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哭不是因为坚强啊,她不哭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哭了也没用,再怎么哭也只能靠自己站起来——她早在两年前就明白这个道理了,才不是坚强的关系!
“来,扶着我,别担心,我带你回家。你怎么哭了?我不是说过没关系?冷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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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点,影山飞鸟,她一数不上要找到她,无论如何要平安救她月兑离险境——就算拿自己的生命交换也无所谓。
只要羽鹤能平安无事。
可是,她现在究竟在何处呢?从那时候她电话传来枪响,忽然断线,她就发了疯地拼命找她,派手下寻遍所有可能的地方,却杳无芳踪。
一名准尉见她实在担忧得过分了,忍不住开口:“长官,虽说郡主一时不见踪影,属下认为也用不着过于紧张,说不定只是跟蓝先生游山玩水去了。”
“胡说八道!”飞鸟斥责地,“身为使节团的成员会这样不交代一声就么自离开吗?”
“可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毫无头绪地找她吧?部长也需要我们保护——”
“你该死的懂什么?”飞鸟忽然克制不住狂怒,“飞鹤对我而言比一千一百个部长都重要!飞鸟瞥见他见他呆怔的表情,忽地心一凛,暗责起自己莫名其妙的脾气——不该这样的,她不该因为找不到羽鹤踪影就完全扮常,她必须冷静。
冷静,好好想想羽鹤可能会在哪儿。蓦地,她脑海灵光一现。
“我现在在东京湾,和清风一起。“
飞鹤曾在电话里告诉她人在东京湾附近,只要派人到那里找寻,说不定能有一丝线索,或者会有路人看见他们。
“东京湾!”她转过头,一边串地对属下下达指令,“马上派人到那边去,给我仔细搜、仔细问绝不能放过任何可疑的线索。盯紧点,我希望能在中午以前得知羽鹤郡主的消息。”
“是,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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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忽然又变热了?”她语音幽微,气息急促
蓝清风一凛,确实,他拥在怀里的身子正渐渐滚烫起来。
而他知道那并不是因为激情。
“我发烧了?”
“嗯。”他咬牙,“而且室内温度也的确上升了。”
“为什么?”她不解,头脑昏昏沉沉的让她无法理清为什么室温会下隆之后又忽然回升。
“我想,那个人有意折磨我们。”
“为什么?”她喘着气。
“你们说呢?”一个有如乐器变调的奇怪嗓音忽地响起,回旋于整个室内,随着突如其来的声音是室内的灯倏然亮起。两人同时不由自主地闭上眼,逃躲着忽然刺向眼睛的强光,眸子都是一痛。
“你是谁?”蓝清风首先回复镇定,质问着那个嗓音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家伙。
那人一阵大笑,透过变声器的笑声如刮着金属的杂音,“你认为我会笨得告诉你们吗?”
“你想做什么?”
“想要你们的命。”那人冷冷一句。
“不,你不想要。”蓝清风依旧冷静,“真想要我们的命就应该让那群人一口气解决我们。”
“我原本想那样做的,但我需要一件东西。”
蓝清风眉毛一扬,“什么东西?”
“你应该清楚。”那人不怀好意地冷笑,“别告诉我那东西不在你手上。”
“你指——”
“蒂娜交给时田总一郎的胶卷。”
“交给时田?”一直处于迷迷湖湖状态的庄羽鹤忽地开口,语音软弱无力,“你不是说她手上的胶卷只是个饵?!”
“我以后再跟你解释,羽鹤——”
“你骗我?”她不敢相信,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力扒开他,体内的温度愈升愈高折磨得她难过不已,然而尚比不上他这句话对她的伤害,“为什么?”
她恨死他1究竟他对她说了多少谎?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这几天她一直说服自己信任他,但——这就是他对她信任的回报?
