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梅英整个人都活了起来,一句话就让她从克夫的阴影中月兑身而出。她抓着绍芬的手问:“你怎么知道的?”她突然恨起那个害死自己丈夫的凶手,她真想亲自杀了他。
“因为不凡也曾中了和大哥一样的毒,那时。他才回想起大哥临死的样子。两兄弟中了同样的毒,应该不是偶然,一定是有人想霸占长孙家,才会接二连三的对两兄弟下手。中毒后,不凡也差一点死掉,幸好有人拿了‘避毒珠’将他身上的毒吸掉了,他才活了下来。”绍芬还不想让梅英知道救不凡的人就是她。
“那凶手提到了吗?”梅英又问。
“目前没有证据,不能让他认罪。”绍芬叹了口气说。
“那你们猜到凶手是谁了吗?”梅英想着可能的人选。
“你想想看,不凡两兄弟死了后,长孙家会落人谁的手中?谁能得到最大的利益?这个人就有杀人的动机,但也有极少的可能是别人。所以,一定要有证据才行。”绍芬说着,终于看到梅英除了哀伤外,还有其他的反应。今后,她应该可以重新振作起来的。
“现在你要为你的丈夫报仇,我要保护我的丈夫,所以,我们应该像姊姊一样的联合起来,你说是不是?”
绍芬又想起有些既没有子女又不想再嫁的守寡妇女,会收养别人的小孩当成精神和生活的寄托。
所以,她想和梅英分享月复中未出世的小孩,让梅英振作起来,把哀伤忘了。
“姊姊,你有没有想过要一个小孩?”绍芬试探着问。
“有,可是今生没有这个福分了。”梅英又觉得忧伤了,“一个没有丈夫的女人,小孩对她来说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如果你想要的话,你可以把我的小孩当成你的小孩,我要他也叫你妈妈,好不好?”绍芬等着梅英的反应。
“真的吗?可是,你现在又没小孩!”梅英既高兴又失望的说。
绍芬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月复部,“这里已经有一个小小孩了,再过七个多月就会出生,到时你就可以抱他了。”绍芬笑着对梅英说。
梅英不敢置信的问:“你会让他叫我娘吗?”
“不只这一个,如果你要的话,以后我的每一个小孩都可以叫你娘。”看梅英高兴,绍芬不禁也跟着高兴。“不过,这件事到目前为止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所以,请你保密好吗?”不凡和死不了并不算是女人,绍芬心想,自己并没有说错话。
梅英点着头,她还没有从惊喜中回复过来。自己和另一个人共享着一个别人都还不知道的秘密,对她来说是第一次经验,她不自觉和绍芬亲近了很多。
长孙府中西侧厢房内,大姨娘不耐烦的问不病;“为什么那个眼中钉到现在还活着?你的人是怎么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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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凡自从娶了老婆,就很少出门,我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而在府中不方便下手,免得让人怀疑到我们头上,在外面杀了他,可以把一切罪过都推给劫匪去承担,没人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来,到时,要是宫中追究下来,我们一点责任都没有,这样才能顺利的把长孙家的一切接收过来。”不病分析着状况,要他娘稍安勿躁。
“老太君那里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用计划顺利的进行,现在她已露出疲态,就像一个日渐衰老的人一样,再过几天,我把剂量加重,就可以送她进棺材了。”不病得意的说:“现在英兰那个丫头完全在我的掌握中,听话得很,说东她绝不敢往西。”
“那眼中钉那边也可以如法炮制啊!”大姨娘说,怪儿子没有同时对不凡下手,她认为除去不凡应该列为第一要务。
“不行,一次一个,不凡正值壮年,若出现和老太君相同的症状,一定会引人怀疑。而且,不凡都是和老婆一起吃饭的,到时,有可能三个人都出现同一种症状,那样反而会破坏我们对老太君的计划。”不病是怕绍芬也一起中毒,他对她另有一个计划,舍不得让她一起中毒。
大姨娘同意儿子的话,可是,她还是想尽快除去不凡,“那你什么时候才能除去个眼中钉?”
“快了,每逢初一、十五,不凡都会陪绍芬到城外的朝露庵拜拜,到时我会派人在城外埋伏,将他解决掉。我已请好了杀手,随时待命。”
“下手时,最好于净利落些,连绍芬一起解决,因为她可能怀孕了,我可不希望不凡留有一个遗月复子,成为我们的心月复大患。”大姨娘心狠手辣的说,对每一个为人正室的女人,她都没来由的有一股妒恨,恨不得全部把她们杀光。
“好!”不病表面上答应着母亲,心里还是要照自己原来对绍芬的计划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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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那天,绍芬和不凡到朝露庵拜拜,礼佛完后,又在静虚师太的禅房喝茶聊天。
不凡问:“师太,你知不知道绍芬出嫁那天,围绕在花轿四周的蝴蝶从何而来?”
“不清楚,我只是拿出师门所传的‘天真雪兰’粉帮她抹在头发上而已。根据师门记载,凡我门派的传人,若出嫁时遇到真心相爱的新郎就会产生异象。有时花轿上会出现彩虹、有时是异香四散,不过,大部分是出现像花的蝴蝶。这些现象会在新娘人洞房前散去,至于为什么会那些我也不知道,大自然的奥秘岂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尽知的。”她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我们这一门派和一般江湖门派不一样,我们只以保身、保家为主,不打打杀杀抢夺地盘,不以武功扬名立万,不出风头。历代的传人都与世无争,若遇不到知心的对象就人空门,或独身以终,不必遵从世俗之见一定要找个丈夫。像绍芬这么幸福的,在历代传人中并不多。”她慈爱的看着绍芬。“你可要好好待她。”
“师父,他对我好得没话说。”绍芬替不凡回答。
“嫁了人毕竟不同,瞧你那么护着他。是不是有了丈夫,就不要我这个师父了?”静虚师太假装吃醋的逗着她。
“师父,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绍芬腻到师父身边去,撒着娇。
“不凡,她只要对我施展这一招,我这当师父的就没辄了。他这一把比我所教过她的所有招式都厉害。”她宠溺着说。她出了家,没儿没女的,唯一可宠爱的对象就只有绍芬了。从绍芬五、六岁时,她就开始教她武功,而绍芬也一直没有让她失望,绍芬补足了她没能在尘俗中享受到的天伦之乐。现在看到绍芬找到一个美满的归宿,更让她觉得欣慰。
不凡也领教过绍芬这一招,不过,绍芬施展在师父身上和他身上是完全不同的效果。绍芬可以让他心荡神驰、兴奋莫名、热情如火。他同意师父的话,“她这一招确实厉害,我也招架不住。”
“你们两个怎么可以联合起来说我呢?那以后不凡欺负我,谁来帮我?你可要记住,你是我的师父。”她不依的说着,把师父都逗笑了。
“你不要欺负不凡,他就要偷笑了,他怎敢欺负你?”静虚师太看不凡瞅着绍芬的神情,就知道不凡深爱着绍芬。爱都来不及了,怎舍得去欺负她。
绍芬凭着良心说,“师父,你说对了,只有我欺负他。他都没有欺负过我。”
想起来心里就觉得很甜甜的。嫁给不凡后,她才知道真正的幸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