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连头都沉入水中许久未起来,心中担心她是不是昏倒了,于是他立刻撬开窗户,夺窗而入,拉起沉在水中的她。
忽然被外力拉扯!秦江雪吓了一大跳,惊慌中不小心呛到,开始难受地咳嗽。
“你有没有怎样?”斐少风担心地询问。
看她剧烈地咳嗽,他不忍地扶着她,轻拍她的背帮她顺顺气。
“没……我没事。咳,谢谢!”秦江雪自然而然地道谢。
忽然,有一股奇异的感觉闪过。
这是她的房间,她也将门窗锁好了。他是谁?又是怎么进门的?惊觉自己全身,她用力推开他。
斐少风全神贯注在帮她顺气,没想到她会用力推开他,倒退了数步。
她用力一推,不但推开了他,也让自己不稳地向后倒,吃惊之余又呛到了。
他又出手拉起她,不悦地斥责她:“你做什么?想淹死自己啊?”
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手还是不听使唤地帮她顺气。
拨开他的手,秦江雪将身体隐在浴桶中,只露出一颗头颅,警戒地问:“你是谁?怎么会进入我的房内?”
原来她是把他当成登徒子。“我们见过了,虽然隔着梧桐叶、隔了重重纱帐,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他立在她的面前好心地提醒她。
“风二爷,你是风二爷!?”直觉地将眼前的男子和那个大名鼎鼎的风二爷联想在一起。
“真聪明!你不只琴艺惊人还聪明过人,而且,也貌美动人。”
罢才的混乱让他没注意到她的脸庞及身无寸缕的身躯,现在冷静下来,让他清楚看到因呛着而涨红的脸颊及湿透的秀发、白里透红的肩膀,这种自然的美丽是他梦寐以求的。
“你真的好美。”斐少风出手攫住她的下巴,细细地观赏。
对于女人,他从来不需要克制自己的,对她也不例外。他一手固定她的头让她无处可躲,一手伸入水中抚模她的身躯,凑上自己的脸想一亲芳泽。
秦江雪可不是三岁小孩,猜也猜得到他的意图,没多加细想就用自由的手赏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醒了斐少风的意乱情迷。
从没有女人敢打他!不,应该说是从没有人敢打他,这是他第一次挨打。
“你敢打我。”斐少风的目光不再充满,取代的是愤怒。
“你这个,打你一巴掌是便宜你了,你不但在深夜潜入我的房间,还对我意图不轨,我可以报官捉你的。”
是什么东西他可不知道,但如果一个吻叫意图不轨
,那他可要让她了解什么是真正的意图不轨。
“报官,你认为有哪个官敢办我?”整个洛阳城内大大小小的官哪个不是对他唯唯诺诺?哪个不是看他的脸色办事?
“我就不信你真的有通天的本领可买通所有的官员。”
“你不相信?那我们就真的发生什么事让你好去报官,看看有哪个不要命的官敢办我!?”
怕她趁他月兑衣时跑了,斐少风和衣进入浴桶,让她面对他跨坐在他腰上。
“你想做什么?”秦江雪不安地询问,扭动自己的身体想逃开。
“我想做什么你会不明白吗?你这么扭动自己,是想诱惑我吗?”斐少风反问她。
听到他的话,秦江雪立即停止挣扎,当她静下来时却感觉到身下的异样。
斐少风以为她已经屈服了,抬起她的下巴强吻她的唇。
秦江雪想重施故技给他一巴掌,却在途中被他拦截了,他是不会笨到让人家以同样的方式打自己两次的。
无计可施之下,她狠狠地咬了他的唇。
“你!”斐少风真的生气了,这不识好歹的女人敢咬他,放开她轻拭自己受伤的唇,红艳的血丝沾上他的手指。
看他只顾着受伤的唇而放开她,秦江雪觉得机不可失,急忙起身不再理会他可以看见自己的身体。
他早就知道她想逃开,不过,他不想阻止她,反正这房间就这么丁点大,她要逃到哪里去呢?
之前挣扎时让水溅出了浴桶,现在她一心想逃开他的魔掌,没注意到地上的水,在跨出浴桶、跑了两步后就一个不稳滑倒在地上。
“你逃也是没用的。”斐少风语带双关地说。他想要的人从没有失手过。
他先点了她的穴让她动也不能动,再将她抱至床上,并月兑掉自己湿透的衣服,钻进她的被中。他可不想光着身体受寒一整夜。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的。”
伸手抱紧她,让她窝在他的怀里。
“你……”秦江雪不敢买信,他竟然没经她同意就上了她的床,他将她当成什么?
“别瞪了,你快睡吧!虽然我想要你,但是,我一定要让你心甘情愿地奉上自已给我。所以,今天我不会对你出手的。”他看着她的脸宣誓,不过他在心中补了一句:我要你心甘情愿地奉上你的人及心。
“你作梦!”
“是吗?”
他要的从没失手过,他相信不久之后,她就会像其他的女人一样:自动投怀送抱。
第四章
清晨第一道远方鸡啼声传来时斐少风就醒了,感受到身下可人儿的温暖,他满足地笑了。
在她入睡后他就解开了她的穴道,让她能自由活动,他可不想一整夜都抱着一块木头入睡。
原本抵死不从的人儿在解开穴道后就直往他的怀抱里钻,直到找到满意的姿势才又安静地睡下。
他被她撩拨得想要她也不是、不要她也不是。
人家睡得可舒服了,而他却要苦苦忍耐。他从来没这么克制自己的过,她可是第一个。
是珍惜她吗?还是要等她心甘情愿?
靶觉胯下沉睡的又燃起,看来不离开是不行,再待下去,他就要忍不住了。
他轻轻地吻着她柔柔的唇,“我很想要你,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我等你。”
对着她的睡颜呢喃。
掀开锦被,皱着眉拿起地上湿冷的衣裳快速地套上。
他看着四周,想找笔墨却找不到,只好撕下内袍的一角,再咬破手指写了留言。
天啊!第一次写血书竟是这种情形,这如果传出去肯是会笑掉许多人的大牙。
不过,若不留下证据证明他有来过,就白费他的苦心了。
他将血书留在桌上,又从窗户上了屋顶离去。
日上三竿,秦江雪睡得正舒服,一阵敲门声将她从美梦中吵醒。
“谁啊?”她揉揉惺忪的睡眼,无精打采地询问。
“是我,我的姑女乃女乃,你快出来吧!”丁嬷嬷在门外大声地回话。
“喔!”秦江雪只好无可奈何地起身。
暖暖的被子从她身上掉下来,一阵寒冷侵袭她的胸口,惹得她打了个冷颤,她才惊觉被下的自己是一丝不挂。
“怎么会这样呢?”她疑惑极了,她记得自己没有果睡的习惯。
回想昨晚是怎么入睡的,她才想起风二爷,他点了她的穴,还月兑掉衣服上了她的床。
她捏紧手上的被子,在心中将风二爷这个无耻之徒骂了个狗血淋头,还好他仅仅是盖被子纯睡觉,他要是敢侵犯她,她一定将他的命根子割下,让他绝子绝孙。
“江雪!”门外丁嬷嬷又再催促道。
“来了。”她胡乱拿了衣服随便套上。
走过桌子时发现桌上放了一块白布,上面还有红红的污渍,她顺手拿起来一看--我总有一天得到你。
八个鲜红的大字就这样落入她的眼中。
“神经病!”这个无聊男子。
她随手就将斐少风的血书扔在地上,后来想想不对,如果不小心被发现,那她又要费心思去向别人解释,于是她捡起血书,将它藏到衣柜最下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