“我并非有意对你说谎,我只是——”他试图解释,她却情绪激动地不愿聆听,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远离他,“你——可恶,这些日子你只是利用我,我再也不要相信你!子瞪着他,燃着火焰的明亮眼眸写着怨怒,而更令蓝清风心痛的,是其中对他的怀疑与不信。
“蒂娜——”她再度开口,气息凌乱,很不容易吐出这句话,“是你杀的吗?”
“我很想相信你,可是——先以证言欺骗我的人是你!”
“我没有杀她,杀她的人是时田总一郎。”
“那、家、伙、究、竟、是、谁?”她深吸一口气,用尽最大力气尖叫。
他面色一黯,“我不知道。”
“你——”她瞪视他,无法掩饰失望。
正当两人浑然忘我对峙时,神秘人奇特的语音再度回广告牌旋于整个室内,“两位如果争执完毕了,能不能容许我插个嘴?”他语调十足讽刺,“我不管你们起内讧的原因是什么,我只要你——蓝清风,交出你从时田那里偷走的东西。”
“如果我不呢?”
那人蓦地一阵狂笑,却丝毫不含笑意,只让人听了觉得刺耳,“那么你就是认为那东西比你老婆还重要啰?”
蓝清风一凛,“什么意思?”
“虽然她与你只是假扮的夫妻,但你真对她毫无感情吗?真舍得拿她一条命跟我赌?
“你!”蓝清风嘴唇紧抿,沉吟不语。
“难道她的命还比不上一个胶卷?!”那人挑着。
他闻言一震,眸光不觉瞥向庄羽鹤。
后者察觉了他的目光,一咬牙,蓦地面容一整,“你这家伙,不管你是谁,我奉劝你别白费心机了。”她掷向空气的语音锐利,足以切割骞冰,“蓝清风与我根本毫无瓜葛,他不可能因为你的威胁就交出攸关国家的重要情报——”她忽地顿声,凌锐的眼神逼向蓝清风,“我说的没错吧?”
蓝清风默默承受她怨怼的眼神,好半响,他闭了闭眼,“那是有关俄国新发避孕药雷射武器的情报。”他忽地展开眼帘,幽亮的黑眸写着强烈的决心,“你或许不知道,目前有关雷射武器的理论虽大致发展完毕,但实用上仍有许多问题难以解决。据说俄国军方的研究机构已以解决了这些问题,我情报人员虽然弄到了情报,却泄露了身份,所以才会设法传给蒂娜。然后,再由我们引诱她将情报带出,避开俄方的耳目——那个时候在犹豫了一会儿是不是该出去接应她,没想到不到一分钟时间,她竟然就死于非命。”他长声叹息,“蒂娜虽不是我杀的却是因我的迟疑而死,所以我才会千方百计想找出凶手——”
“那么,为什么要骗我你没拿到情报?”
他深吸一口气,“因为我们怀疑你。”
“怀疑我?”庄羽鹤不禁扬高声调,不敢置信地瞪他,“怀疑我什么?”
“贵国与俄国一向交好,我们担心你或许会想办法替俄国取回情报。”
“你怀疑我?”她愤慨不已,呼吸更加急促纷乱,原本就混沌的脑子也烧得更加滚烫,“我还没责问你们当初找我们合作时编的那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贵局告诉我国是因为弄丢了已方的重要情报,其实是想利用我们偷取别国的情报!被利用、被欺骗的是我国,我们才有资格怀疑你,你、你竟然——”
蓝清风不语,只静静凝定她好一阵子,“你真不知道真相?”
“我为什么会知道?”
“贵国女王年纪轻轻,却诡计多端,前次我们好意护送她回国被耍了一记,这次她虽答应肋我们取回情报,但上头实在无法完全信任她。”他不情愿似的拉拉嘴角,“总觉得她或许掌握到了什么,会用某种方式再次震惊我方。也有人怀疑或许她早就接获俄消息,假意答应帮助我们其实是要替俄国军情局夺回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