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克刚,你的要求过分了点!”程希哲亦不同意说着。
季克刚双手作投降狀,“拜托!别这么生气好不好,我只不过是随口开个玩笑,你们就这么认真起来了,我真是服了你们!”他一副无辜的口吻。
“没关系,我答应你的条件,因为我也不想欠你的人情,不过我得先声明一点!”黎梦璇挺起胸膛严肃说着。
“什么事?”季克刚好奇不已。
“我希望拥有个人隐私,还有我不帮忙洗衣服?”她小声音臊的说着后半句话。
她那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让季克刚泛起了笑意,“这点我相当赞同,毕竟我化是个注重个人隐私的人,況且洗衣服这种事本来就属于个人隐私範围,除非我们像思洁和希哲的夫妻关系,否则我是不会要求你作这种事的!”他忍住笑意正经说着。
尽避她依旧脸红不已,但却大大松了口气。
方思洁兴趣盎然的看着这一幕,她知道自己又找到一个好题材了!
“既然我们即将成为一家人,我想我有权利瞭解一些事情!”季克刚一副理所甘然的口气。
黎梦璇狐疑似的睨着他,“什么事?”她有些不放心。
季克刚刻意清了清喉嚨,以隐藏自己的心虛,“比如说你结婚了吗?或是有没方未婚夫呢?食不希望造成日后不必要的困扰。”
他的问话让思洁和希哲意会的彼此互看了一眼,他们两人心里清楚得很,这只了过是克刚的藉口罢了!
“喔!我既没有结婚,也未订婚,这一点你可以放心!”黎梦璇未加思索的月兑口而出。她下意识的模着原本戴着戒指的无名指,她知道自己又再次撒谎了,她实在害怕去想像当这个谎言如吹气球般,愈来愈大终至破掉时,后果将会是如何?
季克刚露出了个满意的大大的笑容,“欢迎你成为室友,希望我们相处愉快!”他友善的伸出手。
黎梦璇迟疑了一会儿方握了握他的手,“但愿如此!”她露出了个无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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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东!女儿离家已两个多星期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啊!”黎母用力抽掉丈夫手中的杂誌,充满怒气的说着。
黎父面不妀色,悠悠哉哉的再度拿回杂誌,“放心好了,梦璇不会有事的,她都已经近三十岁的人了,懂得如何照顾自己的,”他停了一会儿,“何況她是我黎某人的女儿,在採取这个行动前,必定作过详细的規画,绝不会莽撞行事的!”
“可是她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实在担心呢!”黎母忧心仲仲。
黎父篤定的拍拍妻子,“别杞人忧天了,我知道她在哪里!”他卖着关子。
“在哪里?快告诉我啊!”黎母着急的摇晃着丈夫的手肘。
看着妻子那一脸的紧张样,黎父莫可奈何的摇摇头,“台北啊!我确信她人一定在那儿!”
“喔?你怎么那么有把握?”黎母怀疑问着。
黎父笑了笑,“你忘啦?梦璇是在台北接受高中及大学教育的,那个环境她再熟悉不过了,换作是我,我也会选择那儿作为离家出走的地点!”他一副想当然耳的口吻。
丈夫的说明记黎母松了口气,然而她旋即又烦恼了起来,“但是她一个女孩子单独在台北闯荡,且身上又没带什么钱,总让我觉得不安全!”
黎父搂了搂妻子,“台北的治安不比香港差,況且我觉得让她这样出去闯闯也好,毕竟这些年来我们把她保护得太过周密,彷彿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日子安逸舒服,但时间一久就会忘记了飞行及各种谋生的本能!”
丈夫的说明该黎母联想起女儿可能正挨饿受凍的画面,这一来她不由得眼眶泛红,“这一切全怪你啦!没事硬逼着她跟子鈞结婚!”
黎父叹了口气二我所做的一切完全是为了她好啊!子鈞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论外貌也称得上是一表人才,況且他一直很照顾梦璇,又处处容忍她的倔脾气,这么好的丈夫不容易找到呢?”
