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他的手,让他再次模了模自己的脸,然后柔声说着,“是真的。”
齐攸军深邃的双眼望着她,随着一次一次的碰触,他的唇反而抿得更紧,大掌往下滑到了她的喉咙处停下。
他像是呓语般的低语,“有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该用一条链子把你给锁住,这样你是不是就不会乱跑了?是不是非要我这么做,你才不会一声不响的离开我?”
第一次他无法忍受离开,是小楠的妈妈丢下小楠。
虽然他对于她没有太多的感情,两个人会不小心有了小楠,对他来说与其用“意外”来形容,不如说他根本就觉得莫名其妙。
记得当她离开后,他一打开大门,迎接他的只有一室的黑暗和孩子凄惨的哭声,那一瞬间,差点让他崩溃。
那一晚,他不熟练的哄着小楠,直到第二天向母亲求救前,他只觉得心力交瘁。
他往前靠着袁幼初的肩,双手轻轻环抱着她,继续着他的低诉,“我这样的男人是不是真的不值得相信?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带着一个孩子,我没有太多主见,又没有可以吸引女人的魅力,是不是因为这样,你才能够说走就走,甚至连原因都要别人告诉我?”
袁幼初回抱住他,听着他一句句的话语,她突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很久很久了,她早已没有可以流泪的权利,太久没落泪,让她都快要遗忘哭泣是什么感觉了。
但是这个男人却用最简单、最诚挚的方式诉说着他的不安,说着她的决定离开带给他的伤害,让她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他们相处的时候,总是她强势的决定许多事情,而他始终是配合或者服从的那一个,是不是她已经习惯了他的纵容,所以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行为会伤害到他?
两人面对面相望着,她双眼直视着他,缓慢而坚定的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这次是我的错,我被小楠受伤吓到了,我怕继续留下来会带给你们更多的伤害,所以我自以为在你们受伤之前先离开,对你们比较好,不过现在我已经把事情都处理好了,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们了。”
“真的?”齐攸军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激动。
“真的!”
他轻轻地吐了口气,像是这阵子提起的心终于放下。
就在刚刚袁幼初说出保证的同时,他突然觉得以前卡在两人之间那种说不清楚的透明隔阂似乎正在一点一滴的消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能够如此贴近她,他真的觉得很高兴。
当两人都不再言语,沉默再次笼罩之际,他心跳加快的发现,他们竟在不知不觉间靠得如此近。
他侧过脸,两人的呼吸随着贴近的脸颊而互相纠缠,眼神交会间,似乎有种沉默的热力在彼此间蔓延。
他将袁幼初抱在怀里,一边闻着她身上的体香,一边将手慢慢滑进她的衣服下摆。
齐攸军的手很温暖,那种试探的碰触她并没有拒绝,而是在他怀里挺直了身子,双手将他抱得更紧,表达自己对他的渴望。
齐攸军原本有点紧张,就怕下一秒她会拒绝他,但是她并没有将他的手从衣服里拉出来,他觉得她默许了。
急促的呼吸和加快的心跳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动作有些急切,头一低就往他期盼已久的红唇亲下去。
她的唇很软,感觉有点冰凉,带着少女特有的清香。
袁幼初在他热烈的亲吻下,只觉得自己既愉悦又带着点痛苦。
……
午后的阳光安静的洒入房里,随着两人的纠缠动作而染上了一抹春色。
同一时间,桃园机场里,一个戴着褐色大墨镜的女人拉着行李箱,有点焦躁的来回踱步。
直到看到从机场外匆匆赶过来的男人,才终于停下脚步,稍微整理了下头发,摆了一个高傲的姿态。
男人有点胖,但是憨厚的脸上写满诚恳,他一到就拼命向女人道歉,“抱歉抱歉!罢刚路上塞车,而且我没想到飞机还提早到……”
不等他把话说完,女人一脸不悦的打断,“刘宽,别老是找借口好吗?”她不耐的说着,然后把行李箱的把手转给他,径自踩着高傲的步伐往外走,“看在你是我多年的朋友的分上这次就算了,下次我可不想再听你说一些借口来唬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