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你怎么没跟他一块去,太危险了。”方霄这回根本不理会他的挖苦,只记得少爷可能发生的危险。
“他不让我去,我也没啥办法。”司马浦安无奈耸耸肩,一副他是个天生听话乖宝宝的模样。
说着说着,他突然记起一件事儿——
“喂,小不点儿,你到底找你家少爷有什么事。”
“糟了,被你一搅和,我差点误了正事,既然大少爷不在,我得赶紧找夫人去。”小女孩忙转身作势开跑。
“等等!”司马浦安一手抓起她的后领将她拎着回来。“你先跟我说是什么事再去找夫人。”
方霄被他捉的螃蟹离地,双手双脚乱挥着。“讨厌,你放手啦!”
“你说完我就放手,快说吧!”这个司马浦安真是不懂怜香借玉,竟然真将一个娇弱的小女孩像拎小狈一样的拎着。
“好啦!我告诉你啦!快放我下来。”臭捕头,捉这么紧,我都快被抓的没气了,等着,等我长大练个武功也这样捉你看看,到时后还要将你吊在峭壁上喂秃鹰才甘心,方霄气的在心里直骂,嘴巴快速说明来意。
“小姒她刚刚头动了一下,眼睛也微微眨着,但没一会儿又睡着了,少爷说过小姒有什么动静都得让他知道,所以我就来了,他不在,我要去告诉夫人了。”
“笨丫头!你怎么不早说。”司马浦安砰一声将她丢了下来,气急败坏骂着。“快!快带我去瞧瞧。”搞不好趁她眨眼时再输些真气进入她的体内,便将她救醒也说不一定,这可迟疑不得。
“是你东扯西扯不让我说的,还怪我。”方霄真对他恨得牙痒痒。
“好了,别嚷了,赶快去看小姒要紧。”他又拎起方霄后领襟大步往外走。
老大还没回来,叫醒小姐现在看来只能靠他了。
jjwxcjjwxcjjwxcjjwxcjjwxcjjwxc
“再冲一次喜就好,阿扬,再冲一次喜就好了。”嵇家大厅,一个老妇人像小孩要糖吃一样,向眼前高她快两个头的儿子撒娇着。
“娘!我赶着要上京,这事等我回来再说好不好?”嵇扬真不明白他娘是不是办喜事办上瘾了,才没多少日子又提要帮他纳妾了,真是服了她。
嵇母仍然是那张笑脸,“可以,可以,等你回来咱们就马上办喜事。”她自我陶醉计划着。“你昨天见到五姨娘那个精梅表妹了,感觉怎么样啊,喜不喜欢?”说起嵇母的办事效率,可称得上天下第一,那天才跟司马浦安提起要帮嵇扬纳妾,这几天就已经要人从乡下找来一个一表三千里的外甥女给儿子相亲了。
“娘,小姒已经渐有起色,会睁开眼睛了,离复原的时间应该不会太久,没必要再冲什么喜了。”
“这不只是为她,还有为你啊!”嵇母溺爱的拍拍他的脸颊,心里暗想着,我看你天天抱着长生牌位唉声叹气,还听说每晚都跑去殷家会幽魂,这问题比小姒更严重,我不为你冲喜为谁啊!
