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震泠娓娓说道:“那天在机场看到你,我就发现自己爱上你了,我从机场就跟在你的车后,可惜进了市区就跟丢,失去认识你的机会;还好晚宴上又遇到你,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更想不到我竟然能聘到你成为我的工作伙伴,你知道吗?能再见到你,我真觉得……”
“震泠。”解萣珸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澎湃不已的心情,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原来,尽避没了过去的记忆,在伟震泠心里仍有她的存在,她感动得落下一颗晶莹泪珠。
“我知道趁人之危不对,可是我真的……”
“拜托,别说。”解萣珸伸手阻止他再开口,粉颊飞满红潮,她隐约记得自己似乎也很狂野。
“对……”伟震泠想道歉。
她捂住他的口,猛力摇头,一望见他的眼随即娇羞的低下头,半晌才抬起脸,溢满深情的眼眸尽是期待,低声问:“你爱我吗?”
此刻,解萣珸深切渴望再听见他的承诺与誓言,一如十年前一样。
伟震泠深情不悔的眼眸灼亮地凝睇着她,缓缓地开口:“我爱你。”
他炽热地气息拂在她脸上,双眼直盯着她的唇。
她抵在他胸膛的双手缓缓环住他的脖子,轻启红唇,迎接他的探入。
直到两人快窒息,伟震泠才眷恋不舍的离开她的红唇。
“我爱你。”解萣珸虚软的攀在他身上,轻声说着自己不变的心意。
一确定对方的爱意,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感受那肌肤相互熨烫的触感了。
叩叩!
没有回应。
叩叩!伟震泠又敲了一次。
依旧没有应声。
靶到不安,伟震泠扭开门把走了进去。
环顾四周,他仅瞧见桌上资料乱成一堆,桌下杂志、书籍也同样散得到处都是,就是不见解萣珸的身影。
发现背向他的沙发上发出稀疏的吸气声,伟震泠走了过去。
深咖啡色长摆的无袖针织上衣,配上黑色帅气直筒长裤,一身知性打扮的解萣珸,竟蜷缩着身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伟震泠直觉好笑地扬起嘴角,两手环胸的看着她,见解萣珸忽然不安稳地挪了挪身子,两手不停抚着光滑手臂,他立刻月兑下外套,俯为她盖上,并伸出手抚弄她的发。
伟震泠的脸上透出一股柔情,拉好覆在她身上的外套,眼眸转向让她忙碌不已的报告上。
“你来多久了?”蒙胧中,她睁开了眼。
“刚到,感冒有没有比较好?”
说着,伟震泠大掌覆上她的额试探着温度。
解萣珸点点头,左手转着胸口的坠子,好想告诉他自己这些年来等待他的苦涩,好想跟他分享积郁在心底的爱恋。
但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该从何开口呢?
解萣珸微挪开身躯要他坐到身边,他一坐下,她便窝进他胸膛,低声请求:“留下陪我,不要走好吗?”
伟震泠吻了她的额头,“好是好,不过我怕这样抱着你,我会把持不住……想要你……”
他不规矩的左手已探入她衣内,抚着她柔女敕的肌肤,而右手则沿着她身体曲线滑过。
看到他那双火热的眸子,解萣珸倏地羞红了脸,忙拉起外套覆住自己,微喘的抗议:“别……别这样。”
他笑着收回手,为她拉好衣服,体贴的说:“你好好睡一下。”
“你呢?”幸福感油然而生,解萣珸看着他。
“我看着你睡。”
“我可以先问你一件事吗?”她怯怯地问,得到他的应允后,她才再开口:“以前的事你真的都忘了?”
伟震泠点头,伸出手指抵在太阳穴上,“这里偶尔会有一些过去的画面跑出来,可惜都是片段的、没有章序的,要不然就是模糊不清的,想要拼凑真的很不容易……”
说到后来,他开始用手敲着自己的头。
解萣珸拉下他的手,制止地摇摇头,又问:“为什么会头痛呢?”
“因为脑子里的画面太模糊,我想看清楚,双眼自然的就得用力,这样反而牵动了脑部,头痛也就跟着来了。”
“很痛是吗?”她秀眉一拧,心底不舍极了。
伟震泠拥着她,两眼注视着她,伸手抚平她紧蹙的眉,“非常痛,有时候会痛到想去撞墙,不然就像你上次看到那样,痛到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解萣珸心一揪,抓着他的手要求道:“你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瞧她忧心忡忡的模样,伟震泠微微一笑,“上次你不是才说,相信我会想起来的吗?怎么才过几天而已,你又不希望我想起过去呢?”
她垂下头,希望他能记住自己,又不忍他饱受头痛之苦,矛盾的心情令她抿紧了唇,不知该怎么说。
伟震泠朝她露出安抚的笑容,“也许时间到了我就能想起以前的事,现在我怎么心急也没用的,说不定还有可能会把情给事搞砸。”他在她额上印上一吻,“好了,我们别再为这事伤神,你该休息了。”
解萣珸含笑点头。
“睡罗!”
她依他的话闭上眼,不到三分钟就甜甜的睡去。
连日来的疲累,让解萣珸沉沉睡着。
看着她沉睡的容颜,伟震泠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轻轻拥抱着她,与她同赴甜蜜梦乡。
第7章(2)
“你们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对于这次的并购案,你是否有胜算?”
记者们的疑问,纷纷问向方走出办公大楼的伟震泠。
“我正在等部门报告,再做最后决定。”伟震泠眉头微蹙说道。
他话语说得含蓄低调,不再像之前那般具体指名并购对象和施行策略,这当然满足不了记者,反而产生更多的好奇。
“请问伟氏企业未来是否持续朝科技产业发展?”
头疼欲裂的伟震泠不时用手按压太阳穴与眼窝,对于记者们的问题不是不答,而是力不从心。
一旁的解萣珸担心地瞧着他刷白的脸色,心底明白若再不给记者们答案,想必他们俩都别想离开这里。
她连忙帮他答话,说道:“未来一年里,伟氏企业将持续强化既有产业,更要并购二线公司及拓展通路发展,同时亦不排除跨领域,扮演火车头角色,带动旗下公司成长。”
解萣珸指出伟氏企业不仅要稳固基本盘的制造业,也要拓展到拥有自营品牌,并吃下所有通路。
她的回答让记者满意地纷纷点头。
“这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产业模式,你们将如何推展?”
“我们在美洲拥有很多成功案例,这方面伟氏企业的团队经验十足。”她明快清晰的回答。
“请问你们所设定的目标为何?”
“预计三年后,我们将创造出五百亿元营收。”解萣珸向记者们说明着。
顿觉身旁有了依靠,伟震泠大手自然地搭在解萣珸肩上支撑着。
不远处的江炳庆瞥见他们俩亲密模样,确定爱意已在两人间萌芽,欣喜祝福外,却也不禁要为另一事忧心了。
“今天就到这里,散会。”伟震泠说着。
会议室内,所有人起身准备离开。
“对了,震泠,俐娅后天会到,记得去接机。”江炳庆突然说道。
“我知道了。”伟震泠的神情不太自然,先埋怨地睨了他一眼,再戒慎地瞄了瞄解萣珸。
收到他注目的目光,解萣珸迅速离开会议室,直觉伟震泠似乎不愿让她知道谁是“俐娅”。
“你没说话会死啊!”伟震泠忿忿地朝江炳庆大叫。
“我哪有想那么多,我可是好心在提醒你,你还有一个未婚妻。”他委屈的强调着。
未婚妻?
方走至门外的解萣珸,听闻这三个字之后猛地身子一僵、鼻子一酸,只能强抑欲坠落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