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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铸蝉记 第5页

作者:轩辕悬

“什么守孝三年!狈屁!让她立刻就走,有多远滚多远。”

“可是──”

“哼!大嫂,不是说火龙能救他的小命么?火龙在哪?”

“您不是教诲我要心存良善,可您把个小丫头拐进来给活死人当老婆,你的良心哪?嘿嘿──还好,没再生个活死人出来。你让她走,马上就走。”

“你──你──”

……

脸色铁青的大太太从和风苑里出来,就吩咐紫莺:“你把我预备的钱两交给小蝉,让她明天就回家,唉,就说老身对不起她!”

这个颜家谁能管得了无法无天的三老爷呢?

小蝉接过紫莺手上的小包裹,还醒不过神:“为什么让我走?不是守孝三年的吗?”

鸣柳悄悄扯她,让她噤声。她有些明白了,定是那个老魔王回来下的命令,要把她赶出去。他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儿子儿媳妇,天下哪有这样的混蛋!

这时,她倒忘记了内河畔那双幽黑阴森的眼睛:“他凭什么!”

但是,还是要走。

夜里,一个人坐在郁森和她的小院子里,小蝉一边抹眼泪一边烧纸钱。

“你放心去吧,也别去问你娘了,好好去投个胎。我会给你烧纸钱烧元宝烧好多好多纸鹞子玩。”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在下面好好保重!好好给阎王爷告一状,让那个大坏蛋死了下十八层地狱。”

“呜呜呜──”

一阵风吹过,树叶哗哗地响,院门外站定一个黑衣人。

只见他轻轻一跃,悄无声息进了院子。小蝉还在嘤嘤低泣,黑衣人嘴微一撇,望也不望她,径直潜进卧房。

屋子里还是那股散不去的药味。

他站在郁森身前的睡塌前,静静地呆了好一会。

最后见到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六年前,还是八年前,那天他对他说:“爹爹,我要一只纸鹞子。”

我有没有给他?没有吧。他越大长得和她越像,他不想见到那张脸,一次也不要。

你去投胎托生吧,下辈子再别遇见我,别忘了在阎王面前狠狠告我一状,让你老爹下十八层地狱去拔舌头受火炼……

他抬起头,半晌,转身出门。

蹲在那里的蠢女人还在哭,就是那个长了个圆鼻子的小丫头吧。想起那天在河边碰到的她,他眼睛眯了眯,从没见过那样的女孩儿,笑得似乎从不知世间还有苦恼忧伤。

好像瘦了很多……

小蝉哭着哭着,突然觉得心头发窒,猛抬起头,门口竟站着个人:“啊!谁?是谁?”

接着就看清了,刀削过的脸庞,高耸的鼻子,浓黑的眉毛,还有那双阴森森幽黑黑的眸子,能把一切都吸进去的眼睛……是他!

他皱眉,怎地让她瞧见。

“是你,你来做什么?”小蝉胸脯起伏,壮着胆问。

他笑笑,声音暗哑:“我来看我儿子,管你什么事?”有趣的小女人。

“人都死了,你来看有什么用。”

“就是死了我才来看。”

“你、你真是──”她鼓起腮帮,顿住。

“真是什么?”他眼睛略闪,笑谑地问。

她挑起眉:“别以为我不敢说,你、你是混、混蛋!对,混蛋!”

“什么?哈哈哈──”眼一花,他已经移到她身前,狠狠捏住她的尖下巴,“你骂我混蛋?嗯?呵哈哈──”

“不怕我么?”巴掌大的脸,兔子一样的圆眼睛,瘦得风吹吹就倒,怕是只知道“混蛋”这句骂人的话。“我可是大色鬼和杀人魔王!看上谁招惹谁,大太太都管不了哦!”

一股寒气窜上小蝉的背脊,这明明是那天鸣柳和她说的话,他怎么知道?

“不说话啦?”看她眼神闪烁,就知道在怕什么。“让我想想,那天那个丫头还说了些什么……”

小蝉有点慌神,用力去掰下巴上的大手:“放、放开我!你、你放开我!”

