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可以帮我搬家了吗?”未得他口头上或动作上的正式答应,她已欣喜地拥住他,也拥着差点飞了的五千块。
“当然。”她热情的拥抱让他一时气窒,只能勉强出声。“不过,你先放开我好吗?你的力气很大,都掐得我快窒息了。”
“哎呀,真是抱歉。”她赶紧放开他,眨着依旧无辜清澈的大眼。
“算了。”他好脾气地原谅她一时的忘形,心中也思忖着自己得把身体练得更强壮一点,才经得起她无意中的摧残。
“你对我真好。”齐若玫没来由地鼻酸,眼眶也跟着汜红了。
他对她真的很好,从一开始认识,他就不断地帮她、容忍她,还会有谁对她同他一样的好呢?心中的喜欢又多了好多。
“小傻瓜,我不对你好,又要对谁好呢?”就把所有的同情心和爱滥用在她身上吧,他深信她必会回报他相同的深情。
“是啊,你只能对我好哦。”她的头偎在他的胸膛前甜蜜地道。
“只对你一个人好。”他在她耳边重复着,许下了对她的诺言,就算人们说许诺言的人都是痴傻得可笑。
他宁愿一辈子只为她痴、为她傻,为她把笑容挂上,为她把伤悲拧吧,只为了看到明天两人的灿烂未来。
沈磊和古小暮则是躲在一旁的楼梯转角窥探着,两人眼波间的流转就像客厅里的那对情人,深情且有义。
第九章
惊喜也许就要像这样子吧,来得出其不意、让人措手不及;但,那不包括死赖在她家撒泼的女人。
她真的没见过她,可她又口口声声说她抢了她的男朋友。开玩笑,她齐若玫岂会是当人家第三者的那块料?更何况她也不做那种缺德事。
萧家大宅,因来了个不速之客而大为混乱。
“唐纯儿,你来这儿做什么?”沈弈方神情冷冽地问道。
唐纯儿也许才是措手不及的那个吧。她不知道沈弈方竟然会出现在箫家,她来是为了找齐若玫那小丫头要回她的男人,但一见着她想要回的男人,她巴不得自己没来。她未曾见过他这样的凶态,手脚都发抖了。
“我……我是来找齐小姐的。她太不该了,怎么可以拆散我们,弈方……别抛弃我,我求你。”唐纯儿抬起已经哭花了的脸庞,可怜兮兮地道。
沈弈方无情地转过身去,生怕齐若玫会有个什么误会的,只见她打了个呵欠,无关痛痒地道:
“真无聊,还不如拿这个时间来睡觉呢,还好我妈和爹地不在,不然的话,她早让我妈给刻薄死了。”
她毫不畏惧的大将之风让沈弈方放心不少。她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坚强得惹人怜爱。
“你还真是不知道要害怕呢。”他深情的眼神包含着浓浓的爱意,款款地落在佳人身上。
“有你在我身边,我还要怕什么啊?”她撒娇地拉着他的臂膀。
他总是能给她安全感,不论他发脾气或微微地笑看着她。她知道,他能保护她免于受难或伤心,是她唯一能倚靠的男人。
她娇悄的女儿态让他心中的某个情愫在瞬间膨胀蔓延开来,满满地占住他的心胸。
那大概就是爱吧。
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的唐纯儿受不了自己的存在竟被他们两人忽略掉,她气鼓鼓地道:
“弈方,你是让鬼迷了心窍吗?你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个臭女孩啊?告诉我,你喜欢的是我,对不对?”强势的态度突然做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她又挂上可怜兮兮的面具,带着哀求意味地看着他。
“唐纯儿,你说的话也太好笑了吧。我如果不可能喜欢她,我更不可能会喜欢上你;事实上,你和若玫怎么能比呢?”说着,他用力地搂了下齐若玫的肩膀,以示自己的决心。
“不要,弈方。你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唐纯儿欲哭无泪地凝视着他。心中没有伤心的感觉,有的只是怨妒而已。
“唐纯儿,你看清楚吧,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欢我,你喜欢的只是一个叫沈弈方的名字,一个是间贸易公司负责人的职位,你根本不喜欢我。”沈弈方沉重地眨下眼,苦口婆心地分析给她听。
但唐纯儿却一点也不领情,在她从小到大的优渥生活中,从来没有别人敢抢她的东西,怎么这会儿让这臭丫头给破了例。不过,沈弈方说得并不无几分道理,当初她会缠上他,他优越的条件是唯一吸引她的原因,若问她这中间爱情成分有多少?她也心虚得很了。
“你知道,我从来就不曾说过放弃之类的话。男未婚,女未嫁,我想除非是你结婚了,否则实在没有放弃你的理由。”这强心剂打得总是恰当了吧,她就不信才相识不久的他们会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走入婚姻。
沈弈方扬起一道眉,轻轻松松地道:
“多谢你的提议,其实我也很想早点和若玫结婚。”能够月兑离接管沈氏的阴霾,要他怎么样,他都会无怨无悔地答应;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找到了可以一生相守的女孩了,她是他一生中的最爱。“只是不知道若玫肯不肯答应嫁给我?”
原本漫不在乎的眼神在瞬间变得深情无比,他脉脉地看向身边的女孩,女孩只是僵了下,随即笑开来。
“哈、哈,我当然会答应喽。”她以为沈弈方不可能是说真的,所以她也答应得挺快的。
原是自信满满的唐纯儿见到他们的对答,也愣了会儿。她抿抿唇,不甘愿地道:
“你们不用一起骗我。沈弈方,如果你真的想甩了我的话,那好,我也就此放手算了,但是你在两年之内不能和这个臭丫头结婚。”
成全一对佳偶也许真是种美德,很遗憾,她唐纯儿活到这年纪了,仍不懂得这个道理;但是,能放弃沈弈方已是她的极限,放手了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但又不能传出她死倒追男人的消息,懂得适时的放手是对的。
“两年?”沈弈方感到讶异,大哥逼他在半年内要结婚,这女人却要他两年内不得结婚?全天下的人全拿他的终身大事来开玩笑啊?
“好啊!没问题。”看他一脸吃惊的样子,齐若玫索性替他先答应了。
帮弈方甩掉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是她能力所及的事,哪有不出头的道理?何况,结婚还离她个八千里咧,在这充满诱惑的社会,乖宝宝老公已经很难令人相信他的忠贞程度,她还得多些时间来观察他。
“若玫,你在、你在说什么啊?”这小妮子怎么可以帮他答应呢?
“没有啊,我帮你答应嘛,难不成……”一个念头随即闪出,她鼓着脸颊,阴晦地道:“难不成你根本不想甩掉她,还留恋着她身上的香水味是不是?”
“她身上的香水味是满重的没错啊。”沈弈方答非所问地回道。
齐若玫闻言,嘴巴愈张愈大,真想一口把他咬下去,她眼底泛起薄薄的泪光。
“原来你说喜欢我都是骗人的,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这个全身洒着令人窒息香水味的女人,你只想脚踏两条船,享齐人之福罢了。”
“若玫,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得也太大了吧。”她的脑袋全装什么去了啊?随随便便就安个罪名给他。
“别再说了,我就知道,我这个未满二十岁的小女孩根本就没什么吸引力,你喜欢的还是那种成熟有女人味的老女人对不对?”她眼中含泪地指控,嘴角微微颤抖。
“我没有啊。”沈弈方仍死命地为自己的清白辩解。
看着他们争吵不休,唐纯儿挑挑眉,识趣地扭动丰满的臀部离开箫家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