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文一把抢下瑞瑞手上的酒瓶,大声地吼:‘你准备用酒精来解决吗?’
‘不要管我!’瑞瑞崛强地喊。
伯文无奈地看着瑞瑞,平日娇女敕的瑞瑞,今天竟如此委靡不振。
伯文使出撒手鉴:‘既然不要我管你,又何必找我来?我走了!’伯文作势欲走。
‘伯文……’瑞瑞急得哭了出来。
伯文轻拍瑞瑞,希望她能彻底哭一场,把不平与怨气诉诸泪水;未料,瑞瑞克一把揽住他,在他怀裹哭了起来。
‘帮我,伯文,帮我。’瑞瑞无助地说。
‘我当然要帮你,要不然我怎么会来……’伯文试着安抚葛瑞瑞,让她心安下来。
瑞瑞听伯文如此真诚的慰藉,又承诺帮忙解决事情,她终于抬起头来。
‘我要你立刻请辞手上的数个节目,全部辞掉;包括‘私房书’,以及主播的头衔。’
伯文讶然,真是始料未及,这事件怎么会波及到他了呢?‘为什么?’
适才楚楚可怜的瑞瑞又能立刻条理分明地处理事务了,令人不禁折服她的能力。
‘传播界要联手封杀我,而你是他们心目中,以及观众眼中最佳的主持明星,你和我宣布同进出,牵制他们封杀我……‘他们绝对会重利而舍弃私人恩怨的,你是他们的王牌,他们不敢得罪你的……’瑞瑞仿佛胜券在握,她要求伯文成为他们谈判的筹码。
‘瑞瑞……’伯文义正词严地说:‘这不是牵制不牵制的问题,这涉及到职业道德——我们不能因为我们的内部冲突,而影响广大观众群的权益。又是请辞、又是换人,甚至停播的威胁,那观众权益何在?’
‘是!你有伟大崇高的职业道德,那我呢?我该怎么办?’瑞瑞软硬兼施,希望伯文能就范。
伯文颇为无奈,在理想与现实中难以抉择。
‘为什么要我连主播的职务也辞掉?’
‘那只是手段!当然不可能真的辞去主播头衔。’瑞瑞又把如意算盘端出来,‘电视公司对我已经很‘感冒’,内制的节目一丁点都不让我插手,更别谈什么情报了,我要藉这次事件,一网打尽,重新建立我的威信‘瑞瑞……’伯文着实被瑞瑞的处心积虑震慑了。
善用手腕、处事敏锐,一向是瑞瑞的专长,伯文没想到瑞瑞竟会如此不择手段。
‘瑞瑞,这样对人家的伤害都很大。’伯文顾全大局地想。
‘不管了!是他们把我逼上梁山的,我只好狗急跳墙;这也是我最后一搏了……’瑞瑞好强地道:‘这已经不是我个人的问题了,我的公司还有一群职员等着我……’
伯文知道瑞端的苦楚。在好强、好胜心的驱使下,她必须扛起一切。
最重要的是,还有一群员工的将来,是瑞瑞所必须承担的,她责无旁贷!
‘瑞瑞,我很想帮你,但是我……’伯文挣扎许久终于道:‘我爱莫能助。’
‘好!好吧!’瑞瑞强忍痛苦,‘你走!你走!我不会再求你了……我已经没有自尊了,你还对我这样绝情……’
瑞瑞把伯文硬往山门外推,重重地关上门,像是一种抗议。
***
致妤看着壁上的钟,八点三十分,此刻的伯文正在回家的路上。她心欢喜地看着一桌的菜肴,只差青菜。只待伯文一进门,再炒个青菜,两人便可享用大餐了!
致妤像个小妻子般,满心期待伯文的归来。
‘回来了!’伯文一进门,惯例地报告,并穿上致妤摆妤的拖鞋,一切像是那么熟悉,那么理所当然。
‘等我三分钟,马上开饭。’致妤的声音由厨房传来,随后即传来炒菜声。
伯文不动声色,迳自走进厨房,伫立致妤背后,见她把炒得鲜女敕的青菜端上,出奇不意地,轻灵住她的腰。
‘干嘛?’致妤娇地依势靠在伯文身上。
‘哇!妤香喔!’
