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乖的静下来了。
‘我们是不是还很年轻?’他问。
她点点头。
其实他们两人的年龄都不能算是年轻了,亚伦三十,她二十六,都到了适婚年龄了,怎么能算是年轻呢?
但他的话着实像催眠术一般,让人的神经很容易整个放松下来,所以他问什么,她就不假思索的点头称是,这也就是王亚伦的特殊迷人之处了。
‘未来是不是还很遥远?’他又问。
她理所当然的叉点点头。
‘既然未来如此遥远的,那又何必把未来患得太清楚呢?’
她无法赞同他的想法,毕竟女人的青春有限,把握当下拥有的幸褔才是最安全且万无一失之计啊!包何况她那对远在纯朴台南乡下的老爸和老妈,对于她的终身大事可是着急得很呢!
做人基本上要是无法做到光宗耀租,好歹也要做到不让父母担心与挂心,基于以上的理由,她更不想无缘由的虚耗青春下去。
‘我觉得未来太遥远了,不该轻易在年少懵懂无知的岁月裹便许下承诺,那迟早会变质的,而且那是不负责任的态度!’
原来亚伦像时下多数的新新人类一般,患了‘承诺恐惧症’。
他害怕被套牢,害怕被束缚,更害怕因此而失去更多、更美好结交异性的机会。谁教他是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所以他有本钱罹患‘承诺恐惧症’。
虽然早就知道他的答案,可是一经证实,却仍觉得十分难过。
唉!为什么人类的感情是如此的复杂?
也好!早明白,早一天解月兑,免得还傻傻的痴心盼望,既然终究是会落空,那又何必再牵扯不清,拖下去只会更痛苦罢了!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尤其是最不可控制的‘感情’二字,何必苦苦强求呢?
‘看样子,我们对生命理念的看法和想法是两条平行线。’她感慨的说。
‘也不一定啦!几何学上的平行线,有时候借助延长虚线也是能形成交点的,更何况,未来的事情还那么遥远,谁知道呢?’他说得很贼,但却是真话。
‘今天听你这番话,真是受益匪浅!’她真心的说。
‘喔?!’他感兴趣的看了她一眼。
‘其实,我并不欣赏你游戏人间的生活态度。’她说出她心裹的话。
其实,他也并非喜欢游戏人间,只是有一颗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心,隐隐的作弄着自以为是的心灵。
‘我要的是百分之百认真的爱情,我不要似是而非,且处处充满不安全、不踏实的爱情。所以,从今以后,我会以平常心看待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再也不会被你所说的一些‘玩笑’所困扰了。’她突然觉得整个心情海阔天空了起来。
这女人又在发飙了?!他不以为然的看了她一眼。
不过,凭良心讲,凯莉是第一个触动他心弦的女孩子,而他喜欢凯莉也是无庸置疑的事实,但也许是因为彼此太过接近了吧!触动频率太频繁,或者是似是而非的玩笑开太多了,竟无法认真且用心的面对她的感情……亚伦那自命风流不凡的个性使得潜伏在体内不安定的因子,有一种不安于现状的感觉,深深的想要再触动另一种怦然心动的境界,不晓得这种感觉会不会发生?但他衷心渴望它能出现,为自己的生命激起一番惊天动地的爱情……唉!男人!
懊给自己下个什么样的评语呢?
第三章
一顿晚餐下来,招弟整个人像浸在蜜糖裹一般,再甜蜜、再开心不过了。
原本悬在半空中的心,一下子平衡了不少,像是放下三分之二的重担,舒服极了。
真是老天有眼,明察秋毫啊!
看样子,真的应验了老公王国所说的:儿孙自有儿孙褔,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唉,她这个老公啊!虽然有时候秀逗、秀逗的,但讲的话,也实在有几分道理呢!
嗯!她的老公!平常虽然不太说话,但话一出口便具影响力,唉,她真的爱死了她的王国了!
想到此,她便迫不及待的拭干沐浴完的身体,往王国身边飞奔而去。
‘王国!’招弟喜孜孜且兴致盎然的由浴室奔向床沿,像是贵妃出浴一般,整个人香喷喷的扑在王国的身旁。
凭良心讲,她的身材可能比杨贵妃还褔泰,但脸蛋却不亚于素珠的‘膨胀’,而她这个动作还真有点不寻常,特别是这把年纪的人。
他受宠若惊,急忙把手中的PLAYBOY合起来。
‘王国,我觉得你真是一个男子汉!’地无限娇媚的半斜躺在王国怀裹,一副以夫为贵的光荣得意状。
她柔软又庞大的身躯压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此举实在是非比寻常啊!
天啊!莫非老伴欲火焚身了?!
年纪都这么大了,这样的情形好吗?
念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看样于,他得好好冷却一下她的欲火了。
‘老伴,书上说,像我们这把年纪的老人,最好要适当的节欲,纵欲对我们来讲可能会造成身体上的某些伤害,更何况你今天已经忙了一整天了,我看我们改天再……’
他慢条斯理的说,希望能藉此浇息老婆蠢蠢欲动的欲火。
‘什么?’
她抬起头问,那声音像极了母老虎发威的怒吼,眼神还闪着咄咄逼人,且令人震慑的亮光。
糟糕!惹到母老虎了。
‘老婆,我的意思是说……’王国咽了一口口水后才又道:‘你今天忙了一整天,可能需要早点休息,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们改天再……’
她终于听出端倪了。原来他以为她‘欲火焚身’?!
天啊!这个杀千刀的,这要是传出去的话,她这个超级媒婆纯洁善良的名声不就毁了。
士可杀不可辱啊!于是,她发飙了。
‘你这个老不修!你是‘公子’看太多了是不是?还是太久没被K,‘年久失修’
了?啊?!’她用手拧住他的耳朵。
‘啊!痛!’他求饶。
‘痛!知道痛就好!我警告你啊,以后这种事不要随便拿来开玩笑!’她很认真。
‘我又没乱开玩笑。’他说的是实话。
‘我的意思是说,以后这种事,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不要会错意,也不要随便错失机会,懂吗?’她说的很实在。
‘嗯。’王国点点头。
‘老公!看样子,我们年底抱孙子的希望有点曙光了喔!’
她坐可梳妆台,开始往脸上涂涂抹抹,秉持她做人的一贯原则,手动、脑动、嘴巴当然也不能闲着。
‘喔?’他继续心不在焉的翻阅他的PLAYBOY。
‘你看,今天的晚餐,我们一家人将整张桌子坐得圆圆满满的,看起来多吉祥,多如意啊!所以,我觉得我们王家的喜事近了。’她很开心的推断。
喔,是吗?王国用他的眼神回答。
扁凭一张桌子坐得满满的,就表示喜事近了,这逻辑推理也未免太简单了吧?但王国没说出口,他知道此刻要是把真话说出口泼了老婆冷水的话,准没好下场。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你看,宝媛跟季伦,亚伦跟他那个所谓女的朋友和同事凯莉,他们两对璧人啊,真是天造地设,人配了,实在太配了!’招弟沾沾自喜的帮季伦及亚伦点起鸳鸯谱来。
‘是啊,我真的太佩服你了。’他轻喃。
招弟没听清楚,继续她的乔太守梦:‘你觉得季伦和宝媛是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王国还没来得及回答,招弟便接下去说:‘季伦内向保守又善良,配宝媛最适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