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梦璇瞭开惺忪的双眼,当她看见他一身穿戴整齐,端着餐盘佇立于床前时,她不禁苦臊的抓紧身上的毯子。“喔!抱歉,我睡过头了!”
“都已经是我老婆了,还这么害羞?”他在她床沿坐下,轻拂着她的发稍,“我帮你做了份我最拿手的三明治,我记得你曾对它赞赏不已喔!”他眨了眨眼睛说着。
他的这句话,让她想起了车祸那一晚的事,她不由得噗啼笑了出来。
“梦璇,我決定找个时间带你回家去见我父亲,我第一次婚礼,他刻意的避开了,但这一次我想请他出面当我们的证婚人,你觉得好不好?”他有些迟疑,不确定的征的着。
“好啊!”她兴奋的抱紧他,克刚终于愿意面对他的父亲,让她快乐不已。“我也要请……”她急急闭上嘴巴,她几乎月兑口说出自己的父母亲。
“请谁?”季克刚好奇不已。
黎梦璇正伤着脑筋,该如何自圆其说时,这时恰好门铃响起,“你先下楼开门,大概是希哲吧!”她松了口气说着,她对这解救似的门鈐感激不已。
“嗯!”季克刚盯着她好一会儿,方转身走下楼。
一等他走出房间,黎梦璇迅速跳下床整理、梳洗着,她对着镜子扮了个鬼脸,她可不想让思洁他们看穿这一切呢!
“心渝?!”季克刚打开大门訐昇得张大嘴巴,他作梦也没想到睽达一年多的前妻竟会出现在家门前。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贝心渝笑盈盈的说着。
季克刚无言的惻开身子让她进屋。
贝心渝摘下帽子优雅的四处打量着,“这个屋子和我离开时并没两样嘛!”她舒服的朝沙发坐下。
“你今天来究竟有什么事?講完了请趁早离开,我这儿并不欢迎你!”他不客气说着。
“克刚,一年多不见了,你的脾气还是远么暴躁,”贝心渝丝毫未动气,依旧笑咪咪的看着他,“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些吗?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念我吗?”她做势帖近他的怀里。
她身上那股再熟悉不过的香水味,让季克刚的心中勾起了昔日的回忆,他不由得有股想伸手轻抚她的长发的冲动,而后他想起了她是如何的背叛他,一阵椎心刺骨的疼痛袭过了他的心际,他用力的推开她,“心渝,我们之间早已经给柬了!”他站起身握紧双拳愤怒说着。
“克刚,原諒我好吗?”贝心渝摇晃着他的手肘,“我知道自己做了对不起你的
事,但是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她哀求着。
季克刚痛苦的闭上眼睛。他曾经那么的爱她,甚至在她背叛、离开他时,他亦存有着她会回来的希望,如今她真的回头了,他真能毫不在乎、毫无芥蒂的原諒她、接納她吗?别忘了还有个梦璇存在啊!另一个声音提醒着。
“克刚,求求你,这一次我一定会做个安分守己的妻子,”贝心渝再次恳求着,并激动的楼紧他,“你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啊!”
黎梦璇一蹦一跳的走下楼,她正打算开口说话时,眼前所见的这一幕却令她如哑吧似的发不出声音,她征了好一会儿,方出声怯怯喊着,“克刚!”
一听见她唤他,季克刚急急推开了怀中的心渝,“梦璇!我来帮你介紹,这位是——”
贝心渝中断他的话,“我是克刚的妻子,我叫见心渝,请问你是——”她故意亲热的帖近他,她有种直觉,眼前的这位女子和克刚问必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你少胡说!我们之间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季克刚气急败坏的怒斥着。
贝心渝的这声妻子,让黎梦璇的心不自觉的抽痛了一下,她有些惊奇的望着贝心渝好一会儿,在这一刻她似乎瞭解了何以克刚会向她求婚的原因,因为就某些方面而言,她觉得自己和心渝有些许的相似,而从刚才他们那亲热的模样看来,很显然的自己只是个代替品罢了。想到这,她忍住了心中的悲伤微笑说着,“季太太,我是克刚僱用的管家,欢迎你回来!”