‘什么?’
‘我说青菜比人香……’伯文故意捉弄。
‘好!我吃醋了!不给你吃青菜了……’致妤玩笑地回应。
‘‘老婆大人’,饶了我吧!这么香的青菜不给我吃,虐待‘老公’,你忍心吗?’
不等伯文说完,致妤已挟了一口青菜送往伯文嘴里,堵住了他的嘴。
‘嗯!色、香、味俱全……’伯文不等青菜咽下,迫不及待地下评语。
晚餐桌上,两人不时频频为彼此布菜,致妤亦娓娓告诉伯文一天内所有的生活点滴、生活趣事。尤其是同事们对她已订婚,不约而同的祝福,更是详尽的描述。
‘从今以后,我再无退路了。’致妤发现伯文有些心不在焉。‘她们都说我是‘捡到白马王子’,让我有点‘相形见绌’的错觉,有点难过致妤对伯文已然是百分之百的依恋了!
‘别理她们……’伯文搪塞地回答。
‘这不是平常的你!’致妤直言不讳地明白表示。
伯文放下筷子,想藉盛汤来掩饰自己;致妤却一手接过去,帮他盛了汤。
‘你今天工作是不是不顺利?’致妤关梗地问:‘还是又听到什么绯闻了?’
‘没有的事!你别胡乱猜了!’伯文发现自己真的是心不在焉,但瑞瑞的事件着实盘绕在心中,有口难言。
‘工作遇到挫折,是难免的。有些时候,有些事件,不值得我们提的,我保留它。不要让不愉快的工作压力二度伤害我们的私生活,好吗?’伯文大男人式地扛起一切,他希望致妤不要受到伤害。
致妤当然连声应好。在伯文一连串的承诺与保护、关照下,在他的羽翼下只有‘安全’了!现在伯文已是她的‘天’。
致妤又陆陆绩续提了一些生活点滴,‘我和大哥通过电话,他很开心,而且衷心祝福我们。’
‘改天,我们去高雄探望他……’伯文承诺道。
致妤又再次感到自己所托付的男人有着可靠的臂膀。
客厅电话乍然响起,致好看了看伯文,伯文正用眼睛‘授权’她去接,她满心充溢着倍赖的幸福,奔往客厅,接起电话。
‘喂!这裹是徐公馆。’
‘徐伯文的家?’瑞瑞怀疑地确认。
.‘是!’
‘伯文在不在?’瑞瑞没好气地问。
‘在!请问您那位?’致妤条理清晰地问。
‘我是葛瑞瑞,有重要的事麻烦伯文,可以请他听电话吗?’瑞瑞厌烦地回道。
致妤惊觉地把话筒递给伯文,‘葛瑞瑞找你。’
致妤识大体地离开客厅,在阳台上望着满天星斗,远方的山色在夜暮中更是黑。
‘你来不来?’瑞瑞半恳求地问伯文。
‘我还没作决定,去不去都无所谓。’伯文企图推托。
‘有几个同事在我这边开会、讨论对策,你过来听听意见嘛!也好给我个主张……’瑞瑞央求地道。
伯文有鉴于中午和瑞端的不欢而散,心中颇过意不去,现在她又如此诚恳邀请……‘你们的会议进行多久了?’
‘不久,就等你来拿主张……’
‘好!我待会马上过去。’伯文算是答应了。
此时,瑞瑞又原形毕露,‘那女人会放人吗?’
伯文不理会她,迳自挂断电话。
伯文在阳台找到了致妤,轻轻靠近她身旁,淡淡的清香阵阵扑鼻。
‘电话结束了?’致妤出其不意地问。
‘嗯。’
‘你要出去?’致妤见伯文手上拎着西装外套。
‘瑞瑞的公司出了点状况,我过去看看……’
‘什么时候回来?’致妤把依恋写在脸上。
‘很快……你不要等我了,早一点回家去,比较安全。’伯文拿出鞋柜内的皮鞋,边穿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