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斐少仪还想说些劝告的话,却被阎鹰阻止。
为情所困的人需要的是时间来治疗伤口。
柳文君觉得自己真是倒楣透了,为什么老是在同一个地方着陆,她现在就像第一次来时一样,正挂在树上,更夸张的还是同一棵树。
地理教授的空间转换器做得真是有够准,不过,为何不会选蚌好一点的地方让她着陆,每次都用这么惊险的方法。
她现在可是孕妇,如果被吓死、摔死、吊死、饿死,这可是一尸三命。
不过现在就算骂那群怪教授的祖宗十八代也是于事无补。
“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听到我的声音?救命啊!”她大声地喊。
明知这里平常不会有人出现,柳文君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有人恰好来这里,恰好听到她的呼叫声来救她。
“宝宝啊,你们可要乖乖的,不要挤来挤去、踢来踢去的,多忍耐一下,妈咪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要记得啊,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她对着自己的肚子说话。
“斐少帆,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虽然我没跟你说我什么时候会回来,你也该派个人来这里等我,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等有人发现时,我可能成为人干了。你有没有听到!快派个人来接我。”
“死阎鹰、臭阎鹰,现在一定躲在房间内和少仪谈情说爱,也不想想我可是你们的大媒人,现在竟然过河拆桥,不管我的死活。如果让我找到你,我一定要剥你的皮、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啃你的骨……”
柳文君不停地骂,说些很恐怖、恶心的事,完全忘了要为宝宝做好胎教这档事。
“臭少帆,现在不知醉倒在哪个温柔乡中,醉死最好了,醉死了我就不用大老远地跑来这个食古不化的年代,来这里让你欺负,让如花打!”
斐少帆本来以为今天又白等了,要离开时却仿佛听到人声。忍住心中的激动,他施展轻功往声音处奔去。
会是她吗?斐少帆在心中祈祷,希望是她回来了。
越靠近声音来源,那一句句骂人的声音就越清楚,甚至还咒他死。
普天之下敢这么没大没小地骂他和阎鹰的人就只有她,虽然被骂了,可是斐少帆的心中却是兴奋无比。她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他身边了。
一看到她吊在树上这种危险镜头,他倒抽一口气。怕她在他还没到时就摔了下来,赶紧加快轻功的速度赶了过来。
“宝宝,我们不要等爸爸了好不好?他一定和如花如胶似漆、恩恩爱爱的,哪还会想到我们,我们的出现说不定会破坏他们的婚姻,那妈咪就成了第三者,这不太好吧。就算没有爸爸,妈咪自己也会好好爱你们。”柳文君打退堂鼓了,她刚开始决定要回古代的决心被不安所取代。
虽然她来之前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可是只要一想到他和如花在一起,她那些心理建设全部都没用,反而会觉得是自欺欺人的想法罢了!
“你想当寡妇啊?满嘴没好话,不是咒我就是骂我。”斐少帆出现在她下方。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柳文君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她早就想了一堆要告诉他的话,可是一见到他,她早忘了那些话,她感动地想好好大哭一场。
“我真不明白,满山遍野温婉贤淑的女人我不爱,偏偏爱上你这个泼辣、蛮横、不讲理、爱生气又笨的女人。”他继续埋怨。
“你骂我!”初见面的感动被他三言两语就给扼杀了。
“我没骂你,你可不可以先下来,看你这样吊着多危险啊!”
“你以为我爱吊啊,我被树枝勾着,根本下不来,还说我笨,你才笨呢!”
“是我笨,我这就想办法救你下来,你再忍耐一下。”斐少帆想着要如何救她下来。
“啊!”柳文君大声尖叫,她觉得身子下沉了一点,大概是树枝快撑不住她的重量了。
“怎么了?”
“树枝好像快断了……啊──”话都还没说完,树枝真的断了,柳文君整个人直线下斐少帆立即提气,直跃而上抱住她的身子。
一切看似很俐落的动作,却在要落地时因为柳文君太重、又身躯庞大,斐少帆稳不住两人的身子,只好当肉垫保护她。
“喔!”斐少帆闷哼一声。
“你有没有怎样?”
“你有没有怎样?”
两人同时很紧张地问。
“我没事,你呢?”柳文君没想到他竟会这么爱护她。
“你怎么变这么重?害我最得意的轻功失败,这传出去我还有面子吗?差一点连我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如果有任何损伤我可会被阎鹰挖苦死的。”斐少帆虽然用说笑的口吻,可是字字透露着爱意。
柳文君感动地哭了。
“你怎么哭了?”斐少帆温柔地问。
他起身坐了起来,张开两腿让柳文君坐在两腿间面对他,轻轻地拭去她的眼泪。
“我好感动喔!你可不可以再说一次?”听到他说她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她想这次她是来对了。
“你怎么变这么重……是这一句吗?”斐少帆故意装傻。
“不是啦!你再不老实说我不理你,我看我还是回家好了。”柳文君威胁他。
她真是愈来愈大胆,还敢威胁他?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他还有面子吗?不过,他就怕她说要走,为了留住心爱的人、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了不让自己再像个疯子一样,面子就暂且摆在一边。
“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斐少帆深情款款地道。
他想趁着柳文君感动的时候偷香一个,却被她那庞大的肚子阻挡住。
“你的肚子怎么这么大?小子,都是你害我损失一个偷香的机会,等你出生后看我怎么教训你。”
“这里面可是一男一女的龙凤胎,你这样胁威他们,小心他们出生后整死你,让你又爱又恨。”柳文君警告他。
“孩子都还没出生你怎么知道是龙凤胎?你这个牛皮吹大了。”斐少帆不相信她的话。
“那我们来打赌,如果是龙凤胎,你就一年内不准碰我。”
“赌就赌,不过如果你输了,你就要听我的话。”他说得很暧昧。
炳!他敢打赌,孩子生下来一定让他笑不出来,还会让他后悔万分。谁教他先前欺负她,不让他吃吃苦头,如何能抵销她所流的泪。
已先有准备地闪过她的肚子,斐少帆不死心地又想吻她,她也配合他的动作,让她的肚子不会成为两人间的障碍。
斐少帆一吻不可收拾,他的手伸入她的衣服里握住她因怀孕而更加丰满的双峰,再也忍不住地褪下她的衣服。
“帆,这里是外面,会被别人看见的。”
“不会有人来啦!让我先吃完你再回家,否则到时候一人一句,我可是看得到却吃不到。”
柳文君也投入斐少帆挑起的中,决定先缠绵悱恻一番再一起回山庄见大家。
★尾声
斐彻和泉冰心笑得合不拢嘴,一人抱着一个孙子,不用为了抱孙子而大打出手。
斐少仪和阎鹰在得知柳文君回山庄后,便马不停蹄地从关外赶回来,和众人相聚后才发现斐少仪也有喜了,第一次当爸爸的阎鹰可舍不得让妻子长途跋涉,决定在山庄内住下来直到斐少仪生产。
今天是这两个宝贝孙子的满月日,斐泉山庄因为柳文君生下了龙凤胎又多了一喜。为了这三喜临门而席开百桌请吃满月酒,整个山庄贺客不断,贺礼更是堆满了整个山庄,虽然只是个小娃儿,可是,他是斐泉山庄的第三代传人,每个商家、有头有脸的人物、官方全都精心准备了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