季克刚对她这种自我介紹的方式诧异不已,他下意识的皱起眉头,“梦璇——”
不让他有任何解释的机会,黎梦璇转身朝门口走去,“我有事先出去了,你们夫妻慢慢聊吧!”她匆匆拋下这句话掩上门走了出去。
季克刚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贝心渝发出了得意的笑容,想不到她这么容易就击败了对手,她确信自己必定可以再次贏回克刚的心。
第六章
梦璇远眺着山下苍茫的一片,心中有着说不出的苦涩,她望着无名指上的婚戒,轻笑了一声。她不知道这是否是老天爷決定懲罰她的谎言行为,要不然为何贝心渝竟会选择在克刚向她求婚后出现呢?想到两人共度的昨夜,那曾有过的激情和爱恋,此刻看来就像飘过的白雾般无从追寻,她不由得的心酸,眼泪更像断线珍珠般一颗颗落个不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就这么佇立着,她不知道见心渝是否已经走了,她唯一知道的是她鼓不起勇气再走人那个家门面对那一切。她任凭着寒冷的山风吹散她的长发,她多么希望寒风同样的也能吹走她心中的哀伤啊!
方思洁平稳的停妥车,就在她打算关上车灯之际,她彆见了倚着栏杆的人影,咦!这么晚了,梦璇在那儿干嘛?她嘀咕着。“梦璇,大冷天的你怎么站在这儿吹风?小心着涼呢!”她走近闋心说着。
一听见声音,黎梦璇急急用手背抹了抹泪水,“没事啦!我该回去了!”她勉强笑了笑。
敏感的思洁查觉了她脸色有异,“你怎么啦?要不要到我家坐坐!”
“我没事啦,”她摇摇头,“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希哲今天晚上值班,我一个人怪无聊的,到我家聊聊嘛,更何況我买了些很好吃的点心,一个人吃多没意思啊!”方思洁极力游说着。
想到回去极有可能撞见见心渝,她不再犹豫,“好吧!”
“梦璇,你说我们是不是好朋友?”见她始终闷不吭声的吃着点心,方思洁终于按捺不住的开口。
黎梦璇肯定的点点头,“对啊!”
“那好朋友是不是应该分担彼此的忧愁呢?”
她再次点点头。
“既然如此,你就把心中的不愉快说给我听啊!。”方思洁催促着。
黎梦璇哀伤的笑了笑,“克刚的太太回来了!”说着,她的眼眶又红了。
“你是指贝心渝?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方思洁诧异不已。虽然她并不清楚克刚和心渝之问的来龙去脈,但从希哲处她隐隐约约的知道心渝对克刚的不忠。
黎梦璇默默的点点头。
“那又怎样呢?他们之间早已经无任何瓜葛啊!”方思洁理直气壯的说着。
黎梦璇不同意的摇摇头,“我觉得自己像是个不该存在的第三者!”
“梦璇,别傻啦,”方思洁拉着她的手,“克刚都已经向你求婚了,这不就说明了他和心渝已成为过去式了吗?”
黎梦璇叹了口气,“我有种直觉,克刚对心渝并未完全忘情,在他的心中我只不过是心渝的替代品!”她幽幽说着。要不然他为何选择留在屋內,而不追着她出来呢?她默默加了这一句。
“替代品?!”方思洁不可思议的瞪着她,“你哪来的怪念头啊?你未免把自己貶得太低了吧!”
“我有自知之明,我绝对无法胜过心渝的,还不如趁早打退堂鼓!”她认命说着,毕竟凭她和克刚之间短短数个月的感情,怎么可能比得过他们那朝夕相处、同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