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葳,好聚好散,你的条件这么好,不愁找不到好老公。”匀年不带表情的稳住她,然后轻轻抚着邵葳的脸。
冰冷的手指。她今天才知这他竟是这般冷血,但是,来不及啊,她全心爱他了,他怎么可以……
她绝望的摇摇头,身子颤抖往后退,“不要,匀年,你不要这样……”绝美的脸庞愁苦成一团。
在一旁一直带着浅笑的慈瑟勾上匀年的手臂,缓慢而优雅的靠近邵葳,将一封信塞进邵葳的口袋里,“为了不让你太难过,我把详细的内容列在这封信上,你有空就读读。”然后扬起得意的笑容,在微弱的光线中仍看得出她是美丽的。
美丽而残忍,以践踏鲜血为乐的花鬼女神。
邵葳不敢相信,匀年竟然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美丽女子如此凌辱她,她咬着下唇,尝到了鲜血进她嘴里,不敢置信。
看着邵葳的反应,慈瑟平静而面带微笑,“同学,何必这样呢?你想想,你并不能保证匀年的未来,不是吗?认为未来比爱情重要的男人,你是守不住他的,何不让自己落幕得漂亮一点?”
落幕?原来她的爱情只是像出戏一样?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邵葳心碎肠断的望着匀年,朗待可以在恋人眼中找到一丝丝爱,然而,没有,完全没有。
匀年的眼中冷血而无情,像在看一个陌生的女人。
她不敢置信的不断摇头、不断后退,窗外大雨倾盆似在嘲笑她的爱情,她捂住耳朵,狂叫了出来,“啊──!”她不相信,也不要相信。
她飞快的下楼冲进大雨中,不顾一切的奔跑,她相信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只要回到家,她就会接到匀年的电话,他会像往常一样深情而幽默的告诉她:他骗她的,他只是逗逗她罢了!
但是,没有。
命运并没有机会让她再听到匀年的任何声音。
在昏暗不明、大雨磅?的马路转弯口,她狂乱无意识,迎面撞上了一辆破旧而肮脏的小货车。
☆☆☆
毒品的交易一向是从香港辗转输货到台湾,台湾和香港直接交易的例子并不多,当然,这也代表若有人走这条线,可能就削翻了也说不定,香港的萧百家打的就是这个算盘。
但是,台湾可不是能让人说下货便下货、说转货便转贷的,不先来“地内帮”拜拜码头,别说靠港了,也许经过台湾的海域便要遭劫了也说不定。
萧百家这次是故意让船开进台湾的,期望的就是再一次和地内帮接手,上一次拜了码头,地内帮似乎也尝到了甜头,这次,态度、速度都快了许多,只是,这次他又打另一种盘算了。
在香港他和蒋家船运刮分香港市场,但是蒋家自台湾来,凭什么和他分食!萧百家自从接手老头的船运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将蒋家赶回台湾,所以他需要地内帮的人去渗入蒋家船运。
据他调查,蒋家现在将船运全交给第三代蒋力武打理,那小子根本理都不理这公司,船员里多数是地内帮的兄弟,若是搞得定地内帮,哈,蒋力武不只香港无立足之地,连回台湾也会像尘埃一样,尸骨无存!
香港里还有谁会拿他和蒋力武那小子相比?!炳!
现在他就在台湾等着地内帮接应,帮主答应给他两个身分不小的人暗地里接触蒋家的船员,哈,蒋力武等着断头吧!
☆☆☆
王独一边嚼着槟榔,一边对身旁的江祥低哑又神气的说:“操,告诉你,这次进香港事情要是能办妥,也准你往后大半辈子吃香喝辣,不知道你是怎么蒙上这次机会的,啧!年纪轻轻!”
要不是这次印尼船出了问题,将货及时转送到台湾避风头,恐怕三辈子等不到这种机会,萧家的船现在还泊在码头就等他代表地内帮去疏通疏通,要不然码头那群工人哪会如此容易让船来来去去,大家可都等着一杯羹呢!
