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的好事被不夜阁的若雪给破坏了,害风二爷有好久的时间不再找她。这次,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回他的心,她绝对不允许又有人介入,谁也别想和她争夺他。
当她一听到他在之前就招了一位美人进府,她多不甘愿啊!她花费许久的心力全都毁了。
不过,现在他又回心转意找她,看来,不是这小道消息不可靠,就是那女人已被他抛弃。
“你想见她做什么呢?”斐少风明知故问。
“人家……人家只是想认识她,再怎么说,她总是比仙梅早到,我今天进府也该和她打声招呼。”怕斐少风会生气,仙梅小心翼翼地说。
带她来的目的就是想让她和若雪见面!最好还能引起她的醋意,想不到还不用他开口,仙梅就沉不住气地先要求了。
“好!我就让她来见你。”
斐少风假装大方地答应。“石老,带若雪来。”
若雪?该不会是不夜阁那个见不得人的女人吧?
“风二爷,她该不会是不夜阁的若雪姑娘吧?”仙梅向他询问。
“没错,就是她。”
真的是她!
之前和她抢风二爷,现在竟又比她早一步进府。她为什么处处阻挡她的荣华富贵?她又是存什么心眼?
“风二爷,您怎么会让她进府?她真的有传说中的花容月貌吗?”想她原本是花街中的第一花魁,在若雪出现后,她没有露脸就轻易地抢走她洛阳第一花魁的宝座,这口气她是怎么也吞不下。
女人有时不需要美貌就能经易撼动男人心底的角落,这仙梅好歹也见过不少男人,她竟会连这点也不懂,可惜了她空有的美丽和才华。
“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貌美,你待会儿看了就知道。”
也许若雪比不上仙梅娇艳,不过,她却有种令人心动的气质,斐少风就是沦陷在她奇异的气质中。
“风……二爷,你找我来有事吗?”
原本秦江雪是抱着兴奋的心情而来的,一见到他身边的女子,她说话的语气立刻由愉悦变为平淡。
“来,这是仙梅姑娘,我不是说要介绍给你认识的吗?”
“仙梅姑娘,你好,真是久仰大名了。”秦江雪有风度地向仙梅打招呼。
仙梅一时还无法捉模风二爷心中的想法,因而不好一进府就得罪人,而且,这若雪在他心中的地位还不清楚,她还是小心一点好。
“你一定就是传说中的若雪姑娘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仙梅也很客套地打招呼。
“哪里、哪里,”
秦江雪堆起应付陌生人的笑容。
还好平常妈妈有交代--做人要谦虚、有礼一点,否则,一见到她那虚假的嘴脸,她早就想掉头走人了。
“既然你们都见面了,彼此也都这么客气、有礼,我想:你们今后应该可以好好和平相处。”
斐少风故意在秦江雪面前说这件事。
他的话让秦江雪心底起了一阵波涛,原来,他那天说的都是真的,她还以为那只是他一时的气话,还傻傻的自以为他还是爱她的,更替他找了一堆他对她不理不睬的借口。
这一切全是她的自以为是。
仙梅得意极了,尤其一见到若雪那笑也笑不出来的脸,她可是高兴的眉开眼笑。
“以先后来说,我可要称呼你一声姐姐了喔!”
“不敢,我看我们还是别以姐妹相称,你叫我若雪就好。”听到她叫自己姐姐,好像是在提醒她斐少风的不忠、花心。
明知她不愿和别人共享他的爱,他还是用最残忍的方式对她。这样也好,心若死了,当她离开时,就不会再痛苦了。
难道她并不在意他有多少女人?
自己的这一步险棋是否正确?
“仙梅,过来。”
仙梅闻言靠近坐在斐少风腿上,两人旁若无人地调情、说笑。
他们的笑声就像无情的箭,狠狠地射入她的心坎中。眼不见为净吧!看不见、听不到会比较好过。
“风二爷,若没有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我还有事要办。”
“下去吧!”一见她那无关紧要的表情,他的心就有难言的烦闷,相见倒不如不见。
“风二爷,你真坏!炳--哈--”
她那落寞的背影,让斐少风心中不舍,他不禁自问:他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
像是故意一般,斐少风将仙梅安置在秦江雪的隔壁房,每当夜阑人静时,秦江雪就能非常清楚地听见他们恩爱的声音。
“爷,你别这么急嘛!”
仙梅那欲迎还拒的娇声传到了秦江雪的耳里。
秦江雪被吵了许多天,除了心理的折磨之外,生理上的折磨也令她苦不堪言;她几乎是夜夜睁眼到天亮,根本睡不着。
她的脸颊明显地消瘦了,而且眼眶下的黑影更嚣张地出现。
忍无可忍,毋需再忍。
她火大地拿起衣服,她宁愿到澡堂泡个舒服的澡,也不愿在这里忍受精神虐待。
听见隔壁的开门及关门声,斐少风疑惑地想:这么晚了,她要去哪里?
推开趴在他身上的仙梅,他披好衣服跟了出去。
“风二爷?”沉醉在激情中的仙梅不解及不依地娇嘎,却阻止不了斐少风的离去。
泡在热水中,全身有说不出的舒畅,这么大的浴池让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在里面游来游去,真是棒极了。
以仰姿浮在水上,让热水冲刷着她疲累的身躯。
“你看起来挺自由自在的。”
突然出现的男声,再加上看不见来者,让秦江雪吓得慌了手脚,身子也不小心沉入水里。
看见她忽然下沉,斐少风尚来不及月兑上的衣服,就和衣跳下水中救她。
捞起她的身子,让她挂在他身上。
被水呛得很难受,秦江雪抱着他猛咳。
轻拍她的背帮她顺顺气,语带责备地说:“这么不小心,呛到了吧!”
手上传来的触感、她的身躯因用力咳嗽而和他湿透的身体紧贴住,不知不觉中,斐少风的下月复升起一阵。
懊死!
斐少风咒骂自己沉不住气,每次只要和她的身体相触,他就会自然而然地为她起了反应。
靶觉到他的坚挺正紧抵着自己,秦江雪吓得立即推开他,她不要他在碰过别的女人之后又来找她。
被她这么用力一推,两人都重心不稳地跌入水里。
狼狈地从水中冒出来,斐少风捉住她,老大不高兴地说:“你在搞什么?”
“放开我,”
秦江雪用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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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江夜,遮娇容,渔火零落映江中。
船家女轻唱着船歌,随着晚风处处送。
一首“眠江夜曲”听得斐少风是如痴如醉,不是曲醉人,而是:唱曲的人令人迷醉。
“若雪,我从以前就有个疑问,你这些曲子是从哪里学来的?怎么和一般曲子都不同?而且,我从未听过。”斐少风侧躺在躺椅上,问着坐在他对面弹筝的秦江雪。
“这是我家乡的歌曲,你当然会没听过,我想除了我家乡的人之外,大概没有人会。”她有所隐瞒地回答。
虽然两人是如此的亲密,但是,秦江雪不但没告诉他她的真名,就连她是来自未来的事也没有告诉他。
既然已经注定是无缘的结局,又何必告诉他,他知道愈多,对他是愈残忍罢了。
“你再唱一曲吧!”
“那我就再唱一首忘不了好了。”秦江雪别有深意地选了这首歌。“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春已去,忘不了花已老……”
当她唱这首歌时,她的眼睛是看着斐少风,像是要将他的容貌牢记在脑海中一般,让她永远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