“问题是梦璇有她自己的想法啊!”黎母帮女儿辩解着。
黎父再度叹了口气,“她一味的认定我之所以同意这门婚事,是希望藉着黎欧两家联姻,来鞏固双方事业的合作基础,事实上我的着眼点并不在此,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唯一的心愿只是希望她找个好夫家,有个疼她、寵她且又可以依靠的丈夫啊!”他语重心长的说着。
黎母颇有同感的点点头。“梦璇是个聪明的女孩,她会想通这层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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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梦璇放下手中的画笔,伸了个大懒腰。自从她来到台北后已过了三个星期,在思洁的大力推薦下,出版社毫不犹豫的录用她,并付给她优渥的待遇。她和季克刚之间也取得了某种默契的相处方式,虽然他并不真的要求她做清洁、打扫的工作,但骨子里那股爱干净的本性却让她无法不做。
她发现季克刚是个满好相处的人,他对她所做的饭菜从来不挑剔,且盘盘吃得精光,有的时候她专注于工作,以致于错过了做饭的时间,他总是无所谓的吃碗泡面了事。她觉得自己愈来愈习惯这种生活方式,宁静、温馨且不无趣味,而且她也渐渐喜欢上有季克刚陪伴的日子。她看了看腕上的錶,她知道又到了“管家婆”的时间,她略收拾了桌子,推开椅子走出房间,走廊深处一道紧闭的门扉,再度吸引了她的视线,从她住进来后,她就对着那房內的一切好奇不已,虽然她和季克刚有过尊重个人隐私的协定,但此刻她却有股想一窥究竟的冲动。
她深吸了口气,用略发抖的手转动着房门的把手,房门未上锁轻易的打了开来,让她有些讶异。屋內传来一阵阵的霉味,让她意詆到这个房间应已关上了有一段日子。她模索着电灯的开关,当电灯打开时,她对眼前所见的一切不禁有些愕然。那是问布实得极其女性化的房间,全部皆为粉红色系的裝潢,房內的正中央挂着一幅长得极为艳丽的女人画像,她猜测着这个女人必定是这个屋子的女主人。
黎梦璇好奇的流覽着屋內的一切,从衣櫥內一件件闪亮的礼服,她相信这个女人必定是个社交圈的常客,慕地,她想起了车祸那一晚自己所穿的睡衣,还有季克刚提及睡衣的女主人时,那种讥嘲的口吻,她的心中不由得产生一连串的问号,季克刚和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呢?为何他原封不动的保存这一切呢?
季克刚扯开绑了一天的领带,踩着疲惫的步伐走进屋內,厨房內一片漆黑,让他瞭解到梦璇八成又工作得忘了时间。他決定先上楼休息一会儿,再找她一块儿出去吃饭。走廊深处的房內流拽出一线灯光,让他下意识的皱起眉头,一颗心跟着揪结了起来,难道是心渝回来了吗?思及这可能的答案,他的心在痛苦之余却又有着一丝的喜悅,他三步併作两步的往前冲去,当他发现站在房內的人儿是谁时,他难掩失望的大吼了出来,“是谁允许你进来这个房间的,你忘了尊重个人隐私的协议吗?”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黎梦璇吓得差点打破手中把玩的饰品,“我——我——”她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季克刚大步的走向前,用力的抢下她手上的东西,“出去!你给我出去!”他大声怒吼着。
黎梦璇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彷彿后面有鬼在追她似的,直直冲进自己的房內紧紧关上房门,等到她呼吸平息下来时,眼泪也跟着簌簌落了下来。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大声吼过,再想起自己这一阵子来每天辛苦的工作、做家事,她的心中就更加的委屈了。算了吧!还是回去香港吧!也许嫁给子鈞没有想像中的浪漫,但好歹他绝不会如此粗声粗气的吼她。心中有了決定后,她抹抹泪水,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