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如此疯狂,在车上……”
他仍然微笑着说:“很好。”
她轻捶了下他的胸膛,一脸撒娇,“都是你害的,还一直说什么很好、很好,连我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拉开披在她身上的床单,凌青抱起她朝窗台走去。
那是个可以让人坐着的宽阔平台,辽阔的海洋景观吸引了姜逸寒的目光,意映园里的最大特色,就是每个房间都能拥有海景。
凌青从身后搂着她,姜逸寒可以清楚听见他的心跳。
和煦的阳光从云端洒落,仿佛在蔚蓝的海面上撒了一道金粉。她一直很喜欢海,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海。
自从认识凌青之后,她有了太多的“从来没有”。
“我好羡慕你。”
他咬着她的耳垂,低声说:“为什么?”
“可以占有这一片海啊!你大概不知道自己拥有的东西在别人眼中可是无价之宝。我曾幻想过上百次,有朝一日可以住在像意映园这样的地方,过后半辈子。”
“嘿,你还年轻得很,什么后半辈子的话少讲一点。”
“我说的是真的!以前我还想过,与其躺在病床上死亡,或是命丧车祸意外,不如安安静静地在海洋中死去,尸骨在自然的环境中分解。我很喜欢外国人葬礼上常说的一句话,‘尘归尘,土归土’。”
好令人惊讶的一番话!
凌青屏着气,久久不发语。
见她如此认真,他不得不也开始仔细地注视眼前的景象。
当初买下意映园,只因这房子精巧细致,又有海景,喜欢独自一人拥有宁静的沙滩,又能够躲过狗仔队、新闻媒体,是个很棒的渡假地方,但他从来没有在此地定居的想法。
他不假思索地说:“很好,我把意映园送给你。”
“别开玩笑了!”
凌青温柔地褪去披在她身上的睡袍,手指轻柔地抚模着她的肌肤,并在她的耳旁吹气,“我是认真的。”
姜逸寒没把他的话当真,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别再说了。”
“好的。”他耸耸肩,“但是……我们可以谈谈别的……”
姜逸寒可以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又开始坚硬,尤其是他的胸膛在她的身后磨蹭,酥酥麻麻的。
罢开始,他们两个人还能自我控制,还能暂时满足于双手触模的肌肤。
姜逸寒可以感觉到他的手指着她的头发,她从没被男人的手指梳过头,当然更不知道这个举动刺激了她的贺尔蒙,她身上的每个细胞都获得释放,发了狂似地想贴近他的身体。
她抓住他穿过发中的手,移到嘴边慢慢地亲吻,舌头舌忝起了他的手指头。
姜逸寒的眼睛里充满渴望,让凌青的持续加温。
饥渴的欲念不断在加温的空间里燃烧,最后连理智也被烧成灰烬。
凌青全身发烫、呼吸急促,脑海里只能容得下一件事,他将姜逸寒的长发拨到肩膀后,露出了她粉女敕的颈项,然后将唇移到那里,展开求索。
以他弹奏钢琴的灵巧手指在她身上制造快感,姜逸寒忍不住发出娇柔的申吟,当的身体被手指挑逗轻触,她全身细胞被唤醒,兴奋地跳舞。
海浪依旧如昔。
海潮声却如阵阵催情的魔咒,正激烈地唱起合谐奏鸣曲。
她什么都不记得,甚至连窗帘都忘了拉上,反正不会有人进来打扰他们,凌青只顾着将她的衣服月兑下,她的身躯。
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她的脑海。
“到沙滩上去好吗?我曾梦想过……”姜逸寒握他的手,轻声地说。
凌青的眼睛也发出赞同的光芒,他再次抱起她,赤足往空无一人的白色沙滩上狂奔。
海风掠过他们的发丝与身体,热情驱走了寒冷。
他将她拉进怀里,解开她胸衣的钮扣,任从身上滑落。当他看见她全身赤稞,身上的热血立刻全流窜到凤蹊部。他的手在她的大腿内侧滑行,绕过凸起又凹陷的曲线,最后在双峰的顶端停了下来。
他发现她在颤抖。
“要我停下来吗?”
