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界这么大,我们要去哪儿玩呢?”任劘焰提出了重点。
“你不用担心!”卡布里豆豆胸有成竹的答道:“人界知名的艺术花都——巴黎!怎么样?”
“巴黎!?就是法国那个巴黎!?”天,那不正是赛德烈的故乡吗?
想起赛德烈,方才在纸条上看到的肉麻句子义如梦魇般重现脑海,卡迪娜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心。
“不然还有哪个巴黎!?”
“巴黎这个地方我听说过,好像有什么艾菲尔铁塔、凯旋门对不对?”任劘焰兴致勃勃的说道。
他虽是在“很中国”的阎王眼底下长大,但他的学识可绝不仅止於此领域而已。
“可是……”
“你怕什么?赛德烈又不会下来!”卡布里豆豆自然知道她对赛德烈超级感冒,几乎到了厌恶的地步。
赛德烈?任劘焰乍听此名,不禁感到好奇:“谁是赛德烈?”
“就是追卡迪娜……”卡布里豆豆话才讲了一半,大嘴就冷不防地被卡迪娜捂了起来。
“呃……他是我在天堂的一位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简单的说,他很像阿崎和欧阳绮君混合的合体。”
和卡迪娜一起长大!?任劘焰突然觉得心里有点不爽。
“你到底去不去嘛?”卡布里豆豆朝她下了道最后通牒:“不去的话,你就留下来帮劘焰看『家』好了,我们自己去!”
任劘焰闻言,立刻看了看被自己霸占的公园凉亭。
唉!世事难料,以前在魔界至少有个冥府、阎罗殿可以住,哪像现在这个“家”连称作“家徒四壁”的资格都不够。
开玩笑,要本姑娘看家!?门都没有!卡迪娜立刻毫不考虑的回道:“去就去嘛!谁怕谁!?”
还是“激将法”有效,卡迪娜果然著了它的道。
以前赛德烈曾提过,巴黎不仅是艺术之都,更是非常有情调、有浪漫气息的城市,或许能为他们俩带来点帮助吧!
卡布里豆豆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精著呢!
当然,它的最终目的不外乎是品尝美味的法国菜!俗话说:给人方便,自己方便。巴黎既有可供卡迪娜和任劘焰培养感情的风景名胜,又有能供它吃到爽死的珍饯佳肴,这种一箭双雕、两全其美的好地方,何乐而不“去”呢?
“好,那我们说走就走!”卡布单豆豆额上的印记闪出厂一圈玫瑰红的光芒。只见那光越扩越大,包围住了整个凉亭。
没多久,光芒又化为一枚殷红的光点,飞上了湛蓝的晴空。而凉亭早已不见人影,徒留下几本任劘焰收拾不及的课本,任由不识字的清风随意翻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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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巴黎笼罩著一片迷蒙的浓雾,虽然冷风呼啸,但著名的香榭大道上却早已布满了熙来攘往的人群。
大道旁一家家咖啡座让整条大道溢漫著浓郁的咖啡香。翘胡子老爹推著满满一车金黄松软的面包,准备开始一天的生意;银发的婆婆忙从小货车上运下一把又一把含苞欲绽的蓓蕾,花瓣上朝露晶莹,映出她和蔼的视盼。
蓦地,大道上一双黑白相映的人影吸引仕厂路人的目光——
俏丽的白影是个年纪的莫十四、五岁的东方少女,她有著如冬阳般温暖灿烂的笑靥。而她身边,寸步不离守著的黑身影则是个美得令人惊心动魄,就连女人看了部自叹不如的美少年;乌亮的头发与微黄的肤色显示,他应该来自东方,只是那双浓墨绿的眼眸却又为他添了几许异国色彩。
那少女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模模那个,新鲜与惊奇毫不掩饰的表露在脸上,令过往的行人不禁也想停下脚步,为来自异国的她充当临时导游,顺便欣赏她甜美的笑容。
只不过,那美少年正好相反,他似乎对周遭的事物并不感兴趣,自始至终寒著一张脸,唯有在少女和他说话时,他才会露出一丝丝笑容。
“劘焰,看,这个好漂亮哟!”她端起一只摊子上的桂冠,十分欣赏的现给任劘焰看。
卡迪娜虽然对巴黎很熟,但也仅限於听赛德烈描述,或从天堂书库中的书上看到。此刻,以前书本上的死东西都活灵活玩的展现在眼前,举目尽是、伸手可及,她的心中有说不尽的欣喜。
“嗯。”他含糊应道。
奇怪,这些法国佬没见过外国人吗?干嘛死盯著他不放!
