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教他情以何堪?!欧阳非赶紧将灯火熄灭,假装一切安然的假寐……
睡吧、睡吧!希望明天会更好!他暗暗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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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哆!亲爱的老哥。”
“干么?”一听到是老妹欧阳彤的声音,欧阳非便习惯性的没好气的回答。
“只是问候一下嘛!吧么凶巴巴的?!
“哪有凶巴巴的,我在上班耶!”欧阳非提醒她。
“喔——”欧阳彤夸张的喔了好大一声后才又说:“你没说,我差点都忘了呢!听说我那颓废且糜烂的二哥最近恍若月兑胎换骨一般,不但是情场得意,就连工作也顺利啊!”
“听说?”欧阳非微扬了声音,顿了一下后又问:“你听谁说的?”
“是鲁若凡告诉我的啊!”欧阳彤据实以报。
“鲁若凡?”
“是啊!是鲁若凡说的啊!”欧阳彤再度重申了一次。
“鲁若凡那家伙怎么会跟你扯在一起?难不成他想‘把’你?”喔!那真是阿弥陀佛!最后一句话,他当然是没说出口啦!
“喂,老哥,你扯到哪里去了!”欧阳彤喊冤叫道。
“鲁若凡那家伙显然‘居心叵测’!”他想起了那天和鲁若凡共进午餐的情景,那个鲁若凡一提到彤彤,便言辞闪烁!丙然没错,那家伙显然有问题。
“二哥!”欧阳彤制止她二哥再往下推论下去,“你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人家鲁若凡只不过是好心的向我提起你的近况了,哪有像你说的那样什么居心叵测的,真是无聊透顶!”她骂得还挺顺口的!
“谢谢指教!”
她骂得这么顺口,二哥的反应居然是“感谢”,害她不晓得该如何接下去!
沉吟半晌,欧阳彤才又开口:“刚刚到哪里了?”
“你在问候我的近况。”欧阳非提醒她。
“喔,谢谢提醒!”欧阳彤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把“线路”重新接过,才又继续道:“老哥,同居的生活过得还算惬意吧?”
“奇怪了!你说这句话的口气怎么跟鲁若凡那么相像啊!”他揶揄的说。
“这哪有什么好奇怪的?所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们只不过是对你的同居生活同样感到好奇而已!”欧阳彤立即澄清立场。
“好奇心足以杀死一只猫。”欧阳非想起了这么一句西洋谚语。
欧阳彤才懒得理会她二哥这天外飞来的一笔,继续道:“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晓得二哥的诱妻计划进行的如何……”说到此,她话锋忽然一转:“我对二哥可是挺有信心的哦!”
“对我挺有信心?这倒是天下奇闻啊!”欧阳非一脸促狭的表情。
他老妹欧阳彤本就是生来打击他、刺激他的嘛!什么时候忽然对他产生起信心来的,真是奇哉、怪哉啊!
“本来就是嘛]谁教二哥你闲闲没事长得那么帅,二哥你那张脸分明就是生来诱拐纯情少女的嘛!”
“你倒是挺会褒扬的麻!”
欧阳彤被他这么一夸,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试着赶紧转移话题,“好了、好了!现在是讨论你的同居生活,别把问题扯到我身上来!”
“喂,老妹,真的,要是鲁若凡有心要追你,你会接受吗?”
他突然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哦!不是,是对鲁若凡可能会有的乖舛人生感到兴趣盎然!天啊!他这是幸灾乐祸的心态吗?欧阳非邪邪的漾着笑容想着。
“你管我!”欧阳彤没好气的回答。
“是啊!就是因为你是我惟一的老妹,我才要管你嘛!你要是外人的话,我才懒得理你呢!”
“哼!老掉牙!”
“嘻!嘻!”欧阳非干笑了两声,心想他老妹说的还真贴切,上面那一句话,还真是老掉牙的论调。
“好啦!别再提我的事了,快点坦白从宽的招出你的神秘恋曲!”
“坦白从宽?!你要听实话是不是?”
“那当然。”
“好吧!既然你要听实话,我就老实告诉你!”
“好,快讲!”欧阳彤顺势喝了一口水,一脸的兴奋。
“我和关之玲快吹了!”
“什么?”欧阳彤差点被甫喝进口的热开水呛到,她倒抽了两口气,急急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说来听听!”
欧阳非想了想,斟酌了一下字眼才道:“她是我的惟一,而我并不是她的惟一。”说完,他无奈的叹了好大一口气。
“哇,好深奥哦!”一时,欧阳彤还无法理出他们彼此的关系,经过认真的思考,并将他所说的话再一次组合,才终于理出头绪。
“你有情敌?”她问。
“大概是吧!”欧阳非有点气馁的答。
欧阳彤听出她老哥语气中气馁的端倪丁,“二哥,你也太逊了吧!有情敌这场爱情游戏才好玩啊!怎么?你打算就此打退堂鼓啊?!”
“是啊!我打算打退堂鼓了!”欧阳非无力的喊道。
“你口是心非,小心牙齿黑黑!”
“什么跟什么啊?”他实在搞不清楚他老妹在说些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我只是要以一个具有优良血统的普鲁士吸血家族的一名成员的身分提醒你,希望你不要不战而投降,丢尽了我们普鲁士家族的脸……”欧阳彤慷慨激昂的表示。
丢脸!一谈到丢脸,欧阳非整个脸都红起来了!“好了,好了!不跟你鬼扯了,我还要上班呢!”
匆匆的挂断了妹妹的电话,欧阳非像是驼鸟逃避现实似的,拿起了马克杯,直往茶水间走近。
不愿去想那烦人且复杂的爱情游戏了!太累了,太复杂了!
转个弯,一走进茶水间,欧阳非便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景况吓得呆愣了!
“你怎么了?”望着助理宫莞儿泪涔涔的模样,他急急放下了马克杯,凑近的问。
“欧阳先生,我……”
爆莞儿话还来不及说完,整个犹如泪人般的柔弱身躯便往欧阳非的身上投进。
欧阳非有点失措,双手更是不晓得该摆在哪里。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爆莞儿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任倾囊而出的泪水浸湿着他的衣服。
望着宫莞儿因哭泣而抽搐的柔弱身躯,欧阳非整个人的心都软了下来,他伸手轻拍她的背,呢喃的安慰,“不哭了、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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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关之玲愤怒的叫道。
“怎么了?是不是我们上次共进午餐被欧阳非发现了!”程远问道。
“没错,他是发现了!”关之玲喝了一口开水后接着喊道:“欧阳非不但是发现了我们共进午餐的事,而且还带着醋意的口气质问你是何方神圣。”
“这样很好啊!有爱才会吃醋啊!这样表示他对你是真情挚爱的啊!为什么你还生气?”程远不明白。
“表哥,你有所不知啊!”关之玲整张脸的五官都纠结在一起了。
“喔?到底是什么事呢?”
“欧阳非……他……我发现他与研究室的助理在茶水间里缠绵悱恻的抱在一起!”关之玲说得咬牙切齿。
“你确定?”程远问。
她点点头,“我看得一清二楚,没错,错不了啦!”愤恨的醋意充满字里行间。
“之玲,这种事可不要太武断,你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才好啊!”程远理智的建议,然后又郑重的问:“有没有跟欧阳非说明我们之间的关系呢?”
必之玲像个孩童似的猛摇头,“我故意气他,骗他说你在追我。”
程远无奈的摇摇头,带着一丝责怪的意味。
“人家不管啦!欧阳非分明就是背叛我嘛!气死人了、气死人了!”又把话题带回先前,关之玲气得直咕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