除此之外,萧家那小子竟还要他去香港会会在蒋家船运的兄弟们,这是连笨蛋都知道萧家小子打的是什么主意,但他到底知不知道蒋家的势力啊?蒋老头不是和咱家帮主老交情了?真是乱七八糟,啧!
只是,反正头头不说话,他也就没话说,要不然以他的脑袋怎么也想不出来,虽是帮内资格老将了,但说实在的,他自己清楚得很,唯有心肠狠而已,脑袋根本是一团浆糊。
但在新人面前他得摆摆架子。
江祥的痞子脸上得意洋洋,“呵……”他说不出原因,因为没胆识、没脑袋的他还有什么办法生存,靠得不就是逢迎巴结。
“告诉你这种天气最适合出海了,雾气蒙蒙大雨不断,连警察都懒得出勤,真是连和他们周旋的麻烦都没了,啧!便宜了你这初生小毛头。”王独别的没有,吹嘘过去事迹以建立新人心中的尊敬倒是很行。
江祥岂会不懂,赶忙点头哈啦几下,“是啊,王哥一向英勇,帮上有名,小的这次就是来向您学习的。”
“啧,你这家伙就是嘴漂亮!”王独大笑,右手离开方向盘,往旁边拿了个塑胶杯,就着口,清清喉咙便将口中红色汁液吐进杯里。
他还满足的嗅嗅杯中汁液,“呼──这味道真香──”有的新人还不敢吃槟榔咧,我操!
眼睛沉醉在槟榔味中,却在张开眼的刹那间,看见一个身影闪到车前。
“王哥!”江祥也看见了雨中模糊的身影,出声警惕王独。
但是货车没有这么轻易停下车轮,王独纵使已踩上煞车,仍毫不留情的撞上全身湿透,满脸泪水的邵葳。
“啊!”邵葳在最后一声尖叫后,便因为货车的撞击直直往后弹去,大雨几乎没有任何人听到她的尖叫声,头着地的最后瞬间,她竟然希望自己就这样死去。
车上的王独和江祥呆愣了一下。
完了,他的后半辈子!
王独率先清醒,大力推动江祥,“去!快去!趁现在无人围观,快把人抱上来!”
抱上来?!要是死了怎么办?江洋根本不敢动。
“雪特!你这笨鸟!下去!”王独扬脚往江祥一踢,自己也赶紧下车。
学校附近大树掩盖,加上雨水在树上拍打奏出巨响,刚好给这两个人一个绝佳掩体,王独低头一看,咒了一声,“雪特!是个笨女人!坏了我的大事!”接着粗鲁的往地上这具不知是生是死的躯体狠踢了一脚。
“去车上拿块布来!我来搬!”王独指挥着,然后快速扛起湿软的躯体,赶回停车的位置,接过江祥拿来的脏布之后,随便往流血不断的位置及露出的身体捆了几下,然后往后车椅下一丢,“快走。”
上了车,王独将槟榔汁连着杯子一丢,再次诅咒了一声,“雪特,衰了我。”
车子肮脏的车牌辨识不出车号,路上冷漠的行人也无暇环顾太多,地上鲜红的血混着槟榔汁,在雨水冲刷下,流入街旁水沟中。
“怎么办?她有没有死?”江祥可不想背上杀人罪。
“最好就是死了,这样省麻烦,笨蛋!”
饼了安全区,王独将奄奄一息的“尸体”装入个箱子里。
然后车子继续往北开,沿路绕小径、走山路,尽量避开有警察的路口,直到港口有人接应。
第二次看见王独了,接应的萧百家看了扛着大型纸箱的王独和江祥一眼,虽不满但还算客气,“这是什么?”他萧百家可惹不起一次风波,背着爸爸干这新勾当他可是步步为营,要是被老头发现,不是他死便是要他弑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