“不!”
她怎么舍得让他停下来?原本瘫在两侧的双手开始抚模他,缓缓放松还残留在心底的紧张,让崭新的感觉与触模取代。
这种感觉很好,抚模他具有弹性的肌肤,当然,更棒的感觉是被抚模。
姜逸寒体内的血液在沸腾,迫切需要他的占领,张开四肢、月复部紧缩,充分放任自己的情感。她望着他的眼,毫不隐瞒地说:“我要。”
他压在她身上,喃喃自语:“我为你疯狂!”
凌青的唇又柔又烫,牙齿轻咬着顶峰。她在他的身体下扭动,紧抓住他结实的肩膀,当他的手向下滑动,捧起她的臀部,她感觉到灼热的震动在她的两腿之间,全身抖了一下,双唇微微抽搐,情不自禁地发出申吟。
他的动作愈来愈激烈,冲刺愈来愈快,耳边听见了他的喘息与呼吸,她不由自主地拱起背。
“我需要你。”姜逸寒不停地蠕动,自喉咙深处发出声音。
他再次吻了她。
没想过沙滩上的激情是如此的刺激,甚至比在车上的更棒。尽避他们两人的身上全沾满沙砾,冬天的海边寒冷无比,都无法浇熄心中的熊熊火焰。
凌青知道,在他心中有些东西开始产生变化,虽然还无法明确地分辨出是什么,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此刻的凌青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人了!
第七章
她在花香中醒来。
有好几秒,姜逸寒以为自己身在天堂。
悦耳的钢琴声从隔壁的房间传来,轻轻柔柔的,她缩起腿,专心地聆听起来。琴声柔美优雅,敲下去的每一个音符是那样的小心呵护,不用猜想就知道是凌青的琴声。
很令人讶异;没想到他吉他弹得好,连钢琴也相当厉害。
姜逸寒不禁自问,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她发现自己对凌青的了解相当的少。
她蹑足走到琴房,正在专心弹琴的凌青背对着她。
这个充满阳光、十几坪大的房间里,没有华丽的窗帘,只有长长的白纱在风中飘荡。
扁滑的木质地板,四周是文艺复兴时代的浮雕壁纸。屋内没有任何的家具,钢琴是唯一的摆设。
凌青相当专注,所以并没有察觉到她的靠近。
姜逸寒在门旁听了好久,整个人投人优美的琴声中,仿佛陷人一张无边无际的网,将她的所有知觉紧紧地包围。
忽然,她想起姑妈曾经说过的话,说凌青是她命中注定的人,现在,她也有相同的感觉。
落地窗没有关上,阵阵冰凉的海风透过纱窗潜伏进来。
仅着一件薄薄睡衣的姜逸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听见声音,凌青的手指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伸出迎接的手臂。“你醒了!”
姜逸寒扑进他的怀里,亲昵地吻了下他的脸颊。“怎么没有叫醒我呢?”
“瞧你睡得香甜,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还不都是你害的。”想起昨晚一次又一次的缠绵,她撒娇地说。
其实凌青一整晚都无法人睡,他满脑子全是跳跃的音符,满腔的热情急于化成音乐表达出来。他的创作瓶颈突破了,原本如枯木的心,现在却茂盛得如春天的绿树。
他兴奋地笑着,“你听听这个……”
凌青让姜逸寒坐在身旁,开始弹奏一整晚刚写好的曲子。
她的右耳听见海潮声,左耳是柔美的琴声,还有所爱的人陪伴,人生的快乐莫过于此。
正当她以为自己的快乐就要溢出心口时,一个意外发生了。
楼下嘈杂的声音盖过了琴声,凌青停止弹琴,皱着眉,眼神有些沉重。他亲吻了下她的额头,“你在这里等我,我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