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真可惜。”韩老师的笑容有些许遗憾。“你去叫扫厕所的同学回来吧!真辛苦他们了。不过,他们肯自动自发去做,真是不简单。”
“是啊!老师说的是!”知道内情的小蓓强忍著满月复笑意附和道。
卡迪娜把记录簿交给帧哗蛋,便带著老师的圣旨准备前去“营救”那三位非常不简单,“自愿”扫厕所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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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石头……”
“布!”
两拳抵一剪,五岁娃儿都晓得,出剪刀的那位老兄要倒楣了。
“哇!为什么是我!?”志村含恨地瞪著自己的右手,一副巴不得把它大卸八块的模样。
“Givemefive——”
“Yes!”逃过一劫的任劘焰和河马老爹高兴的击掌互贺。
“别这样啦!大家好歹朋友一场……”志村哭丧著脸哀求道。
河马老爹同情的笑了笑,把水管和马桶刷交给他。
“我知道。但是,做人要甘愿,你既然输了就得面对现实。”
“唉。”任劘焰一拍志村的肩膀。“我为你哀悼,不是兄弟我无情义,要怪,就要怪你自己手气背!”
志村望了那间“金光闪闪;黄河泛滥”的厕所一眼,心里实在是叫苦连天。
好吧!反正也是最后一间了,所谓“闻得臭中臭,方为人上人”嘛!
志村咬咬牙,毅然决然的准备开始他“牺牲小我,照亮厕所”的伟大行动,不料,一段古今名句竟传人了耳中——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喂!你们搞什么啊!?我又不是要去刺秦王!”经他们这么一闹,志村方才慷慨激昂的情绪全都没了。
“好啦好啦!不闹你了,快扫啦!”
志村踌躇的举著马桶刷,仍足站在距厕所两公尺外的地方,迟迟不敢往前挪栘一步。
“我还是第一次扫到“黄金”这么多的厕所……”他喃喃道。
河马老爹旋即使了个颇有玄机的眼色给任劘焰,他们立刻将国文第十三课“第一次真好”的末段“合奏”了一遍——
“生命中的第一次越多,生命也就越益多采多姿。愿你珍惜第一次!”言毕,两人笑成一团,而志村的脸色也臭得可以媲美那堆带著“黄河河水”的“黄金”。
“你们很过分哟!”志村气得将手上的马桶刷朝他们丢了过去。
凭他这种极烂的瞄准力,任劘焰就算站著不动也不会“中奖”。
“耶!打不到——打不到!”他火上加油的扮了个大鬼脸。
“咻”的一声,飞出厕所的马桶刷虽没K中任劘焰,却把卡迪娜吓了一跳。
“喂!这就是你们欢迎我的方式吗?”卡迪娜拎著那只“出师未捷”的刷子,站在男生厕所外问道。
“卫务优!?你要上厕所吗?女生的我们已经扫好了!”河马老爹热心道。
“拜托!你的脑袋今天公休吗?”志村冷不防在他的太平头上拍了一下。“人家是来『探亲』的啦!”
须臾,河马老爹立刻会意的笑了起来。
“志村——”任劘焰扳扳指关节,唤他的声音中带著警告。
“干嘛?”标准的明知故问!
“ShutUp!”
“你没说请!”显然,咱们志村兄的“危机意识”有待加强。
“『请』是吗?”任劘焰抢过卡迪娜手上的马桶刷,非常有礼貌的重新道:“失礼!不知阁下是要自己闭上尊口呢?抑或由敝人代劳?”
他还没说完,志村就捂著自己的嘴逃之天天了。
“你们好像扫得很快乐嘛!”卡迪娜调侃道。
“快乐!?”闻其言,志村的绿豆眼顿时升格为花生眼。“那你来扫好不好?你不知道我有多衰!”
“有多衰?”她眨眨一双明眸,很有兴味的看著满月复苦水的志村。
“衰到不能再衰。”
“那是多衰?”
“就是很衰很衰……嘛!”
唉!真服了他,讲了半天还是没讲到重点。
“我知道,可是你到底在衰什么啊?”
“难道,被叫扫厕所还不够衰吗?”
“会吗?那你们为什么扫得这么快乐?”话题又转回厂原点。
“哎哟!”志村气得把水管往地上一摔:“不玩了啦!讲一讲又讲回来了,浪费我的口水!”
啧!开开玩笑就这样,修养还真差!她莫可奈何的轻叹口气。
“嘿,你到底来干嘛的啊?”任劘焰推开“障碍物”——志村,疑惑的问。
只是,卡迪娜就爱跟他唱反调,总不愿直接给他答案。
“怎么,不欢迎我?”她茶色的杏眼佯装出失望、受伤的神色。
“这不是欢不欢迎的问题,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女孩子家没事跑到男生厕所来……”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她和志村的笑逗令他感到不快。
“好像是挺奇怪的!”卡迪娜点点头,若无其事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告诉老师,你们扫得欲罢不能,不想回教室。”
“你的意思是说……”
“你们可以回教室了!厕所三剑客!”
唉!一秒钟就能讲完的话,竟然能被他们拖上快五分钟!看来,她可以考虑改行当八点档编剧了!
“万岁!”志村和河马老爹立刻夺门而出。
至於那问“金光闪闪”、“黄河泛滥”的厕所,还是交还给它的正牌主子去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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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吃相就不能好看点吗?”卡迪娜无奈的看著大快朵颐的任劘焰,心想——
他真的被卡布里豆豆给带坏了!
“哎呀!我又不是女生,那么文雅干嘛?”任劘焰拭去嘴角的食物碎层,俊秀的脸上又露出那玩世不恭的惯有笑容。
歪理!卡迪娜才懒得理他,她的目光在教室中漫游著——
几乎每个同学的身边都有家人陪伴:河马老爹的妈妈有副清亮的好嗓子;“大帅哥”阿崎的姑姑和他一样爱照镜子,三不五时就拿出粉盒补妆;菜虫那中山装装扮、胸别国徽的祖父活月兑是个历史人物,也难怪菜虫会成天“和平、奋斗、救中国”的嚷嚷个没完。
只有少数人是孤单的,例如她和任劘焰。
“怎么了?”他见她半晌不出声,不禁关心道。
“没有。”卡迪娜虚应著,发现不知何时,自己手中多了一块微透冰凉的黑森林蛋糕。
“这是……”
“吃吃看,很好吃唷!”任劘焰笑了笑。“这是最后一块了。”
“谢谢。”卡迪娜的心头轻荡起一股温馨甜蜜。
不知怎么地,她总觉得这块蛋糕特别好吃。
“如何?好吃吗?”就连任劘焰自己也没发现,他轻问的语调中已多了一丝宠爱。
“嗯。”卡迪娜满嘴都足蛋糕,只好以一个璀璨的笑容代答。
呼,她终於笑了。任劘焰觉得心里仿佛有块大石落了地。
因为她是天使吗?为什么每次看她笑时,总会觉得四周也跟著亮了起来呢?
“卫务优!”低低的叫唤声率先拉回了任劘焰的注意力——
只见一个西装革履、高大英挺的中年男子站在教室门口朝著他们微笑挥手。
这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是谁呀?任劘焰看了眼卡迪娜,却发现她也是一脸“雾沙沙”的表情。
奇怪!他认识我!?到人界这么久,我不记得认识过这种人啊!卡迪娜虽足满月复疑云,但是基於礼貌,她还是走了过去。
“呃……请问您是……”
那中年男子听她这样问道,竟有些讶异的反问:“你不认得我了吗?”好像卡迪娜一眼便该认出他是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