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树走往餐厅,打开冰箱,一个大型蛋糕在里面!安树笑了起来,嘿,难得老妈记得儿子的生日,于是大吼:“妈,您良心发现啦!”然后愉快的往老妈的卧室大步而去。
“妈,怎么这么巧,你也到Pucci买蛋糕,我刚才也是……”
“那不是老妈买的。”战妈懒懒的插话回答。
“咦?”安树紧急煞住。
“那是石芳买来的。”战妈斜眼睨着儿子,等着儿子说明。
“什么?!”安树的心脏一阵紧缩,瞪大眼睛呆望着母亲。
“她在门口等你,直到八点多才走。”战妈冷冷的冲着安树说:“儿子,你上哪儿去啦?”战妈再度看他,瞧得安树背脊冷汗直冒。
“妈……”安树沮丧的靠墙坐下来,头颅埋进躬起的膝盖中间,“噢……”他蹙着眉申吟。
“你到底干了什么傻事?”战妈怒气未消,下床拍了儿子的头一下。
安树猛摇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不该说的谎刚才都对石芳说了,这……
“这么严重?”战妈看着安树陷入迷乱,猜得出事情非常严重。
“妈,我回房了。”安树无力的爬起,脚步沉重的回到房间。
要不要再播电话给石芳?他望着电话犹豫不决,提起话筒又放下,该死!他到底在干嘛!
披起薄外套,他往外冲,一路狂奔至石芳家。
一会儿后,“对不起,我找石芳。”安树朝对讲机说明,“我叫战安树。”
棒了几分钟,大门开启,安树望着双眼红肿的石芳心疼不已。
她哭过了。
“过来。”他揽住她,将她娇小的身躯圈进他厚实的胸膛内。
瞬间,石芳的眼眶又湿润起来,埋进安树的胸膛内低声啜泣,抽动的肩膀让自责的安树说不出安慰的话。
突然她抬起泪汪汪的眼,哽咽的说:“安树……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没关系……”不断摇头以肯定她说的“没关系”。
安树再次搂紧她,抚着她的短发,喃喃道:“不会了,不会了……”
石芳认真的望着安树,项颈间安树送的项炼跳出T恤外,安树温柔的把它放入石芳的T恤内,“树是你的。”他指指树形的坠子,一语双关的说。
石芳这才点头,从口袋掏出一个戒指,一个阳刚的石头形状白金戒揩。“生日快乐。”
望着石芳温柔的笑,安树将戒揩套入无名指后,轻啄石芳的鼻尖。“谢谢。”
“我要上去了,你也早些回去。”石芳揉揉酸涩的眼。
安树低下头来,再次左右各吻上石芳的眸子,“晚安。”
“晚安。”
坐进电梯的石芳,双手合十的低头祈祷:上天啊,请让我得到期盼多年的恋爱,让我自私的希望幸福可以永续。
☆☆☆
然而胶着的情况,一点一滴损毁石芳的期盼。
安树生日过后的第二天,石芳懒懒的窝在文艺社,她有两节空堂,安树有一节,她突然下定决心,今天不让安树再载林蔓如回家了。
她要和安树出去玩!
安树进入文艺社后,石芳便嘟起嘴说:“安树,下课后我想去淡水。”
“芳……”安树近来少见石芳任性,突然有些难以适应。
反正问题丢给他了,石芳坚定的想:安树会答应她。
“好。”他揉着她的耳垂,宠溺的点点头。
“下课后我在“芳邻”等你。”石芳扬起一朵笑容,心中轻哼起乐曲来,“你没来,我一辈子不理你喔!”这是她的决定和赌注。
“不会的。”他不会再让石芳难过,于是笃定的回答。
“嗯,我相信你。”石芳肯定的点头。
下课后石芳便到“芳邻”等安树,她想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于是用吸管玩弄着饮料,直到饮料快喝完了安树才出现。
“可以走了?”石芳张着又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大眼。
“嗯。”安树笃定的点点头。
“走!”石芳高兴的大叫,背上背包,蹦跳出座位,好久不曾下课出去玩耍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安树回来了!
