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通知了。明天早上我们去接她。”
“到哪儿去玩?”
“这个暂且保密,到时候叫你们大吃一惊。”江若帆似乎有永远解不完的谜,才解开一个又冒出了另一个。
林菲晚上没有回去,和若云一起睡。
第二天一早,三人都起得很早,吃完早餐,就坐着江若帆的车,一路有说有笑地开往苏家。该准备的东西都由江若帆一手办好。
汽车刚停稳,阿玲就哇哇大叫着冲了出来,一身翠绿,非常耀眼,若云穿了套鹅黄色的便服,显得娇女敕可人,林菲穿的则是白底玫瑰花便服,三个女孩,坐在江若帆的跑车里非常显眼,惹得旁人频频侧目。
三个女孩子用尽镑种方法来逼问,江若帆仍是不肯透露究竟要带她们到哪儿去。车子开了很久,到了海边,若帆示意女孩们下车,接着带她们到一艘白色的游艇旁,三个女孩早已吃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们跟在江若帆身后上了游艇。
“若帆,这艘艇是你租的吗?”阿玲东张西望的问。
“租的?我这么没钱?”
“难道是买的?”若云问。
“是啦!专门买了给你们玩。”
“哇!若帆,你太好了,你怎么想得到呢?我一直作梦要到海上去玩,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又是阿玲叫了起来,拍手直跳。
若云好奇地在艇上跑来跑去,江若帆问:“喜欢吗?”
“太喜欢了,它好别致。对了,它叫什么名字?”
“不是刻在上面吗?”江若帆指了指船身。
“Goldenhairpin,金色发夹,好奇怪的名字,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呢?”若云盯着那几个刻在船身上的金色英文字母。
林菲正在导航室里研究驾驶盘,听见他们说话,连忙跑出来看。
“Goldenhairpin”几个金色的字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旁边还刻着一只发夹,正是她画中的那只,林菲愣住了。
“不喜欢吗?”江若帆走过来问。
林菲沉默不语,刚才兴奋的神情不再,只剩下若有所思的迷惘。
“你失去的东西,我能帮你找回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林菲摇摇头。“你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讨好我吗?”
“随你怎么想,那天从你家出来,那幅画就一直映在我脑中,怎么都摆月兑不了。后来我计划买游艇,突然又想到这幅画,于是把它们结合起来。”
“你用心良苦啊!”林菲低低地说,她不知自己该喜该惊还是该恼该怒。江若帆的确一片好意,怎么能因自己的情绪来扫大家的兴。林菲这么一想,便抬起脸,朝江若帆微微一笑,“谢谢。”
江若帆松了口气:“我一直担心你会不高兴,我知道这只金色发夹一定有段不寻常的故事,不管它给你带来什么,从今天开始,我会给你一只崭新的金色发夹,嗯?”
没等林菲回答,阿玲和若云已大叫着要开船。
他们没有雇舵手,由江若帆自己驾驶,他在大学里玩过,虽然隔了多年,但一上手便熟练起来。
游艇开得很慢,海面渐渐开阔起来,天气好晴朗,出游的人不少,一只只游艇你来我往,热闹非凡。
阿玲一会见到甲板上,对着别的游艇挥手呼叫,一会见跑到驾驶室,缠着江若帆要学开游艇。若云和林菲带着食物躺在甲板上,吹风晒太阳,十分悠闲。
江若帆把船开到空阔海域,和阿玲一起加入林菲和若云的行列。
这时,有一艘小白艇开过来,阿玲见状叫了起来:“嗯,你们快看,有艘游艇朝我们开过来。”
其余三人不约而同地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小艇开得飞快,旁边的浪花雪似地飞溅起来。
“不好!它这样过来,太快太危险了。”江若帆连忙跑回驾驶室。
不出江若帆所料,那艘小艇竟直直地冲着他们撞过来,阿玲和若云首先惊叫起来。
幸好江若帆及时开动,“金色发夹”一个掉头,避开了那艘游艇的横冲直撞,但林菲、若云、阿玲三人来不及躲进船舱,被溅了一头一脸的水,狼狈不堪。
阿玲气得跺脚大嚷:“喂,船没眼睛,开船的人也是瞎子吗?不道个歉就想溜,好不要脸,好没风度!”
对方似乎听见了,他也许也觉得做得太过分了,便慢慢停了下来,掉转船头,朝这边开过来。
船上好多少男少女,望着阿玲她们湿淋淋的样子,忍不住想笑,但一看阿玲的满面怒容,便不敢作声,悄悄溜进船舱。
饼了一会儿,走出来一个男孩。蓬篷松松的头发,穿了套白色运动衣,加上两道浓眉和挺直的鼻梁,及一双有点女性化的眼睛。他一副泰然的样子,隔着船向阿玲她们打招呼,“嗨!非常抱歉,刚才吓着你们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技术不太熟练。”
阿玲余怒未消,还想出出气,却被江若帆喊住:“阿玲,算了,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别闹得不愉快。”
“好,好,又是你做大好人,我不说了。”说完便白了江若帆一眼,气呼呼地回船舱去。
“她就是这个脾气,你别介意。”江若帆对那男孩温和地笑道,那男孩顶多二十岁,做江若帆的弟弟差不多。
一旁湿淋淋的若云被风一吹,禁不住发抖。林菲抱住她,给她加了条毛巾。
“这位小姐没事吧?”那男孩注意到若云,关切地问。
“她是我妹妹,体弱多病,刚才被你们溅了一身的水。”江若帆爱怜地望着若云,让林菲扶她进去休息休息。
那男孩的视线一直尾随着若云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舱门口。男孩侧身,目光和林菲相遇,男孩对她礼貌地笑笑,嘴角向上翘。好熟悉的神情,林菲心头一震。
江若帆把男孩的神情都收入眼底,他有一种预感,这男孩会走入他们的生活。于是,若帆有意无意地与这男孩聊了起来。
江若帆给他地址,要男孩有空来玩。男孩很大方地接受邀请,然后又驾着游艇呼啸而去。
阿玲这时走出来。“好嚣张哦,公子哥儿派头,摆什么架子嘛!”
“别这么说,我看他人还是很诚恳的。”
“是——吗——”阿玲拖长了调子,“选中做准妹夫了?”
“小麻雀,想不到咱们也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时候。”
“谁跟你心有灵犀呀?你的心眼啊,被人穿成这么大——不对,是这么大。”阿玲边说边比手划脚,“我一眼就能看穿,不用费劲来通。”
江若帆看阿玲说话时一会儿摇头,一会儿乱挥手,非常可爱,忍不住用手去捏她的小翘鼻。
阿玲边跑边叫:“你好坏!不玩了啦!”
江若帆在后面追,两个人打打闹闹很有趣。
林菲在船舱看护若云,若云本来病体初愈,现在一淋水,又有点发烧。
林菲走出舱门,看见江若帆和阿玲在玩,想叫又怕扫兴,还是江若帆先走过来。“怎么样?若云怎么样?”
“有一点发烧,我看最好还是送她回去,晚上风大,恐怕她支撑不了。”
“是啊,是啊,我们玩也玩得差不多了,要是若云病倒了,那个准妹夫可惨啦!”
林菲一脸疑惑地望着她,“什么准妹夫?”
阿玲不语,鬼鬼地对江若帆一笑。
林菲突然明白了,刚才男孩的身影浮现在她眼前。她嘴角牵了牵,对他们俩说:“原来你们俩早有预谋。”
“没有,没有。”江若帆连忙摆手,“这只是个想法,欲知后事如何……”
“如何?”阿玲接过话头。
江若帆怔了一会儿,两手一摊,“那就与我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