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三天前她哭哭啼啼跑来找我,什么话也没说,就把一包东西塞给我,要我一定要亲自交给你,事后不论我怎么问她都只是凄惨地哭着,什么话也不肯讲,最后被我逼急了,竟然行李一提就跑开了。”
一口气说完,他顿了一顿继续又说:“我看情况有异,当然是立刻追了上去,可惜——我晚了一步,她已经拦了一辆计程车跑掉了。”
“跑掉了?”一个箭步冲上前持住孝智的衣领,仕伦都要疯了。”你为什么没有拦住她?或者也叫部车追上去?”
孝智苦哈哈地说:“我也想跟着跳上计程车穷追啊,可是我身上没半毛钱哪,怎么追?”
“你……”仕伦气的眼睛都红了。”这丫头在搞什么飞机?她难道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举高拿著录影带的手,孝智呐呐低语;“麦大哥,你……拿不拿?”
一把抢过,他翻开手提纸袋,发现里头放的竟是卷录影带。他二话不说,拿着它大跨步地走到电视机前,将它塞进录放影机里,半跪地守在电视萤幕前。
“啊……啊……”画面一开启就是火辣辣的激情画面,仕伦嫌怒地转过头骂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拿错东西了?”
“没有啊,没错啊!”孝智边说边走近,他好奇死了。
“还说没有,这明明就是。“指着电视,他破口大骂。”你看清楚,变态小子!”
孝智闻言真凑近仔细研究,不久,他死盯着电视,空出手拍着他的肩膀:
“麦大哥,这个……好像是你。”
“什么?"将孝智的脸一堆,仕伦仔细一瞧,脸色不由大变:“该死!这究竟是……”
孝智又凑近,指着女主角大喊:“这不是你的老相好?”
“昕香?"循着他的手势,仕伦清楚看见昕香那张享乐的脸。
“该死!原来那一晚的事不是偶发事件,而是件阴谋。"仕伦咬牙切齿地说。
学智用指责的眼神晚他一眼:“这下子我终于知道素梅为何要离家出走了。”
长手一伸就揪住他,仕伦此时是有怨无处伸,有气无处发,可是孝智却不知天高地厚地刺激他,真是找死。
扬起拳头,就欲落下,孝智高举双手,哀声道:
“麦大哥,不关我事啊,真的不关我事啊!”
“砰”地一声,这一拳打在孝智身旁的玻璃茶几,一时间碎片四射,执拳的人也已鲜血飞进。
“啊……流血了、流血了!”孝智抚颊尖叫,像只无头苍蝇在屋内慌张地找急救箱。
再回来时,正巧看到录影带正播送昕香冷嘲热讽的一段。
仕伦脚一踢,竟然踢翻了价格昂贵的电视,他从未这么忿怒过:“该死的女人!我要杀了你;”
孝智吓死了,他从未看过如地狱恶魔般狰狞狂怒的仕伦,他相信他这一出去,肯定真会杀了昕香那女人。
“麦大哥,求你冷静、冷静一下啊!”他冲上前抱住他的大腿,努力想拖住也。
“滚开!我要杀了她,杀了这个满嘴谎话的女人。”他拼命想甩开孝智,不料他缠的比蛇还紧。
“你再不滚开,小心我揍你。”他要挟。
孝智泪眼汪汪,哭着摇头:“你揍吧,你揍吧!要是揍了我,你的心情会比较好,那……我情愿被你揍几下。”
“可恶!大男人哭什么?”他骂道,却是迟迟无法下手,只是努力抖动腿想甩开他。
“你还说我?你自己还不是在哭?”
“我?你在胡说什么?”伸手一模,脸上果然挂着湿热的液体。
我竟然哭了?为什么?是因为知道自己已彻底失去所爱而哭泣吗?