“为我?我为什么要冲喜。”嵇扬猜不透母亲这次又哪根筋不对了,他有什么好冲喜的。
“没事!没事!”没想到嵇夫人一听嵇扬这一问,马上换个表情转个口风。“我们等你从京里回来再说,再说。”她得小心点,万一说错话,惹这个铁齿的儿子更偏向那个鬼媳妇,她的未来不就没有指望了。
唉!她这个当娘的真是可怜,这辈子算是注定欠他们嵇家的了,大大小小的事要她操烦不打紧,唯一指望的大儿子又变成这样子,万一他这辈子真的被那个女鬼迷得团团转不再娶妾,而老二又去当和尚,那么嵇家的香火谁来传啊。
嵇扬一脸疑惑看着母亲变化无常的表情,也没什么精力深入探讨,虽然是一大早,但他的精神并不好。昨晚任他翻追殷家废墟就是寻不到殷玲的踪影,后来仍不死心在那里游荡到近天亮才回府,一回到府中又听见小姒有反应,忙着跟司马浦安两人连手为她运功补气。这一折腾又折腾到日上三竿,今天是他跟浦安计划上京的日子,不想改变,所以根本没补眠便整装待发。
小姒有反应,这让他多日来悬在心上的忧虑得以舒缓下来,虽然她在运气之后只稍微睁开过一双眼又睡着了,但他看得出来她这次睡着的原因是因疲惫而睡,并不像前些日子昏睡。
“老大,刚我们运功时,你是不是感觉到似乎有种阻碍在小姒身体内,就像有一股寒气硬挡着我们送进去的热气。”一上路,司马浦安忙不迭地说起刚才他发现的怪事。
“没错,你也发现了?”
“嗯!你想小姒或许不是被鬼吓到,而是有人对她做了什么手脚。”
“可能!”经昨夜之后,他更加肯定小姒的昏迷应该是殷玲的杰作,怪只怪前些日子他不为小姒打通经督六脉,运气疗养,只一味的当她生病任由一般大夫看诊,否则他应该早发现这一点了。
“我确信她并没有恶意。”嵇扬突然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
“她(他)?是谁?”司马浦安满脸不解。
“殷玲。”嵇扬不想再对好友隐瞒。
“殷玲?”好熟的名字,司马浦安脑子快速的搜寻着。
“我记起来了,是你的新木牌妻子?”他那天在书斋中看到那只牌位,上头名字就是这两个字。
“司马捕头的确有双过目不忘的眼力。”嵇扬微笨对他发出一声赞美。“没错,是她,殷水瞵是殷玲的误传。”
“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有通天眼,连鬼的真实姓名都看得到。”司马浦安瞪着大眼一脸佩服的看着他。
“我没有通天眼,我见到她了。”嵇扬对他的耍宝轻轻一笑冷静的说了句,他知道这句话一说出,司马浦安绝对会有激烈的反应。
丙真……
“什么!你见过鬼!”司马浦安真的是一声大叫,一个人还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天啊!老大!你不仅有通天眼还有阴阳眼,连鬼都看得见!吧娘说的都是真的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他干脆双手合什对天膜拜起来。
“我娘?她说什么。”这又怎么跟娘有关,嵇扬不解。
“干娘说你一娶了那灵牌就天天往殷家废墟跑,八成跟小姒一样被鬼煞到了,那女鬼的法力真是高强啊。”
“别胡扯瞎猜。”嵇扬一个厉声打断司马浦安疯言疯语,他不喜欢有人如此说殷玲,这就难怪娘临出门时,会突然嚷着要帮他娶妾冲喜。
“浦安,其实事情并不是你我原本想像的那样,我猜殷家废墟根本没有鬼……”嵇扬当下将这些日子跟殷玲会面的对话,及他不小心打伤她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想鬼魂会被一颗小石子击中?而她的衣物又能真真实实地被扯落吗?”说到最后嵇扬这样反问司马浦安。
“老大!你看到多少了?”司马浦安没正面答他的话,却突然有此一问。
“什么?”嵇扬不明了他怎么会没头没脑冒出这一句话,呆愣着看他。
“你说你扯下她的衣物,那你……”
“司马浦安!”嵇扬听出他弦外之音,涨红着脸斥止他往下说。“你给我正经点!”
“好嘛,好嘛!不问就不问,这么小气……”司马浦安满意的看着对他的反应,嘿!真爽,糗到你了哦!嵇大捕头,没想到谈起儿女情事你也会脸红,干娘抱孙子有望了。
“说正事!”嵇扬一张脸都快变成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