佇立一旁的沉依洁急忙扶她坐下。“玫雅,不要太激动。”
“依洁!”她双手用力抓着依洁的肩膀。“我没有!我根本没有做这些事啊!我是无辜的,为什么他们要再次污舋我呢?”她有些歇斯底里。
“我知道,我相信你是无辜的。”沉依洁扳下她的手认真的说着。
“没有用的!没有人会相信我的话,每个人只会同情那受害者!”她失神的望着窗外,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玫雅——”沉依洁打算说什么时,电话这时响了起来,“洁雅花苑!喔!她在,请稍等。”她把话筒递给玫雅。
“喂!社攻雅!”她打起精神以浓浓的鼻音说着,“好!好!我马上就去!”她挂上电话拿起皮包,欲往外冲去。
“玫雅!发生什么事?”沉依洁拉住她有些不祥的问着。
“我妈妈不行了!”她以顫抖、破碎的声音说着。
“我开车送你去吧!你这个样子怎能开车?”沉依洁迅速说着。
杜玫雅茫茫然未说什么的随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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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玫雅怔怔的看着母亲的遗照,相片中的她是那么的神采奕奕,笑容可掬,那开朗、温暖的笑声彷彿还在耳际迴漾着,然而想到此刻她已烴化成骨灰,一股心酸的感觉湧上了心际,泪水也跟着滑落脸颊。妈妈!为何你选择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刻离开我呢?我再一次因无心之过,而成为罪恶的第三者,你走了,这一次谁能用那包容的爱心,为我阻挡那些恶言恶语呢?她在心中无言泣诉着。
“玫雅,起来吧!”沉依洁扶着久跪于地的她,不忍的说着。自从今天早上玫雅的母亲火化送至圆山寺后,她已滴水未沾的整整跪了一下午。
她麻木无意识的任凭依洁攙着她。
“来!把这瓶牛女乃喝下,你一整天未吃东西了。”沉依洁拉着她在寺外的涼亭坐下,并递了瓶牛女乃给她。
杜玫雅接过了牛女乃,但却失神的发愣起来。
“玫雅……”沉依洁勤了口气轻摇着她。
“啊………”她回过神来,不解的望着依洁。
沉依洁无奈的指了指她手上的牛女乃。
“喔!”她意会后顺从的喝了口牛女乃,而后开口说着,“依洁,这些天来麻烦你了,谢谢!”她感激的拉了拉依洁的手。自从医院通知她的母亲病危后,依洁即寸步不离的陪着她,帮她联絡殯仪馆、安排尸骨火化及置放的问题,多虧了依洁,要不然她一个人在极度哀伤的情況下,绝对无法处理这些事情。
沉依洁不在意的笑了笑,“老同学了,还说这些干嘛!倒是你一连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万一累垮了怎么办?”她略责备着。
她那关心的口吻,让杜玫雅忍不住再度哭了起来,“依洁,我好害怕,从今以后就剩我一个人了。”她抱住了依洁嗚咽着。
沉依洁扶着她的肩膀。“玫雅,你还有我及文辉这些朋友啊!我们就如同家人般的关心你呢!”沉依洁安慰着。她差点月兑口说出表哥的名宇,但一想到他已出国避不见面,她便急急闭紧了嘴巴。
杜玫雅深呼吸了一下,以平息自己的情绪,“依洁,这一阵子我想了好多,我觉得自己似乎是个不祥的人,四年前的那件事导致了我父母发生车祸,如今我又再次造成我母亲的死亡。,”她以淒涼语气说着。
“玫雅,你别胡思乱想了,这”切不过是巧合罢了!”沉依洁急忙说着。
杜玫雅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黄昏涼涼的晚风将她的长发吹得飞扬了起来。“不管是不是巧合,我相信这是命运的安排,我注定是要一个人孤单的面对未来的人生旅程,既然如此,我就没有必要继续待在台北。”她平静的说着。
“你打算离开台北?”沉依洁诧异不已。
“嗯!”她转过身点点头,“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想结束花店!”她征询着。
沉依洁沉默了一会儿,“我不反对,事实上这些日子来,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商量这件事。”她有些心虛。
“喔?”这下子换杜玫雅不解了。
“自从结婚以后,文辉就不止”次的要求我退出经营花店,他不太喜欢我每天一大清早就出门,且成天在外拋头露面。”沉依洁困难的解释着。
“你早该告诉我了,很抱歉,造成你们夫妻之间的困扰。”她充满歉意的说着。
她想起了依洁度完蜜月回来工作时,每天总是一副闷闷不乐、无精打采的样子,而自己竟未曾加以约问,对占H己的疏忽及粗心大意,她有着说不出的懊恼。
一嘿!别这么愧疚,事情没有那么严重。”沉依洁澄清着。
杜玫雅拍了拍她,“我会利用这几天找家仲介公司,帮忙处理店面事宜。”
“玫雅,”沉依洁迟疑了一下,“你有没有想过是谁向报社披露这一切的?”她有些好奇且怀疑的问着。
社玫雅苦笑了一下。“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是谁说的又有什么关系?”这些日子来她也想过这个问题,她始终不愿承认是他,但种种的证据、跡象,箭头皆指向他。
“你知道是谁,对不对?”沉依洁惊駭不已。
她垂下眼脸沉默不语。她怎能让依洁对那敬爱的小扮失望呢?
“难不成是我小扮?!”沉依洁恍然大悟的说着。天啊!怎会如此呢?小扮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啊!难道他因为怨恨玫雅而出此下策?不!不会的,她在內心辩白着。但为何他选在这紧要关头辞职出国呢?她心中另一个声音反问着。
“依洁,事情过去就算了,不要再去追究了。”她无意继续这个话题。
“不行!版诉我,为什么你会认为是我小扮?”沉依洁不理会她仍然追问着。
“依洁!”她苦恼着。
“快点说啦!”沉依洁催促着。
“好吧!”她莫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娓娓说出了自己应珮芝之要求,編导的那一齣戏,“在他临走前,他扔下了一堆有关我的剪报,”她停了一会儿,“我不愿相信是他,但我所能想到的人选只有他。”她的语气充满着苦涩与矛盾。
沉依洁愧疚的看着她,“玫雅,我代我小扮向你说对不起。”小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在心中不明白的吶喊着。
杜玫雅不在意的摇摇头,“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事实上我根本不怪他,毕竟是我让他产生被欺骗、受伤害的感觉!”
“玫雅,你很爱我小扮,对不对?”沉依洁直截了当的问着。
杜玫稚叹了口气,未正面作答,“如果一份感情的存在,只是造成三个人的毀滅,那这份感情能称之为爱吗?”她以哀怨眼神看着依洁淒涼的问着。
沉依洁不语的默默咀嚼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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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洁!”黎文辉迫不及待的打开大门叫着。出差一个星期,让他说不出的想念依洁。
一听见他的声音,沉依洁毫不考虑的奔进他的怀里,抽抽搐挡的哭了起来。她这一哭把黎文辉的心都哭乱了,“出了什么事?”他着急的问着。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让沉依洁更加伤心了。
“好!好!你尽量哭,等你哭尽了心中的委屈,再告诉我怎么一回事。”黎文辉抚苦她的肯轻声哄着。
她好不容易总算止住了泪水,“文辉,玫雅的妈妈死了!”她泪光闪闪的说着。
“唉!杜伯母也被病魔折磨了好几年,她这一定对她未尝不是一大解月兑,也可让玫雅喘一口气。”黎文辉坦白的说着。
沉依洁未加反对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