用力抹去泪水,仕伦冷肃道:
“走,我要你替我作见证,我们去找那个贱女人。”
“我去是没问题啦,但……你该不是要我替你把风好杀了她吧?"他抖着身体说。
“凭你现在使出的缠人绝招,就算我想杀她也无从下手。”他静待孝智松手。
“我……你能保证你真的不会动手杀她吗?”
“你以为我是白痴吗?我会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吗?”他低俯身子,冷言宣。
“可……可是你正在气头上……”
孝智的不信任让他挑起眉:“也许在我真控制不住的时候,你可以替她挡下伤害啊?”
命苦哇!孝智咽了口口水,心不甘情不愿地拍拍灰尘站起来。
“算了,该来的躲不掉,你如果存心要害我,我怎么怕也无济于事。”
“很好,这才是男人该表现出来的气概。”仕伦赞赏地拍着他的肩膀,顺手拿了条毛巾缠住受伤的手,提着孝智的领子就往外走。
垮着脸,孝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
“我等你很久了。”
火速赶至昕香住所,一进门,她很冷静地坐在沙发上面对怒火正炽的仕伦。
“你设计我,为什么?”仕伦一步步逼近,孝智则紧张地亦步亦趋跟着。
“你知道为什么,这是你玩弄女人的报应。”她冷笑。
“该死!”扬起手,仕伦只想打掉那可恶的笑容,但孝智挡住他,动作更快地赏给昕香一巴掌。
他义正严词地说:“亏欠你的只是麦大哥一人,你凭什么伤害无辜的素梅。”
“你是谁?竟然敢动手打我?”她凶巴巴地站起来回他一记巴掌。
“我……?”孝智回头看着一脸败坏气怒的仕伦,突然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朝仕伦眨眼,走过去附耳低语:
“别动,我看怎么替你和素梅报仇。”
仕伦还没反应过来,孝智已然将身体贴上他,他笑的暧昧动人:“我是素梅的好姐妹。”
“好姐妹?"昕香来回看着他们两人,脸色逐渐死白:“仕伦,你……你们……我……我真没想到……”
仕伦僵硬地将手环上孝智的腰,勉强忍住作呕欲吐的感觉,笑说:
“你没想到的事还很多哩!”
“素梅她……她知道?”昕香跌尘沙发上,她怎么也无法承认她的情敌竟然也有——男人?
“她当然知道,是她把我介绍给仕伦的,还有,你以为我今天是为什么来?”他哈了一声,又说:“我是替素梅传话的。她说,我们早已是幸福快乐的三人家庭,不欢迎你加人。”
偏着头,他亲昵且装可爱地靠在仕伦怀里。
“骗人、骗人!我不相信,不相信你的话!”她胡乱摇头,她觉得很恶心,仕伦竟然是这种人。
她努力计划了这么久,企图赶走不识相的第三者,她呕心计较,竟然只是为了一个双性恋者?
“其实我说要跟你分手,是因为不想让你发现事实。”顺着孝智营造的假象,仕伦做戏地说。
也许他努力未果的事其能假借孝智之手彻底解决,他看着昕香死灰的脸,觉得十分痛快。
“我只告诉你我喜欢素梅,却隐瞒了另一件事,我同时也喜欢男人。”
“骗人!”她挣扎着。
“啊,难道你希望我们学习你的表演精神,录一卷录影带来证明我们的关系,你才相信吗?”孝智像个女人般搔首弄姿地笑着。
暗地里冒冷汗,仕伦紧张得快昏倒了,要是她真的说“是”,他该怎么办?难不成真……喔,妈呀!
昕香楞怔半晌,不言不语只是瞪着他们。
“那好,别费事录影了,咱们就来个现场表演,你说怎样?”孝智边说边解开上衣钮扣,仕伦急得不得了,暗地施力想制止他。
一个花瓶扔了过来,不偏不倚击中了孝智的头,血慢慢渗出:
“臭女人,你竟然打破我的头?”他哇哇大叫。
“你们给我滚!”她像耗尽全身力气般喘着说。她可以容忍仕伦跟一百个女人上床,就是无法接受他爱一个男人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