结果,就在他们要步出“芳邻”的时候,林蔓如的死党吴静敏气喘吁吁的跑到安树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安树,他们来了,他们在校门口,蔓如吓得不敢出校门。”她拉扯着安树的袖子,“快来呀!”
不!石芳也惊慌的在心中惨叫。
安树神色紧张的回头看了石芳一眼。
石芳拉着安树的包包不放,固执的摇着头。
“唉呀!你快来,我先去陪蔓如了。”静敏慌张的大叫:“你一定要赶快过来。”说完就又奔回学校。
“石芳,你等一会儿,等我。”他握着石芳紧抓住他背包的手。
“不要,别去!”石芳近乎企求的不肯松手。
“石芳──”
她知道了,他希望她松开他的背包,他的脚诉说着他要去,他心底的声音说着──让他去!
她知道了,于是她死心的松开手。
“等我,芳!”
“不要,我不会再等你了,不要!”石芳哀怨的瞪着他,疯狂的摇头。
安树深沉的望着石芳,然后提起脚步,往学校门口奔去。
“我不等你了呀……”石芳蹲在柜台旁哭了起来,我已经说不等你了,你怎么还是这样丢下我。
瘪台内的老板娘没有上前安慰石芳,幸好学生寥寥无几,而且几乎没人注意到刚才发生在柜台旁的这一幕。年轻的爱情哪!老板娘知道此时任何安慰都是多余,只能心疼的望着石芳脆弱的身子。
石芳跌跌撞撞的走出芳邻,从小路往捷运站走去,经过学校没开启的侧门,从这裹可以望见体育馆开启的门,她无力的攀着栏杆往内望,眼泪再度决堤,直到看不清前方的景象,才手背一抹离开侧门。
没想到突然从侧门内传来一声叫唤:“石芳?”
她迟疑了一会儿,往回走,用迷蒙的泪眼望着出声处。
“真的是你──”李见杰丢下网球拍,三两下跃墙出来,才发现石芳早成了泪人儿,“石芳,怎么了?”
石芳流着豆大的泪珠,肩头抽搐着,低着头强忍住不哭出声。
“乖──”李见杰将颈上的毛巾摊开盖住石芳的头。
石芳这才蹲子埋在毛巾内大哭出声。
李见杰揽紧石芳的肩膀,一同蹲坐在石路上,两旁的草丛遮住两人的身影。
许久,石芳才从毛巾下现出脸来,天色已经暗了,她竟然哭了整整一小时。
她面对李见杰时仍带着靦腆,而李见杰则定眼瞅着她看。
“我不放你走了。”他说得冷静而确定。
石芳没有动静。
“来,我载你回家。”他拍拍站起,伸出一只手,等着石芳伸出手。
石芳将自已的手放进李见杰的大手内,他猛力一拉,石芳弹跳起来。
他握着不放,对着栏杆内的警卫室大叫:“伯伯,帮我开门。”
怎么可能?伯伯会轻易开门?石芳才思索不到三秒,铁门缓缓往左移动,开出一个大缝让他们进去。
“伯伯,谢啦!”李见杰扬扬手,带着石芳走入体育馆,仿佛伯伯帮他开门是天经地义的事。
但是,守侧门的伯伯一向以难缠出名啊,李见杰哪来的魅力?
“这伯伯……”石芳指指警卫室。
“我一向人缘很好。”李见杰扬起一抹阳光般的笑容。
石芳点点头承认,她可以感受得到他为何人缘好,像现在,他沉稳的给予她适度的依靠,也许伤口一时仍在抽痛,但也许可以缝合得美丽吧!
☆☆☆
安树牵着机车陪蔓如走出校门,经过那两个死缠烂打的外校生面前。
事情该有个结果,于是安树主动走上前去,冷冷的对他们说:“同学,追女孩子要能放能收,既然人家已经表明无法接受,就请有风度的放手,不要再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