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说,光看你的眼神和后来拿银子砸人的行为就知道了。”
“哈!真不知道我的夫人,竟然是个一眼便能洞悉人脑思想的能人异士,失敬失敬。”司凌被她义正严词的论调弄得大笑出声。
这个妻子说话真是一绝,这门亲事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怎么说著说著,跟她在一起的感觉越来越好,想好好教训她的怒气现在都没了。文芊阳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但看他目中无人狂笑的模样和一双贼眼在她身上溜啊溜啊的,心里更有气。
“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她可不想再跟他打情骂俏下去,光看他的笑容就让她乱了心神,如果再往这话题继续说下去,铁定会让自己输得凄惨无比。
“好,我不笑。”司凌说不笑真的就止住笑声,表情马上恢复一贯的冷淡,但嘴角还是隐约看的出牵动的感觉。
原来的他就不是爱笑的人,没想到才"认识"妻子两、三天就被她惹得开怀大笑。“咱们先谈绿夏,再谈我们俩。”“你快说吧!”
“我知道这两天你气我处理绿夏的事不当,但是我那天就跟你说过,从小我对她的管教严厉,约束很多,这都是为了她将来打算,要她成为一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也好找个好婆家,这几天你将我十多年来的教育都破坏了,她竟然开始敢顶我的嘴,还又跟著你到处乱跑,然后又受伤,你说我会不生气吗,”“嗯!然后呢!”说到绿夏的伤,她心中真是很愧疚,但出自这人的嘴她就是不服气。
“然后便是你!”
“我又怎么了。”
这人刚才被她骂得不觉惭愧是吧,还敢继续说她的罪状。
“告诉我这几天怎么躲著我。”
“我没有啊!身为天下第一庄绿幕山庄的少夫人,事情总是会多一些,忙得不见人影是正常的现象,少庄主你应该会了解的,不是吗?”
“夫人你别故意激我了,我知道前些日子真的是忽略了你,我这几天不是回庄了吗,你为什么反而躲著我?”
“躲你,没有啊!我只是仅遵著司家媳妇的规矩,忙著作饭缝衣裳,并且少惹丈夫心烦而已,免得又落得不守妇道的罪名。”
说著说著文芊阳一肚子的气又回来了,都是他!害她这几天忙得连帮绿夏做新衣的时间都没。
“夫人,请稍安勿躁,你又失了礼节了。”司凌有所思的看她一眼,看不出这丫头反应倒是快的很,会拿话堵他。
“是!少庄主,那就请你继续教诲吧!”
“我说过要你称我相公。”“是!相公。”难得文芊阳又听话应一声,只不过一听语气就听得出咬牙切齿“还有事吗,没事我要走了。”说著真的转身往门边走去。“不行!”司凌从椅上一跃而起,挡住她的去势,“你还没向我道歉不许走。”“道歉,”文芊阳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喝!看不出这人身手倒是不凡啊!动作这么敏捷。
“没错,我让你说说理由,说服我原谅你这几天躲著我的罪状,不然你可能又得被罚没饭吃。”
“说服你原谅我,”她越听越一头雾水。
“是的!”司凌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但文芊阳这边接收到的讯息却不像是鼓励而是挑衅。
天啊!这男人自以为是哪方天神转世,前两天我被他痛揍了一拳也没听他说过道歉,更不用说低声请求她的原谅,现在好了,反过来却要她请求他的原谅,这什么跟什么嘛!文芊阳两颗铜铃大的眼眸瞪得又大又亮看著他,听著那男人又大言不惭的继续往下说。
“娘子,我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说得出理由,我一定会原谅你。”司凌强迫自己摆出男人的沉著冷静样看她,怎么这女人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弄得他有点心神不定。
他竟有点陶醉在这种"对决"游戏的满足感。
被他这一逼!文芊阳真的豁出去了。
“少庄主,承蒙您给小女子一条生路,真是感激不尽!版诉你!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你根本不明了事情原委就判我的罪,更不用说我真的不知道你已经回庄,我不服,何况你动手打人也没见你道歉认错,我为什么就得认错。”“我是你丈夫也是庄之主,从来只有人向我赔罪认错,哪有我跟别人赔罪认错,你的说法太放肆了。”“那真是对不起了,伟大的少庄主,小女子还有事做,不能在此陪您继续自命不凡了。”
文芊阳被他气得一刻也待不下去,转身想走。
“站住!”这位不可一世的大丈夫声音也大起来了。
“没我的应允,你不能说走就走,你没听过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句话吗,你现在的行为对吗,”没想到真有女人敢不将他放在眼里,真是反了。
“司凌,你真是天下第一自大狂。”
“好说!我只是在教育你如何成为一个温柔体贴,贤淑听话的妻子罢了。”哦!文芊阳五脏六腑全都快炸开了,天啊!谁来救我,谁能来救救我,我真的快被这个傲慢的男人气死了。
“好,你教啊!你教啊!冬烘先生,你觉得绿夏在你那套军事化的教育下获益良多吗,告诉你没有!一个连葱跟蒜都分不清,连泥鳅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你觉得她会懂事到哪里去,你最好保佑她将来嫁个巷你这样只娶‘文才’,不娶‘实用’的男人,不然如果她像我一样嫁到一个需管理数十位仆人,持理一个大家族的话,我相信她没几天一定不是被累死,不然就是受尽嘲笑。”
“哦!你是在抱怨吗?”司凌见她一口气说一长串的道理还脸不红气不喘,倒不禁佩服万分。
我的管教方式真有这么差,瞧她讲得义愤填膺!他到底娶了个怎样的女孩。“我才没有抱怨!”文芊阳忙著否定自己有任何不合礼教的行为。
“没有吗,你不觉的你的意见实在太多了吗?”司凌又好气又好笑的看著她,他以前怎么会以为她是个柔弱的女孩呢,突然好想将她抓在怀里安抚她易怒的情绪。“我这哪算是意见多,你才一直都是意见多的人,何况嘴巴生来作什么的,就是用来说话的啊!”
可恶!这小子竟然作贼喊捉贼。
“哦……”司凌听了发出一声怪声,贼头贼脑的看著她。“我的亲爱娘子,看来我得教教你嘴巴不只用来大呼小叫而已。”
“你想干什么?”文芊阳惊慌的看著朝她走来的大个头。
“把眼睛闭起来。”
“不要。”
“你最好听话……”司凌在文芊阳面前停了下来。
“你……你……要做什么……”文芊阳问得细如蚊蝇,她的直觉告诉她有种不寻常的事将要发生。
就在她还搞不清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司凌便俯下头,深深的吻住她。这一吻可吓得未经情事的文芊阳直反抗,这男人在做什么,这那是哪一门课……两只手臂及身体不安分的扭动不停。
司凌加重抓著她肩膀的手劲,吻得更深更重,没多久竟然发现这一个吻跟他当初想的不太一样,原本只是个惩罚性的吻,怎么却变得开始有种陶醉醺然的感觉……渐渐地,那吻从粗暴的惩罚变为温柔和缓……
两人吻得大气不喘。
突然间……“放开我!”文芊阳利用司凌一个不注意时推开他的禁锢,一扬手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踹他一脚,拉起裙绎以迅雷不及耳的动作逃得往外奔去。从她推开他,打他,踹他,一切动作快得让司凌一时反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