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是我。”童仓堤从暗处站到有月光照射的地方。
“童仓堤!”看清楚说话的人,欧阳琳惊讶地叫出他的名字。“那……那人是谁?”
“他是你未来的丈夫,另一个应该就是我们要缉拿的人。”
“多谢你们及时出现!”在危急的一刻,多亏他们出手相救,欧阳琳笑着道谢。
不对!怎么贼人出现,他们也跟着出现,难道……
“有事等捉到人再说。”童仓堤清楚看见欧阳琳脸上的变化,不过他又不是傻瓜,干嘛要承受她的火气,要就叫向索翊去担,主使者可是他,自己只是听命行事的。
“捉人?那你怎么还站在这儿不动,还不上前去帮忙呀?”可恶!这两个混蛋,盗用她的法子,不让她参加,还敢拿她当诱饵!“我收回刚才的谢字。”这笔帐可有得算了。
童仓堤避开她冒火的眸子,干笑两声说:“向索翊就能拿住人,不用我出手。”
黑衣人招招狠毒想致人于死以求月兑困,然而向索翊对他的攻击见招拆招、轻松化解。久战的黑衣人逐渐出现疲态,额上汗水直滴,气喘如牛,反观向索翊一副气定神闲耍着他玩,存心累死人。
“他武功这么强喔?”她忍不住地问童仓堤。
“是不错啦!不过我比他更高明。对付这等三脚猫功夫,由他对付即可,不劳我动手。”童仓堤自吹自擂。
厚脸皮的痞子!欧阳琳在心里暗骂一声。不再理会他,转而观看打斗中的人。
屋内打斗声响引来躲在四周的捕快,童仓堤以手势制止他们冲入屋内。
饼了一会儿,黑衣人已被向索翊踩在脚下。“哼!要杀要剐,随你们处置。”
“哟!死到临头还逞英雄。来人,把他捉起来。”见胜负已分,童仓堤立刻指挥站在门口的捕快。
向索翊理理衣,气息平稳地走到欧阳琳面前,“你还好吧?”
眨眨发酸的眼,她轻吐出憋住的气。向索翊全身散发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帅得让她脸红心跳不已,压根没听清楚他的问话,只是猛盯着他不放。
“阿琳?”不见她回答,向索翊着急的拉起她的手。
小手被人一把握住,欧阳琳这才回过神,连忙抽回手,“现在才来关心,是不是嫌太晚些?”为掩饰失态,她口气不悦的说。
“让你受惊吓了。”向索翊语带歉意的说。
“惊吓!两个字可表达不了我的不满。”她轻哼一声。
小妮子开始算帐罗!他要看看索翊老弟要怎样摆平。童仓堤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在一旁等着看戏。
“原本在他进门对你下手时,便要将他拿下,没想到有突发状况。”向索翊含蓄地解释着。
真是破天荒头一道,向索翊做事竟会向人解释。难怪在上面他使了半天眼色,这家伙都按兵不动,原来是想找机会表现,来个英雄救美。童仓堤恍然大悟。
“对对对,要不是你突然清醒,我们来不及反应,又怕草率出手会伤到你,否则早下来捉人,绝不会让这浮贼碰到你的。”重仓堤附和道。
“原来你们打算到我家、在我房里,不和我这个主人打声招呼,便想要不知不觉捉了人就走。”利用她来抓人!饼分!
向索翊扫了眼多事的人,示意他闭上嘴。“准备在你熟睡时捉人,是怕你会在过程中有危险。”
“那是为了保护我罗?”
“可以这么说。”
“方法是我想的,饵我自愿当,结果呢?你们从头到尾把我蒙在鼓里,私自将我当诱饵,就是怕我危险?”
“阿琳,你可知此人犯下何罪?”
“我当然晓得,他是你们千方百计要抓的残酷系花贼。”
“阿琳,你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如果是你,一个惹得百姓人心惶惶的杀人凶手逍遥法外,你一方面要担心会有无辜受害者发生不幸,一方面想尽快缉拿此人到案,你会怎么做?”
“想尽办法捉到他。”他干么净扯些不着边际的话。“别岔开话题好吗?”她抗议道。
“没错,我也会想尽法子捉他,刚好你提出一个上好的计谋,我便用了它。”
“你承认了!你承认偷走我想出来的办法。”既然向索翊承认,她打算据理力争,不让他们男人把女人看扁。“我的计划是个交换条件,是要你让我参加捉他的交换条件。”
“在办危险性高的案子过程中,你会不会拿人命开玩笑?尤其是普通老百姓。”
“当然不会。但这和我现在争论的没关联,我争的是一个理字。计策是我所提,我有充分理由参与,缉拿行动,而不是被蒙在鼓里。”
“办案捉坏人的危险是我们当差者的工作,一般人——”
不待地说完,欧阳琳忿忿地打断他的话,“我不是一般人!”她有股冲动想说出她的职业类似这里的捕快,但他们肯定不会相信,她只好压下这股冲动。“我当然知道会有危险,我也知道怎样保护自己,不会拿自己的命来玩。何况你们不事先告诉我,难道就不危险?说来说去,你们根本就是怕我误事。”
向索翊扯动嘴角,并未开口接话。
“没话说了吧!你们根本认定女子不能担当大任,不要小看我,我可也是——”
眼见向索翊败下阵来,童仓堤顽皮地打断她的话,“欧阳小姐,向老弟说的不无道理,你是明理的人,一定能体谅我们当差人的苦心,对不对?”
哼!这两人一搭一唱,摆明是吃定她。在古代生活了快两个月,欧阳琳真的深刻感受到身为女人的不公平。
大人和未来夫人斗嘴,一旁押人的捕快看得目不转睛,所有目光全集中到他们身上。
黑衣人趁所有人疏于防范时,反手抢下押住他的捕快的刀,抵住捕快的颈项上。
不过黑衣人一动,向索翊像是背上长了眼似转身手一弹,他握刀的手一麻一松,抵住人质脖子的刀弹落于地。
一眨间的时间,挣月兑、架人、捉人同时发生,看得她连眨眼时间都没,哪还记得要争取自身权益。
“你用什么东西打他?”能使人松了握刀的手又不伤人,有机会她也要学这一招。
“只不过是随处可得的小石子。”说着,向索翊摊开手让她看手中所剩的一颗石子。
小石头能制伏人?哇塞!真是神乎其技。欧阳琳才气了一会儿,便让他的弹石功能消了火气,崇拜起他来。
其他的捕快立刻一拥而上收拾犹做困兽之斗的黑衣本人,向索翊和童仓堤未再出手。
黑衣人不甘得来的自由马上要失去,闪过扑来的浦快,飞快地往腰间一模,对准方向,射出随身暗器。
“小心!”欧阳琳眼尖的大喊。
她来不及同时推开童仓堤和向索翊,只好双手推开童仓堤,用身体撞向索翊,结果他们两人没事,但她左肩中了一记暗器。
欧阳琳不假思索地拔掉肩上暗器,掷还给黑衣人。
命中目标!
霎时,凄厉般的叫声,响彻整个房内。
腿上才中一镖而已就鬼吼鬼叫,她也中了一记呀!欧阳琳不屑的想。想当年在警校读书时,她最爱的社团活动,便是空气枪射击、射箭,还曾代表警校出去比赛得过名,没想到能在此派上用场。她得意的抬头笑,仿佛想对向索翊说“女人也是可以有所作为”
奇怪!向索翊与童仓堤的眼神不太对劲,他们眼里怎会有惊惧之色。“怎么了?”她问。
“解药。”向索翊怒道。
“解药?什么……”欧阳琳未说完话,眼前一黑身子便往后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