卡迪娜留意到任劘焰神色有异,既不说话也不笑,立刻关心问道:“劘焰,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不是啦!我是不喜欢这些路人看我的眼神,怪里怪气的,搞得我浑身不自在。”
“这不是很好吗?证明了你是『有魅力』的大帅哥。”她揶揄道。
“这我当然知道。问题是,如果光是女的也就算了,可是就连男的也……”
冷不防,他的背后倏然响起一声挑逗的口哨声。
又来了!他回头一看,竟是个身高一百八十几公分的英俊法国男子。
他板著脸孔,极不爽的啐道:“看什么看!你没看过中国人是不是!?”
由於任劘焰暗施“翻译咒”的关系,所以他的话在一般人耳中听来,都成了字正腔圆的法语。
那男子怔了怔,心里讶异这个东方少“女”的法语,竟会说得如此标准流利。
“是没看过像你这么漂亮的中国女孩!”他“俯视”著任劘焰,一副大为惊艳的模样。
王——八——蛋!竟敢触犯本帅哥的大忌!?我今天就要让你尝尝当中国熊猫的滋味。
任劘焰一拳正想挥出,未料,卡迪娜竟一个箭步挡下了他。
“对不起。”她朝法国男子笑了笑。
这个时候,米迦勒老师真传的“米氏天使微笑”往往就是卡迪娜化干戈为玉帛,消除尴尬气氛的最佳利器。
“这位先生,我想你可能弄错了。”
“是吗?”又是一个中国美少女!?今天真是卯死了!那法国男子竭力保持自己雅痞斯文的绅士形象,不敢暴露太多的兴奋:“还请小姐多指教。”
卡迪娜颔首:“请你看清楚——”冷不防地,她反于扯开了任劘焰的风衣排扣,露出里面单薄的黑色高领衫。
“喂,你……”任劘焰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
卡迪娜不理会他,只是指著他结实且平坦的胸膛解释:“他是男的,不是女的!请你下次吊马子时,别只顾著看脸好吗?”
“解释”完毕后,卡迪娜便拉著任劘焰潇洒离去,留下那个碰了软钉子的法国人错愕的站在街边,被方才将对话尽收耳内的行人指指点点。
“不谢谢我帮你解围吗?”卡迪娜半开玩笑的向他邀功,未料,任劘焰却仅是机械性的回了一句:“谢谢。”方才的怒气仍在他心里萦绕。
“不要,太没诚意了!”她别过脸去,佯装不理他。
任劘焰愕然,旋即明白她又在戏逗他,心念一转,不知何时深植心田的对她的宠爱令他不再在意啥“大男人主义”:“好!感谢您的大恩大德,任某没齿难忘!行厂吧!?”他光说不算,还当场行了个九十度大礼。
这才对嘛!卡迪娜当之无愧的一笑。
看著她的笑容,任劘焰的心逐渐开朗,刚刚的不快自然也一扫而空。再也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分心、烦闷,因为,他的眼中只有卡迪娜一人,只有她那足以令宇宙辰星都为之失色的笑靥。
“对了,我们的小捣蛋呢?”
任劘焰摊摊手,表示他好一段时间前就没见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