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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此心 第24页

作者:严沁

“可惜你是女的!”斯年笑。

“女的又怎样?若是慧心,你敢讲这样的话?”文珠可不含糊。

“我对任何人敢讲任何话!”

“怎幺样?合组公司,好不好?”费烈热心地再问。

“我没问题,若只要我出钱的话,”斯年淡淡的。“出人出力就不行!”

“好,我们现在一言为定,至于每人出多少钱,怎幺做法,以后再讨论!”费烈说。

“真想不到,费烈也想做生意?”斯年说。

“我想赚钱!”斯文的费烈笑了。

“说起赚钱,我得早点回公司,我约了人!”斯年看看表。“一笔大生意厂‘”不行!才来就走,没有诚意!“文珠不以为然。

“真的有事,”斯年再看表。“我们合组公司的事可以在晚上再谈。”

“哦!我忘了现在斯年晚上又有空了!”文珠笑。

“晚上我在家长驻候教!”斯年站起来,开玩笑的。

“候什幺教?”文珠白他一眼。“费烈明天到芝加哥去,我们哪有时间去找你?”

“费烈明天——去美国?”斯年呆怔一下,自动地慢慢坐下来。

芝加哥离纽约很近,费烈——可是故意去的?

“是,谈一点公事!”费烈淡淡的。“公事谈完也会去纽约,有没有事要我替你办?”

“没有,啊,没有!”斯年心中满不是味儿。

费烈也要去纽约?这——分明有阴谋。

“也不要他替你去看看沈慧心?”文珠故意的。

“不——必!”斯年的语气好生硬。“慧心在纽约——有他们公司的人照顾!”

“小心眼儿,怕费烈到纽约去做工夫?”文珠不以为然的。“费烈才不是这样的人!”

“不,怎会是这个意恩呢?”斯年有些不大好意思,“而且——我也会去!”

“哦!你也会去?”文珠眼珠儿一转,“明天?”

“当然不是明天,不过很快!”斯年的脸有些微红。“做成这笔大生意之后!”

“标准重利轻别离的商人!”文珠骂。

斯年不知听见文珠的话没有,他看着费烈,眼中的敌意又渐渐凝聚。

只因费烈要去美国!

“有一件事——慕心临去之前,她——她接受了我的戒指厂‘斯年似乎是故意讲的。

“哦——订婚?”文珠意外地又呆住。

“订婚?”费烈也不能置信。不是慧心说过二十八岁之前不考虑爱情的事吗?

“可以算订婚!”斯年透出一口长气。

“啊,恭喜你,恭喜你们!”费烈立刻说。

文珠怔怔地望住斯年,脸色又怪又难看。

“我不信,我——不信!”她哺哺说。

“真的!文珠。”斯年说。

“不——”文珠突然惊醒似的。“啊!是的,是的,恭喜你们!——”

她——没有不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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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文珠闷坐卧室里,巳是深夜,她还不能入睡,蕙心接受斯年戒指的事实在刺激着她。

她不是故意要和他们过不去,她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她真的妒忌!

骤闻这件事——接受戒指是否等于订婚?她的心好象一下子空了,那种感觉真是难以形容。

斯年——原来在她心中占这幺重要的地位,她第一次发现她——害伯失去他。

她一定在恨早、很早的时候就喜欢斯年,爱斯年了,对不对?错在她从来没有表示过!

她以为斯年一直在她身边,斯年总是她的。

但是——男孩子在身边并不表示爱情,她这个发现巳经太迟了,是不是?

心中又是惶急,又是气愤,又是妒忌,又是难过,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情绪,她就快崩溃了。

她有一种——想毁灭全世界的冲动。

然后,她开始吸烟。文珠原本不吸烟的,偶尔开玩笑的吸一支,从不当真,也没上瘤,但是——这幺一开始,她就没有停止的一支接一支,弄得屋子里全是烟。

吸烟——似乎心中舒服些,宁静些,是有些帮助,那幺多人吸烟,是有些道理的吧?

然而,吸烟也帮不了她一辈子,她和斯年之间的事总要解决。

她和斯年是有些事,斯年装得那幺的坦然,那幺若无其事,他——可恶!

她绝对不相信他对她全无感情,那幺多年了——蕙心的加入才多久呢?

慧心——文珠摇头,她也不恨慧心,不怪蕙心,她不是那种泼妇式的妒忌,她是大学生,她有恩想,这件事怎能怪慧心呢?若要怪——斯年和文珠自己都得负责任。

蕙心是她介绍给斯年的,不是吗?天下就有那幺巧的事,会在中区马路上遇见慧心,而斯年——一见钟情了!这一见钟情四个字令她的心中疼痛,斯年竟然是全然不介意她。

拿起床头电话,她无法控制的拨了斯年的号码。这幺晚,斯年已人睡了吧?

电话不通,“嘟,嘟”的在响,斯年这个时候和谁在通电话?他还没有休息?

心中更是烦躁,打电话的意念就更强烈,握着电话,她不停的一次又一次拨斯年的号码,十五分钟,她拨了起码一百次,电话才通。

是斯年的声音,很清醒,愉快的声音。

“傅斯年,哪一位?”他在电话里自报姓名。

一听见他的声音,文珠的眼泪就掉下来,稀里哗啦的哭得好伤心。

“喂,喂,哪一位?”

斯年诧异的,他当然听见了哭声,“开玩笑吗?喂?”

“我——斯年——我——”文珠无法令自己平静。

“你——文珠——!”斯年吓了一大跳。“什幺事?发生了什幺事?为什幺哭?文珠,文珠——”

文珠只是哭,根本说不出话来。

“你现在在哪里?文珠,不要只顾哭,好不好!”他放柔了声音。“文珠,告诉我发生了什幺事?”

“我——我——”文珠抽搐着。“我在家——”

“在家厂‘斯年呆怔一下,家里该是安全的,尤其文珠家那一区,全是高级房子,文珠家防盗系统也十分有效,该没有事吧?”到底有没有事吧?“

“我——斯年——”她真是泣不成声。

文珠不是个爱哭的女孩子,她是骄傲的,怎幺——难道真发生了事?香港的治安实在令人担心!

“要不要我来?”他到底是男孩子,又是她青梅竹马的朋友,关心是一定的。“我来陪你,好不好?”

文珠深深吸一口气,但无法消除声音中的颤抖哭意。“我——斯年——”

“我马上来,十分钟到!”他说:“等我!”

他放下电话,她也收线了。

斯年听见她在哭,立刻毫不犹豫地说来陪她,他心中也不是全然没有她,是不是?

她还有希望吧?她仍旧坐在床上,让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斯年来——她是否趁机和他讲明白?趁这半年在香港,她可以下功夫,是不?然而,这些话又怎样启齿?

丙然,十分钟后,意外的女佣人带着斯年来敲门,文珠应一声,斯年推门而人。

“文珠,到底发生了什幺事?”斯年一进门就嚷。

文珠摇了摇头,女佣人知趣的走开了。

“文珠,告诉我,让我帮你!”他坐在床沿,很真挚地说:“我们一直是兄妹,一直是好朋友,对吗?”

文珠完全没有化妆品的脸上是一片惨白,哭肿了眼睛,可怜兮兮的。

“文珠,白天在一起喝酒还好好的,是吗?到底发生了什幺事?费烈呢?没有送你回来?”他再问。

“费烈——回家了!”她终于说。

“你——有事吗?”他凝望她。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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