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你们谁输谁赢,一定都会请我喝的!我只是提早喝罢了。”冷剑情赶紧再补充着说。
“哈!炳……”杜、薛两人被他的论调及表情弄得哈哈大笑。
“没错!没错!既然酒已开封,咱们就来喝个痛快吧!”
就这样,三个知心好友迎着月光开怀畅饮着。
突然间──
“唉!”由薛爱口中发出一声长叹声。
“怎么了?薛老弟,我发现你虽与我们饮酒作乐,但心中似乎藏有心事。”杜允峰敏感的说出自己的感觉。
“对啊!何不说出来听听,或许兄弟们可以帮得上忙。”冷剑情跟着说。
“不瞒两位,我的确需要借重两位的帮忙。?想你们才来洛阳一天就要你们与我一起烦心,我于心不忍,就想过些日子再说。”
“薛老弟,你这种说法太见外了,快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我好奇死了。”冷剑情催促着问道。
“最近一、两个月来,洛阳都畿附近出现了几桩棘手的盗窃案件,被盗的全都是王公贵族富豪的府邸,失窃的尽是一些价值连城的珠宝。”薛爱吐出心事。
“能在戒备深严的贵族府邸来去自如窃取宝物,身手应该不弱。”冷剑情扫着嘴说。
“可不是吗?”薛爱应道。
“什么来路查到了吗?”杜允峰问。
“没有。根据调查,我们研判此一盗匪应是往来京城与洛阳之间作案,因为曾经有人在潼关发现某些洛阳的赃物,可惜的是买主已忘了小贩的容貌,只知为流动商旅所贩卖出来的。”
“有没有派人加强巡逻工作?”杜允峰再问。
“怎会没有呢?”薛爱泄气的说着。“说来惭愧,都畿侍卫统领王森曾亲自与他们交手过,还是被他们给月兑逃了。”
“他们?”杜允峰疑惑的问。
“是的!依统领的描述盗贼应有两人,里应外合的作案。”
“据我了解,那王森的武功不弱,既然能在他手下月兑逃,看起来那盗贼武功的确不容忽视。”杜允峰曾跟王森切磋过武艺,所以有此一说。
“一点也不错,照王统领的说法,应是江湖人士所为,而且轻功不错。对了!统领还猜测盗贼可能是女子,因为有股不同的幽香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薛爱补充说明。
“两个女盗贼,轻功不错……”冷剑情低喃着,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影像。
“而过两天即是长孙皇后的舅老爷七十大寿,由于长孙皇后幼年失怙,是由舅老爷一手带大,所以皇上对这位舅老爷几乎以国丈之礼对待。自从他辞官还乡洛阳后,皇上皇后更常派人送礼问安。
“现逢他老人家的寿辰,朝中许多王公大臣莫不趁此机会准备奇宝贺礼巴结,连二殿下都奉钦命前来拜寿,这几天是绝不能有任何闪失的;面对猖狂的盗贼,你说我能不心烦?”薛爱说的头部痛了起来。
“那你要我们怎么帮你?”杜允峰问。
“我想委屈你这位都护大将军与冷大掌门人,这几个夜晚协助巡逻工作,帮忙缉贼,务必在舅老爷寿辰之前抓到这两个飞贼。”薛爱请求道。
“没问题!”冷剑情与杜允峰两人二话不说,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第五章
黄昏的洛阳街道,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许多日落而息的庄稼郎正荷着锄头,往着满屋饭菜香的家走去。
两个妙龄女子牵着一对俊马也穿插在人群之中,悠闲的走着,她们亮丽的外表与月兑俗的气质,每走过一处都引起一阵惊叹及一道道注视的目光。
没错!这就是李瑾与火铃主仆两人。
“好热闹的市集,好大的城市哦!应该带蔻儿来瞧一瞧的。”李瑾瞪着她那双大眼好奇的东看西瞄着。
“小姐!妳又来了。宫里的规矩妳又不是不知道,收纳一位宫女程序极为繁复,怎能让妳想带谁回去就带谁回去呢?更何况人家兄妹俩好不容易才团圆,妳忍心再让他们尝受分离之苦啊!”火铃答着。
那可不!想起为蔻儿兄妹雪耻洗冤的过程,李瑾心里就充满成就感。那秦世强的被她命人打得皮裂肉绽,而张知远那小子想必现在已被发配到某个边疆地带修身养性去了。李瑾想着想着嘴巴都笑歪了。
“我还是觉得给蔻儿他们的补偿金太少了。”李瑾还是有点苦恼。
“拜托!小姐,一千两黄金够一般普通人家吃两辈子了。妳给蔻儿他们的已经过多了。”火铃翻个白眼。
“我是想反正我们也快到洛阳了,就把剩下的银票都给她也没关系啊!”
“我敬爱的公主大人,咱们身上『所剩』的银票,少说都还值一万两黄金,怎么可以乱给呢?何况他们有手有脚,应该靠自己的劳力去讨生活,难道妳喜欢他们整天游手好闲,坐吃山空吗?”
“哦!我了解了,如此一来,搞不好他们就会出现像秦世强一样的不肖子孙,那就有违我的本意了。”李瑾若有所思的说着。
“对极了!”火铃深深地感受到多愁善感“滥好人”的李瑾逐渐成熟了。
“小心!”原本沉默的李瑾没由来的叫一声。
一个全身圆滚滚的小孩突然从小巷中跑了出来,眼见就要撞上行走的马车,李瑾一个箭步抱起了他,但自己一只手却因不及收回而被马车的轮轴给撞了一下。
“小姐!妳没事吧!”火铃一把抱过小孩,赶紧出声询问。
“我……我的手好痛!”李瑾觉得左手手肘有着撕裂的疼痛。
“让我看看!”火铃着急的说。
“别动!”
正当火铃欲抓起李瑾手肘探视时,身旁竟有人发出制止的声音。
抬头一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位清癯的男子也蹲在李瑾身旁,且作势向李瑾的手模了过去。
这还得了!火铃想都不想,一拳就打了过去,想打掉那只她觉得意图非礼李瑾的毛手。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满脸胡碴的男子竟然三两下就拨开火铃的攻击,不仅如此,就在火铃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已接上了李瑾那只月兑臼的手肘。
“你这人怎如此放肆!”明知来者可能没啥恶意,但基于侍卫的责任,火铃还是再出手攻击那依旧抓着李瑾手臂的大手。
那个男子被火铃再次出招微微一惊,连忙出手抵抗,想不到火铃的身手凌厉,一时间竟将那男子逼退几步。而那男子似乎无意与火铃过招,停下来看了火铃一眼。
“这是伤药!饭后和着茶水吃。”那男子丢给火铃一包小纸包,一转身,头也不回登上马车离去。
这陌生男子从出第一声到挡拳、到接骨而后离去,前后加起来总共不超过半刻钟,若不是李瑾手上的痛楚消失了,搞不好她们还以为这个人根本没出现过。
“小姐!妳还好吗?”火铃无心再去想那个身手不凡的男子,急忙的看着李瑾是否无恙。
“我很好!那人接骨的功夫真是了得,现在除了有些麻麻的感觉外,一点儿都不觉得痛了。”
“那就好!我帮妳将受伤的地方包扎起来。”火铃拿出随身携带的医药用品仔细包了起来。心想,那小子的医术还真不错,将李瑾月兑臼的手肘接得又快又准。火铃不禁对那个带着忧郁眼神的男子感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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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中最气派豪华的悦升客栈内,现在正是高朋满坐、人声鼎沸。
李瑾与火铃正坐在二楼窗边,看着楼下熙来攘往的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