他一把将两只小手撩开,扭放到背后,一掌掐住她细幼的颈脖,顿时小蝉脸色惨白,呼吸困难:“你、你放手──”

穿着单衣的小身躯在他两手间拼命扭动,两只脚还不安稳地乱踢,他眼眸的颜色越来越深:“啧啧,骂公爹是混蛋,这可是要受家法处置的!”

颈上的手越来越紧,小蝉真的害怕起来,后悔得不得了,怎么得罪这个魔王呢?

她困难地发出声音:“我、我宁愿受家法处置,放、放开我!”

手放开,新鲜空气涌进喉管,小蝉剧烈地咳起来:“咳咳咳──”

这个院落只有她一个人,最近的院子也离得很远,怎么办呢?她瞄瞄四周,离院门还有四五丈,连逃走都来不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她安慰自己,只要过了今夜就好,明天就能离开这里。

男人看着她眼珠子乱转心神不定,嘴角扯出一丝邪笑:“看在你丈夫的份上可以饶过你,可那个丫鬟,叫什么来着的,就不能轻饶了!”

小蝉想到鸣柳手切过脖子的动作,生生打了个寒颤:“求你放过她,她不是故意的!”

“求我?怎么个求法?”

“我……”小蝉踌躇,“我给你下跪、磕头?”

他抱着双臂,兴致盎然。

“那……我……”

虽然瘦巴巴,但是该有的地方一点也没少。宽宽的褂衫底下隐约看得到微微突起的胸脯,细细的腰肢,还有圆圆的鼻子,圆圆的耳垂,圆圆的眼睛……他眼里闪过噬血的。

“你不是知道的么,我是大色魔啊!”

小蝉再单纯,也曾为人妇,看到他眼里澎湃的兽欲,哪还会不懂,浑身一激灵,扭头就跑。

“跑什么?”长胳膊一伸,她被一把抓到男人怀里。“你能跑到哪去?”

“不、不!”她挣扎着,柔弱的四肢在空中乱舞。却不知,此时的抵抗更大地引发男人的兽性。

“你不能,你不能这样!你是我公公啊,是郁森的爹爹,郁森尸骨未寒,你不能──不──”

“哗哧”一声,薄薄的两层外衫被从头撕到尾,黝黑遒劲的大手探进杏黄的肚兜,一把擒住她胸前两团鼓出的酥软。

“不──”喊声更见凄厉,却被掩在男人的嘴中。炽热的舌头窜进小嘴,用力地吸吮舌忝舐,她的拳落在他背上,只是替他挠痒痒。她如何能抵得住他志在必得的大力?

泪,雨般滑下……挥舞着的粉拳也垂下来……

怎么会这样,他是公公,是郁森的爹爹,他怎敢……

他停住,伸出舌,将粉颊上的泪珠全卷进嘴:“哭啦?你不是要我饶过那个丫鬟么?嗯?”大手扶住她半果的玉体,拇指在小樱桃上缓缓揉搓,黑袍下火烫的坚硬早已蓄势待发。

泪涌得更急,小蝉紧紧闭上眼。身上无处不在的手舌宛如两把钝刀在割她的肉,这里有丈夫的灵位,这里是和丈夫圆房的所在,病弱的郁森总是对她微微笑,凄惨的郁森总是问她为什么他的爹爹不要他……

而丈夫的爹爹,她的公公,恶魔,禽兽,竟要在这里一逞兽欲……

铁臂勒住她的纤腰,手已滑进亵裤,粗硬的手指在股间穿梭。

她睁开眼,静静说:“一定要这样才能饶过鸣柳吗?”

他沉沉地笑:“你说呢?”手上并不停下。

“如果是这样,不要在这里。求你,不要在这里。”

他低头咬住她的樱桃,用力啜吸,呜咽滑出她的唇瓣。在她脸上印下一吻,他月兑下黑袍卷住脂白玉体,甩手扛上宽阔的肩。再一提气,几个纵身,便出了院门,消失在颜家的纵深处。

小蝉蹙缩在黑袍里,心里喃喃:

郁森,郁森,你的小妻子来陪你。

你等着我。

一滴泪滑过粉颊,滴到黑色的衣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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