜姑娘抱头痛哭,她的头甚至还受了伤,就见鲜血不断地自伤口淌出。
一时间,她吓得赶紧替她包扎伤口。
她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却不敢开口,怕又会触动令她痛苦的心事,她只好偷偷地问颜姑娘。
想不到——又是姑爷无情地伤害小姐。
当她替小姐送走客人后,小姐整日就是这样不哭也不笑的,和她说话,她只会草草地回答了事。
“小姐,你的伤口是结痂了,但还是小心别碰到比较好。”为傅钰敏包扎额头伤口的苹儿耐心地交代。
“嗯。”傅钰敏缓缓地点头。
“小姐,那……你就先休息吧!”帮她拉好被子,见她闭上了眼,苹儿这才坐回椅子上打盹。
知道她没有离开,傅钰敏只有满心的不舍及歉疚。
“苹儿,你下去休息吧!我不碍事的,别再担心我。”终于,傅钰敏说出了这些天中最长的一段话。
“小姐!”苹儿知道她恢复了。“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回房。”
当苹儿离去后,傅钰敏睁开眼,迟迟没有睡意。
包深露重,该是入眠的时刻,除了失眠的她之外,竟然还有人也尚未就寝,令傅钰敏好奇地披上外衣至窗旁窥探。
屋外吵闹的声音,让她不自觉地蹙紧双眉。
不知是谁这么无礼,竟会在这么寂静的夜晚吵闹不休?
“少爷,你别再闹了!”
“放……开我……我没有……醉……”
“少爷!”
原来是他!喝到酩酊大醉本就不该,还这般地扰人清梦,只是让人徒看笑话罢了!
既知是他,傅钰敏便不再理会,褪下外衫又想躺回被窝里。
偏偏,就是有人不如她所愿。
“少夫人,你开开门啊!”外头的叫门声,声声催人心肝。
“我……没醉……”
难不成他们把他送来这儿了?
一开门,就见康峻崴被两名仆人撑着站在她的房门口。
“你们这是做什么?”就算他们不将他送回他的房里,也不该送来她这儿啊!
“老爷交代我们把少爷扶来少夫人的房里。”他们边说边往里面走,将康峻崴抬上了她的床。
“把少爷抬回他的房间。”她可不想让个醉人待在她的房里。
“少夫人,对不起!这是老爷交代的事,我们不敢不从。”
他们话才说完,不等傅钰敏出声抗议,就一溜烟地跑走。
“我……没醉……再喝……”躺在床上的康峻崴还说着醉话。
真是伤脑筋!
哀着泛疼的太阳穴,傅钰敏不知该如何处理他。
她当然知道众人是为她好,想制造机会给她,可是他们却忘了,等他明天清醒时知道他在她房里睡了一夜后,定会怒不可遏地怪罪于她。
凭她一己之力是绝不可能搬得动他的,除了让他在这儿睡一晚外也别无他法。
帮他月兑下他的外衫及鞋子,再用湿巾缓缓地拭去他脸上的汗水,让他能一夜好眠。
整理妥当后,她替他盖上被子,拿起斗篷就往外走,再关上房门,不让寒冷的晚风吹入房内。
她猜测他大概不会愿意和她同房一晚,但是她也不敢去和苹儿同挤一张床,怕会让人笑话。
这一夜,她仅能披着斗篷、靠着柱子,就这样窝在走廊过一晚。
漫长的夜,傅表敏在不知不觉中闭起双眼,沉沉睡去……
“嗯……”躺在床上的康峻崴忍不住发出细微的申吟声。
宿醉让他头痛欲裂,虽然想继续躺在床上,但是,额际传来一阵阵的疼痛让他不得不睁开双眼。
要命!他怎么会喝醉了呢?
早已想不出他是怎么回到家门的,他只记得大家拼了命地灌他酒。
幸好他的酒量还可算是千杯不醉,在他尚清醒时,早已经有许多人醉倒,当他被灌了不下千杯的酒之后,他还能支持到最后才倒,算是不辱没了千杯不醉的封号。
“喔……真是痛!”他撑起身子想唤人进来,却发现这儿和他房间的摆设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