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语气是肯定的。
“可是……”她想到雪倩;她没跟她说她和惟洛有过肌肤之亲,因为,她曾对她说过,在婚前她绝不会和人发生关系的。
但已经发生过了。
而她不曾后悔过。
说到结婚,自己和惟洛?她快速地抹掉这个想法。
即使他向她表示过他爱她,而且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但他也没开口说要娶她呀!
况且,她还没有结婚的心理准备。
从来没有。
所以,也没想过这许多复杂的问题。
她觉得,只要两个在一起,能够快快乐乐的,那就够了。
也许雪倩和绍棠也……
她不知道——
不知道事实,也不清楚她知道了以后会有什么感觉。
现在,她只知道她爱着惟洛。
如果再次让她选择,她还是会选择他。
她知道她会这么做的!
惟洛一连串的细吻,唤醒了雪雁的沉思;她陡然发觉,自己已经不能没有他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在她心中竟占据了所有的地位——
她发现他的手正不规矩地向她的身体探索着。
有了这层新的认知,她也开始为他宽衣解带,并热烈、急切地想感觉他对她的爱……
???
夜,渐渐深了……
雪倩与他的距离愈来愈远了,绍棠想。
他很明确地感觉到,但也说不出为什么。
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才疏远他的?
他并没有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啊!
他努力地分析所有可能使雪倩转变态度的原因。
一定是他哪里使她不高兴了,所以她才会对他这样冷漠,否则,她绝不会这么反常的!
他爱她,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因为从来就没有任何女人能让他何绍棠如此倾心。
除了她——俞雪倩,这个教人爱怜的小女人。
他为她如痴如狂,并疯也似地爱上她。
他甚至立誓要永远守护她,让她在他的羽翼下,过着幸福、美好的生活,而且——为他生儿育女。
那将会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啊!
因此,他立誓,不惜任何代价,他也要拥有她。
他知道,既已走到这步田地,他已经不能没有雪倩了。
他望着她粉女敕的脸颊,深情凝视她:“告诉我,哪里不对了?我总觉得你有些变了。”他语重心长地说。
“人总是会变的。”雪倩用哀愁的眼神纠缠他的,一抹叹息似的笑容溢上嘴角;她知道,在选择情变之前,必须留点后路给自己。所以,她并不打算对绍棠说清楚,等一切成了定局之后再说吧!
“可是……”绍棠迟疑地说:“你的态度让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变得好遥远,我不希望这样的情形继续下去……”
雪倩多愁善感、顾影自怜的模样,令绍棠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一定是他的这番话伤害了她……
勉强咽下他的疑问,轻柔地拥她入怀!他轻抚她落下的泪珠,哄着她:“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你的!只要你高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只要你开心!”
总是如此,雪倩心想,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她的泪眼攻势,只要她眨着她那无邪的大眼睛,含着泪水,所有的男人都得乖乖降服、顺从她的心意,只求她不再落泪。多么容易呀!这种手段,她总是屡试不爽,聪明如她,到现在为止,在情场上尚未遇到厉害的对象,真是太没有挑战性了!
沈惟洛——雪倩想着,他或许是个难缠的猎物,狩猎的过程可能会有些麻烦,不过,再怎么厉害,她敢有自信得到他。
这是个很特别的游戏,她想。
但一切都将会变得很有意思,她知道的。
俞雪倩在何绍棠的怀中笑了。
开心地笑了!
???
早晨的阳光像个初识恋情的少女,满身鲜艳地照射进卧室内,洋溢着一派幸福的光辉。睁开睡眠的雪雁,光果的身躯更偎向惟洛。
望着仍在睡梦中的他,她爱恋地端详他熟睡的面容,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柔情。
她真希望能够一辈子和他相依而入梦。
那该多幸福啊!
她将脸颊贴在惟洛厚实的胸膛上厮磨着,感觉非常踏实,而且舒适。
今生今世,她将只爱他一个人。雪雁在心中默默地许诺着——是的!她会永远爱他,但她不会让他知道她的誓言。”
爱情是甜美的,但她更知道这分甜蜜不可能会长久,因为,快乐总是短暂的,她理智地告诉自己,要将这分情感永远存在她的记忆中。
至少,她已拥有过了。
幸福,她曾经期待过,结果呢?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破灭罢了。
她早已习惯了失望。
积极、自信、开朗、乐观——这都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伤害的方式罢了。
她不是个贪心的女人,只希望能够有幸福的生活,这——要求并不过份吧!但天知道,她总是陷入矛盾的生活中。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静止,她想。
看着惟洛逐渐睁开的双眼,她微笑:“早安。”
惟洛正从香甜的美梦中清醒,看见占据他全部视线的这张脸,他满足、愉快地回答:“早安。”他感觉她细女敕的肌肤贴在他身上,他用他的腿与她的腿交缠着。“真好!”懒洋洋的口吻让她知道他是非常舒服、适意的。
“知不知道?你刚睡醒的样子,好象个小男孩?”雪雁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惟洛看见雪雁点点头。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叫你小洛洛。小洛洛,怎么样?”她顽皮地说。
“我大你十岁喔!如果我是小男孩,那你就是刚出生的小婴儿。”他反击。
“我才不管,我就是要叫你小洛洛,小洛洛!”她凶恶地说。
“你好凶,我怕怕。”惟洛的样子逗笑了雪雁。
“乖,只要你听话,我就不凶你。”雪雁模仿他的样子,模模他的头。
“得了便宜还卖乖!”惟洛抓住她的手,快速地攫住她的唇;刹那间,两人都静默了起来。
“今天你不是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吗?”在离开他的唇后,她喘息地问。
“嗯!”他漫不经心地回答,企图想要再次吻她。
雪雁灵巧地躲开,笑道“再不梳洗,你就赶不上了,小洛洛?”她指着墙上的钟。
沈惟洛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床,走进浴室,说:“过几天,我要出国,有重要的事。”他告诉她。
她听了,也没问细节,只问他什么时候要出国。
“就这一、两天吧!”
“这么快?!”她吓了一跳。
惟洛走出浴室,笑眯了眼睛问:“舍不得啦?”
雪雁故意不看他,装作不在乎地回答:“我才没有。”
“真的没有?”他梳洗过的脸更显得男性魅力十足,炯炯有神的目光朝她逼近。
“没有就是没有嘛!”她死鸭子嘴硬。
“好吧!”他故意装作可惜地说“纽约美女的身材真够棒,个个都热情如火,我有几个‘老’朋友在那里,好久不见了,她们一定会很想念我的。”他露出渴望的眼神,暗示他在那儿将会过得多采多姿。
“你敢?!”她发狠,语气低沉,将脑中他和金发美女在床上纠缠的情景驱逐出境。
他好笑地看着她,不知死活地火上加油。“她们的床上功夫堪称一流,又主动,花样又多……”他好整以暇地等待她的反应。
雪雁才赶走她脑际的画面又火速回到脑海中,她实在无法忍受惟洛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霎时,她的双眼冒出熊熊的火焰。
“哇!我撞倒了一大桶的醋了!”他满意地看着她喷火的双眼,和涨红的脸颊。
她不顾自己是赤果的,冲上前去,一把将他推到墙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威胁他:“我不准你去找别的女人,你是我的人!”她恨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