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卑鄙无耻的混蛋!非得搞出这种把戏来才行吗?”
真给他面子,至少没骂三字经。屈之介为自己庆幸,随即带笑的向众张大了嘴的主管说——
“各位也看见了,今天恐怕不太适合开会。明天同一时候再继续。”屈之介露出一个不太正经的笑容,邪邪的打量着织敏。
总裁难得的幽默真会吓坏人。高级主管们个个面露窘色,鱼贯地走出总裁办公室。他在上班和下班是出了名的双面人!堡作时严肃认真;下班后疯狂轻佻。他这两张迥然不同的面孔,常教公司的工作人员乱了阵脚。
此刻的屈之介刚好介于两者之间,主管们没别的想法,唯一的想法就是溜。
“你也知道要清场?”织敏凉凉的讽刺。“我还以为你这张脸皮就如铜墙铁壁,连核子弹也炸不穿呢!”
“我向你保证还有更好用的,”他顿了一下,面带促狭。“臂如说,氢气弹。”
“那太贵了,不适合浪费在你这张寡廉鲜耻的脸上。”织敏迅速的反击。
屈之介闻言大笑。跟既有美貌又有头脑的女性斗嘴,真是件今人感到愉快的事,看来他一向把持的观点“美丽的女人没大脑”这一点得改观了。
“你这么‘千里迢迢’的走这一趟,不会是来跟我讨论哪一种炸弹适合浪费在我身上这类事吧?”他仍摆出一副轻佻的模样。
“我听说你向我的出版社施压,为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出她的来意。
“为什么?”屈之介故意摆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继而倏地欺近她。“你这么问未免太不聪明了吧?”他邪邪地一笑,将她困在手臂与门板之间。
“你这是在逼我入瓮?”背抵着门板的织敏毫不畏惧的回看屈之介。事实上,她快冒火了。
“你真聪明。”他说着渐渐将头压近,织敏连忙偏头躲掉了这一吻。
“别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投降!”事情才不可能这么简单呢!“你已经投降了,你还没发觉吗?”屈之介放开她,反正游戏才刚刚开始,不急。“敢问我哪里投降了?”这个自大的家伙简直欠揍。
竟敢跟他打迷糊仗?他屈之介可不是好惹的。他露出迷人的一笑,带着不怀好意的邪笑提醒她。
“三天前我们的赌约,你不记得了?”
她真的不记得了,最近她要烦的事情那么多,哪还能记得那种小事。
“我忘了。”诚实是一种美德。这种罕有的美德却确确实实的惹恼了屈大少爷。他这天的来临付出一大堆的努力,甚至还屈尊降贵的亲自打电话给出版社的老板,结果她郄忘了?
他忍住满肚子的窝囊气,这个秦织敏真是漠视他到底了,而他绝不容许这样。向来只有他说“我忘了”的份,和他交往过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痴心的等着他回头,他若不给这小妮子一个难忘的教训,怎么对得起“恶魔岛”这个外号?就是“恶魔岛”,他就要教她有进无回!有趣,好久没出现过棘手的猎物了,有点难度的挑战往往更使人兴奋。
“你这么忙,忘了也是应该。”他露出虚伪的笑容,心中恨不得掐死这个漠视他的小女人。
“你既然知道我忙,就不该拿这种小事来烦我。”她真会被他累死。“成熟一点行吗?”
