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盼盼的话有如当头棒喝,湘澄清醒了过来,“但我怕……”怕结果不如她预期那般美好,那该怎么办?不能再相见……不,她不能接受这个后果。
“算了,我不想讲了,明天我会过去一趟,就这样了,拜。”赶快挂上电话,免得她会冲动得把湘澄带回来,再把二哥揍一顿,然后断绝兄妹之情。
失神地望着话筒,她细细地想起盼盼对她说过的话,许久过后,她作了个决定。
对!她要打破现在的僵局,主动争取颖翔的爱。
反正……反正……现在已经这么坏了,最坏也不过如此。
※※※
“汪!汪!”是乖乖的叫声让她从浑沌的睡梦中醒来,只不过,她累得眼睛睁不开。
她等到早上六点多木颖翔仍没回来,她倒是累得睡着了。现在是几点了?糟了,早上好像有一堂课,跷掉可不太好,虽说剩没几个月就毕业了,但仍有些教授得小心一点。
湘澄不情愿地睁开双眼,但真正让她清醒过来的是从玄关传来的声音。
男人,是颖翔。女人,是谁呢?
※※※
“见过我的新欢。”躺在沙发上的男人这么说。
湘澄不语,只是愤怒地直盯着那不知羞耻的女人趴在木颖翔赤果的胸膛上模来模去,还有那个她爱到心痛的可男人正慢慢地月兑去女人的衣物。
“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湘澄的泪溢出眼眶。
亲耳所闻是—回事,亲眼所见的震撼,真个是生不如死。
“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并不爱你,”木颖翔冷笑,“我只是把你当泄欲的工具罢了。”
“你别以为这么说就可以让我因为‘误会’你而离开你!”湘澄咆哮,“你无法正视爱我的事实没关系,但你不可以阻止我爱你。”
“翔,这女人怎么这么啰唆啊。”女人娇媚地含住他的耳垂,涂抹蔻丹的纤手不停地抚模他,“不如,你抱我到你房里吧。”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湘澄可以听到。
“正合我意。”木颖翔抱起仅着底裤与胸衣的美女,走向那张曾与湘澄交欢的大床,“你要不要先洗个澡!”他对着女人调情,让她站定之后,当场解开她的胸衣。
“好吧,昨晚你让我累得全身都是汗,我先去洗个香喷喷的澡,然后再出来任你‘宰割’。”女人当着湘澄的面给木颖翔一个法式深吻。“等我哦。”
“我可以忍受你无情地践踏我的爱,”紧随在后的湘澄在那个女人进了浴室后才有说话的能力,“但你不能这样对待我。”她的心好痛,好像被狠狠地撕成碎片。
木颖翔惬意的躺在大床上,看着站在床脚的湘澄,“我对女人一向是公平的,不论是对她……或是对你。如果你不能接受,那我也只能说很抱歉。”
“翔,你要不要进来一起洗?”浴室里的女人娇滴滴地提出邀请。
“等会儿就来。”他附和一声,然后对着湘澄道:“我喜欢她的原因是因为她不会像你一样,作着不可能的梦。”
“你明明爱我,为什么要出违心之论?”她看着他月兑下最后一件衣裤,她挡在浴室门口,眼神乞求的看着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哽咽得不清话,“你真的这么无情?”
望着她满脸的泪水,他的心抽疼得不能自己,无力的闭上了眼。
不,他不能爱她。“你走吧。”再度张开眼,已是冷峻无情。“让开!”
“我恨你!”啪的一声,她狠狠地甩了他一记耳光。“木颖翔,你不要后悔!”狼狈地推开他后,她匆忙地离去。
“汪!汪!”
痹乖随着女主人离去后,徒留满室的寂静。
木颖翔望着湘澄离去的背影,他知道,他这是永远地失去她了。
※※※
逃!她只想逃离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泪水不停流,但她不想擦干,只因为擦了又流。
双脚不想跑,但只要她一停下来,就好像后面有怪兽要来把她吃掉。
脑筋不想动,但它总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不断地回想刚刚那些难堪的画面。美梦不愿碎,但无情的人恁地狠心将它践踏,让她宛如掉入地狱深渊。
爱情难全,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爱一个人,为什么这么难?
※※※
爱,让他害怕。
在湘澄离去之后,他穿戴好衣物,将浴室里的女人赶了出去。
躺在那张他们曾经缠绵的大床上,他的心骚动了起来。
他渴望她!至少,他的身体对她是很诚实的。
心呢?他不知道。他总是不愿去想那背后的真正意念为何。
恐惧主宰了他的心。童年的记忆让他知道:爱是一种名为伤害的武器,只有你的爱人才能伤害你。
湘澄的离去,对他或她而言都是好的。
但心在狂啸,灵魂在呐喊,什么?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从他的身体内流失而去?
脑海中传来湘澄那一声又一声的“我恨你”!
“啊——”他焦躁地起身将卧室里面的东西砸个稀巴烂,仿佛这样做就能把他们之间的回忆统统消灭掉。
走了,走了也好。
那、又、怎、么、样?
第十章
是不怎么样。
只不过,湘澄被绑架了。
“你是在开玩笑的吧?”木颖翔脸色发白的紧抓住盼盼的肩膀。“她刚刚才从我这里离开,怎么可能会被绑架呢?”
“二哥,你抓痛我了!”盼盼眉一拧,直到木颖翔放开了她,她才舒缓了眉心,“我骗你做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挫败得不知如何是好,“把你看到的一切从头告诉我。”
“刚刚我从外面正要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湘澄哭着向前狂奔,”盼盼责怪的看了木颖翔一眼,“我担心她发生意外,于是追赶在她后面,我不停的叫她,但她宛若没听到似的,连头也不曾回,甚至连她最心爱的小狈也没理会,任它在她身后追赶。”
“呜……”乖乖像是听到有人在叫它,它抬起头看了两人一眼后,随即低垂下头,仿佛被遗弃般可怜。
“可怜的乖乖,”盼盼同情心大发的抱起了它,“后来她撞到了一个男人,我看不清湘澄的表情,但却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个男人扬起了一抹微笑,我不知道那该怎么形容,总之,那是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然后,那个男人不顾湘澄的挣扎,硬是把她拉进他的车子内,等我赶到时,跑车早已扬长而去。”
“那个男人的长相如何?”不行,他不能先乱了阵脚。木颖翔冷静下来,“你有记住他的车号吗?”会是他的敌人吗?
念了一串号码后,盼盼继续回想,“唔,他的头发微鬈,是褐色的,”盼盼认真地回想起那个俊美男人的长相,“长得白净且高大俊美,哦,我特别注意到他左耳带着一个小金环耶,感觉上是个很奇特的人。”
“不会是他吧?”他与他从未正面交锋过,但他知道那个男人。
“谁啊?二哥,你认识吗?”如果是认识的人那就好办了。
“那个男人表面上是一间报社的老板,实际上,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军火贩子,”木颖翔冷静的述说,但紫色的眼眸却泄漏出担忧的神色,“他专门发战争财,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我好奇的是,他怎么会在台湾出现?”
“天啊,”这么可怕的人!“二哥,那该怎么办?”
“盼盼,你先带乖乖回去,”他不能让盼盼也跟着涉入危险,“伯父和伯母那边你先大概跟他们提一下,不过,你请他们放心,我一定会将湘澄安全的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