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死!自己怎么这么没大脑,说出如此矛盾的话,黎梦璇咒骂着自己。“克刚,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不论我是谈恋爱或是结婚,我一定会将自己的感情完全忠于对方,我绝不可能心里爱着他,却嫁给另外一个人;同样的,在谈感情时,我也不抱持着以结婚为目的想法!”她急急解释着,然而她发现似乎愈说愈迷糊、愈描愈黑。
她那着急样,让季克刚尽避心中疑宝丛丛却不忍再追问下去,“别紧张!我相信
你一定是个对爱情及婚姻皆忠貞不渝的人,而且我十分确信自己既是解救你的白马王子,也会是与你共度一生的人!”他充满信心的说着后半句话。
黎梦璇斜眼看着他,“喔?这么有把握啊!”
“那当然!你忘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季克刚有点得意的说着。
黎梦璇恍然大悟,“嘿!那可是你撞倒了我,而非拯救我呢!你有点厚脸皮喔!”她半开玩笑的捏模他的脸颊。
“至少我把你带回家照顾,而非弃你于不顾啊!”他理直气壯的说若。
她故意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脸颊,“既然如此,那就姑且承认你是白马王子吧!”
季克刚满意的点点头,“还有另外一种角色呢?”
“什么?”她故意裝胡塗,因为她知道自己被逼进死角了。
“丈夫啊!我够资格吗?”他笑盈盈的问着。
黎梦璇心虛的垂下眼脸不敢看他。
她那低头不语的模样,让季克刚误以为她害羞,于是他温柔的在她耳际低语着,“不用害羞,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的这句话让黎梦璇头垂得更低了。克刚!你绝对够资格的,只是我却是这么的不够格啊!她在心中吶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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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刚,今天下班时去看看你父亲吧,”黎梦璇边洗着杯子,边向着在门口换鞋的他叮咛着。
听见这句话,季克刚下意识的皱起眉头,“过些日子再说啦!我这一阵子公司比较忙,实在拨不出空!”他随口敷衍着。这些天来他不时的提醒自己这件事,但他始终鼓不起勇气下定決心。
“克刚,”她急急擦干手走了出来,她決定不再让他继续逃避,“我想……”
未待她开口,季克刚截断她的话,“我来不及了,我先走了!”说着,他重重往她脸上亲着,而后迅速走了出去。
黎梦璇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转身打算上楼时,忽然想到了一个好方法,对啦!我何不代替克刚去看他父亲呢?也许可以趁机松开他们两的心结啊!黎梦璇,你真聪明呢!她为自己的想法自我誇赞着,而后三步併作两步的跑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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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季父对着敲门声暸口应着。
黎梦璇深吸了口气打开房门,当她第一眼望见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时,她不由得吓了一跳,因为他和克刚就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一个是年轻的,一个是年老的,有了这层认知,她心中轻松不少,原有对他那严厉的印象渐渐消失了,她缓缓走向病床,她正打算开口时,对方已按捺不住抢着说话。
“小姐,你找谁啊?你是不是走错病房了?依照我这种年纪,应该是不会有像你这种年轻的小姐来探病喔!”季父幽默说着。
黎梦璇噗啼笑了出来,“我想您年轻的时候一定迷死许多女孩子喔!”在他的感染下,她的语气也活泼了起来。“季伯伯,我叫黎梦璇,是克刚的朋友!”她把花束插人花瓶后转身友善说着。
一听见儿子的名字,季父的脸色沉了下来,“是他叫你来的?”
黎梦璇摇摇头,并拉了把椅子坐下,“是我自己来的,克刚并不知道我来这儿。”
“喔?”季父以狐疑眼光看着她,“你和克刚是什么关系?”
“朋友!”黎梦璇略不好意思的说着。
“女朋友?还是更亲密的关系?”季父毫不放松继续问着,难道克刚又陷入另一场靶情纠纷了?他猜测着。
她脸上的红晕更加深了些,“普通女朋友啦!”她小声说着。
季父默不作声的盯着她看,眼前的这个女孩有着一张讨喜的脸庞,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更流露着善良与关怀,她的身上有种不平凡的气质,举手投足问尤有大家风範的气度,依据他多年閱人的经验,他直觉的相信这个女孩绝非出自普通人家。最让他想不透的是何以她会和克刚扯上关联呢?他不时的派人留意克刚的生活动态,为何从未有人向他提过这个女孩的事呢?“黎小姐,今天你来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克刚闯祸啦?”他抱着最坏的打算平静说着。
“不是!不是!”黎梦璇急急否认着,“您误会了,克刚他很好,只不过是我听说您病了,所以就过来探望您!”
季父松了口气,“那就好,克刚最近还好吧?”
黎梦璇点点头,“他目前……”她正打算说明克刚的近況,不料——
“我晓得,克刚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得很!”季父打断她的话略神祕地说着。
“喔?”黎梦璇不解的看着他。
季父叹了口气,“黎小姐,我想克刚应该向你说过我们父子的事吧!但你想我真的会是一个那么绝情的父亲吗?”他停了一会儿,“我知道依照克刚那种倔强的个性,即使是遭遇了什么样的困难,他也不会开口向我求助的,所以我不时的派人留意
他的情形,希望在必要的时候暗中施予援手,不过最令我欣慰的是,他这一路走来,尽避碰上了不少痳烦,但他都凭藉着自己的能力解決了。”说到这,他的脸上泛出了笑容。
他的这段话让黎梦璇对拉拢他们父子间的感情倍心大增,“季伯伯,您真的不让克刚回家吗?”她试探着。
季父苦笑了一下,“当时我正在气头上,所以才会顺口说出那句话。我实在看不惯他成天被心渝耍得团团转,所以希望藉着那句话的严重性,来遏止那一场悲剧,但我万万没想到,克刚会固执的掉头就走,而且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连家门都不愿再踏人一步。难道我这个作父亲的,真的比不过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他感慨着。
季父那苍涼的詻气,让黎梦璇难过不已,“季伯伯,克刚始终是关心您的,他之所以没有回家,实在是因为他被自己当初所说的话给陷住了,他那逞强的个性让他无法扯下脸来面对您!”她着急的帮克刚澄清着。
季父盯着她好一会儿,“黎小姐,如果不是我瞭解克刚的个性,我真要怀疑你是他派来求和的说客!”
黎梦璇脸红了一下,“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直呼我的名字吧!”
季父笑了笑,“梦璇,能鈷我知道你和克刚是如何认识的吗?”他旁敲侧击着。
她点点头约略说明了一切,“结果我就一直住在克刚家,兼作管家和佣人!”她对后面的两种身分扮了个鬼脸。
“克刚没打算跟你结婚吗?”季父直接切人正题。他发现这一路谈下来,他愈来愈喜欢这个女孩了。
一听见这么坦白的问话,黎梦璇脸红如彩霞,“我们还没想那么远!”
季父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克刚究竟在想什么呢?难道他不担心这么好的女孩溜走吗?“看来我得找个时间和克刚谈谈,教他赶紧把你娶回家!”季父兴致勃勃的说着。
黎梦璇对季父的前半句话有些喜出望外,“您愿意和克刚见面?”
季父叹了口气,“季家的大门始终为他开着,只是他不愿踏人一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