成熟?她当她自己七老八十啊?居然敢拿一副老大姊的口气训人。
“我一向很成熟,不成熟的是你。”他反将她一军。
“我?”她愣了一下。有没有搞错,被人从被单里骂醒的人是她耶!“不是你是谁?一个‘成熟’的大人口是不会任意‘忘记’和人的赌约,就凭你动不动就‘忘了’和我的约定,我就可以断定你是个不成熟的人,更别提你那张不成熟的女圭女圭脸。”说完了这一大串,屈之介从容的看着织敏迅速胀红的俏脸。
她是女圭女圭脸没错,可是从没人说过她“长得”不成熟。想当初她这张脸还当选饼校花呢!虽然都是一些花痴般的男性支持者所投的票,但那多少也意味着,她的确长得不错。怎么这会儿让他给说成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儿?为了赌这口气,她跟他卯上了。
“我的女圭女圭脸关我们的赌约什么事?”她觉得他真是莫名其妙。
是没事,但他就是想硬拗她。“你的女圭女圭脸告诉了我,你是不负责任的人,对于自己承诺过的事,统统以一句‘忘了’这句话搪塞过关。”说到底,屈大少爷就是不甘被忽视。
“我几时说过不负责任了?”她火大的反问,没发现自己正一步一步的步向陷阱。
“那最好。”屈之介迅速抓住这个机会。“既然你没有赖帐的意思,那我就要开始收取赌金,就今晚好了。”
今晚?这混蛋到底在说些什么?
“能不能请你把话说清楚一点。‘今晚’是什么意思?”他当这是元宵节猜灯谜啊!
连他们的赌约内容都忘了,他真想一枪毙了她。
“你该不会连我们的约定都忘了吧?”看她一脸的茫然,它的确忘了。
“秦小姐,容我提醒你,我们赌约的内容是你若先来找我的话,你就必须陪我一个月。”他万分后悔将期限定得那么长,他现在就有踩扁她的冲动。
“既然你人此刻出现在屈氏大楼,我想你已经输了。”
输了?她努力回想那日……糟了!她真的有眼眼前这位只要是女人都采取来者不拒的色魔打赌过。难怪他会坚持她收下名片,原来早就设好陷阱了。大意失荆州。既然她已落人陷阱,原则上是没什么好辩解的。但是,她也绝不能轻易认输。
“你所谓的‘陪’你一个月,不会是吃吃饭、看看电影就算了吧?”虽然她知道问也是自问,不过值得尝试。
“小姐,”他露出一个蛊惑性十足的微笑,一双如日本人的细长眼睛不正经地往她身上瞟。“你若以为柏拉图式的交往就能满足我,那真是天真得可以。”
“你在用你的眼睛解我的扣子吗?屈大少爷。”他那双包迷迷的眼睛,正火辣辣的凝视着她突出的胸前。
“你该不会是想和我结婚吧?”搬出公子最怕的那一套-婚姻就对了。
“结婚?”这小妮子该不会是在说天方夜谭吧?她是很迷人没错,但还不到能让他甘心被套上绳子的程度。
“你误会了。”他的笑容更邪恶了。“我只想租用一阵子,没兴趣购买。”
真是个标准的自大狂,竟当她是商品?
“遗憾得很,在秦家,一经拆封就视同购买,由不得你说。不买”她从未像现在这么感谢她的“姓”过。
“你终究还是祭出法宝了。”屈之介冷笑。“我还以为你多有志气呢!原来不过是个离不开父亲的千金大小姐罢了。”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也跟着变冷。
“什么意思?”他语带轻佻,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勾住织敏的脚,两人双双倒在铺着砖红色的高级短毛地毯上。
“别以为拿出秦家的招牌来压我就能奏效,我谁的帐也不买!”不给织敏任何反抗的机会,屈之介的唇一个劲儿的扣上她的,犹如狂风暴雨。“休--”“嘘,别说话,只要好好的享受这个吻。”他拿出公子的本色,半是强硬半是抚慰的在织敏的耳边厮磨,两只手还十分的抚上她的大腿,将她的裙子拉直至大腿上,几乎露出臀部。
从没有一个男人能到达这个地步。织敏所熟悉的男性多半是规规矩矩的伪装,即使想也没人敢做。屈之介这头天不怕地不怕的特大号却毫不畏惧的奋勇向前,无畏于秦家沉重的招牌,实属难得。织敏一时间被这种陌生的感觉冲昏了头,不太能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