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她斗,练个十年再来吧!
躲在柱子后头的任昊天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云纱实在太可爱了!什么人都可以得罪,就是别得罪藏有利爪的小猫。
"昊天哥。"云纱高兴地跑到他的身旁。
"那个人准被你吓得晚上作噩梦。"他模模她的头。
她皱皱小鼻头。"是她不好。"
"我知道。"从头至尾,前因后果,他看得一清二楚,是对方自讨苦吃。
"昊天哥,你是来找我的吗?"
"是呀!你该不会忘了今天是上我那儿温书的日子。"
喔噢!她真的忘掉了!"走吧!"她勾住他的手肘。
"云纱,别把刚才的话放在心上。"了解她的倔强,明白她即使受了委屈也是默不作声,顶多窝在昊玥的怀中哭哭就算了,从不把心事向人倾诉,他担心她会闷出病来。
唐云纱敛下眼帘,收好真正的情绪。"我明白。"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的怀抱也可以借你,让你哭个痛快,不收钱的。"他故意这么说,逼着唐云纱眉开眼笑。
☆☆☆
"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唐云纱手脚并用,捶打身下坚如钢铁的健硕躯体。
任昊玥像扛布袋般把唐云纱扛在肩上。
"快放我下来!我快吐了!"她作势干呕一声,胃被他项得挺难过的。
任昊玥这才将她放下,帮她揉揉肚子。"舒服点了吗?"
见她点头,他才开骂!"你做什么把剩下的鸡头挂在媚香的床头,吓得她几天下不了床。"她的性子何时变得如此顽劣?
"不是我。"原来还有人比她恶劣,她不过口头上稍稍的恫吓,就把她吓得屁滚尿流,她哪还需要这么大费周章。不管那人是谁,她都要感谢他替她出了一口气,真是大快人心。
任昊玥把她的窃笑误认为得逞的奸笑。"你还不承认。"
"又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承认?"想无中生有诬陷她,门儿都没有!
"媚香说是你做的。"
"她说你就信?1"太令她失望了!
任昊玥的心动摇了下,难不成是他误会了,可是媚香没理由欺骗他。
"只要你乖乖地向媚香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办不到!"她断然地拒绝,要她向那个女人低头,免谈!何况这事儿真的不是她做的,凭什么要她对她鞠躬哈腰?
"你──"她的固执和不知悔改令他为之气结,二话不说拉着她的臂膀,往媚香的房间走去。
唐云纱得知他的企图后,奋力挣扎。
任昊玥仍拖着她继续走。他不要云纱仗着他的宠溺而无法无天,胡作非为,他可以包容她的缺点,但别人没有义务承受她的任性。
唐云纱几近疯狂地扭动手臂,任昊天怕她伤了自己,只好暂时松手。
"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非要我向她道歉不可?"他的专制独裁令她心寒,不查清楚就把罪名硬扣在她的身上,到今天她才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丝毫比不上那个女人。
"是。"
她凄然一笑。如他所愿!
她快速走过他的身旁,直往目的地。
"没关系!没关系!我相信云纱妹子是好玩,我不会同她介意的。"媚香故意"宽宏大量"地说,眸中却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哼!云纱翻了翻白眼,受不了她的惺惺作态。
"我可以走了吗?"她不客气地问着,脸上写满不耐。
"云纱,道歉要有诚意。"任昊玥沉声斥道。
她肯来就很有诚意了,难不成要她下跪赔罪,才叫有诚意?
云纱置若罔闻的态度令任昊玥十分不悦。"你──"他真的太宠她了!
"少主,云纱她不是故意的,您别同她生气。"媚香假意替云纱求情。
谁要她多事?她可不领她这个情!蓦地灵光一闪,她也许能扳回一城。
硬是挤出和善的笑容,她缓缓地说:"没想到媚香姑娘如此宽大为怀,大人不计小人过。"她的谦卑却叫媚香冷汗直冒,不寒而栗。
这小妮子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任昊玥注视着朝媚香走去的云纱,总觉得她的笑别具心机。
"你要做什么?"她又开始发抖了,一个小她好几岁的女孩却有著令她胆战心惊的本事。
云纱突地收起笑,凑近她的耳边,以仅能让两人听清楚的音量说:"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你最好把胆子训练得大一点!"
媚香瞠目结舌,倒抽一口气,又昏过去了!
"唐云纱──"任昊玥怒不可遏地吼着。
她早脚底抹油,溜得老远。
☆☆☆
云纱动动右腕,一阵刺痛令她眉头纠结。
应该是和昊玥拉扯时受的伤。
她端起搁在一旁的瓷杯,突来的剧痛让她手滑了下,瓷杯和地板碰撞后,顿时成了碎片。
无奈地盯着右手叹气,这伤比她想像的还严重,看来有好一阵子无法使剑练武了。
"你的手怎么了?"任昊玥町着她的手直瞧。
"没事。"她避重就轻地把手藏至身后。
"没事怎会连个杯子都拿不住?"他对她的隐瞒感到不悦。
"不小心的!"她倔强地答道。
终于察觉到她的刻意疏远。"你还在生气吗?"
"没有。"她只是发现自己的渺小和微不足道,有些落寞罢了。
媚香说得对,她只是他的"妹妹",一旦跳月兑这两个字,她就什么都不是。
"我是为你好。"
好到是非不分,听信他人的挑拨离间?"我知道。"她微牵嘴角,满是嘲讽。
"如果没事,我要去练功房了。"云纱淡淡地回了一句,转身就要走。
"慢着!。"她根本不明白他的用心。
他正好握住她的伤处,她疼得倒抽一口气,额上渗出汗。
任昊玥翻起她的袖子,红肿的手腕令他怒气顿生,她居然想瞒他。
"怎么弄的?"
她咬牙不语。
他打横抱起她,引起她一阵惊呼。
"放我下来。"以前的她会很高兴他对她的珍惜,可是现在已成了一种讽刺,这只是习惯,他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做。
任昊玥火速传唤御医进宫检视唐云纱的伤势。
"云主儿的手腕严重扭伤,暂时无法使力,必须休养一至两个月。"太医诊断上药后,如是说道。
云纱甚是无奈地町着裹着白布的手腕,无聊的日子又要开始了!要她静静的休养,简直比杀了她还令她难过。
"把药喝下去。"任昊玥将碗端至她的嘴边。
唐云纱倔强地别开脸,不领他的情。
"听话。"任昊玥哄着,她硬是不理会。
"你的伤一天不好,我便要多担忧一日,你忍心吗?"以前云纱只要听到他近似请求的口气,通常都会乖乖地张口把汤药喝下,可是今天却不管用。
他当然清楚云纱是在和他闹别扭,但他不准她用自己的身体来赌气。
"不管你高兴与否,你都得喝。"任昊玥的语气因担心而不自觉地硬了几分。
"不喝、我就是不喝!"她还任性地把药打翻。
"你……"任昊玥气红了眼,手一扬……却见她叛逆地仰起头,脸上尽是视死如归的倔强。
他打不下手……
"随你。"他丢下两个字后,甩袖离开。
强忍着即将溃堤的泪水,从今以后,她不再是那个躲在任昊玥怀中,备受呵护的小娃了。
☆☆☆
"昊天哥。"云纱放下手中的书册。
自从她的手受了伤,她便停止练功,为免无所事事的她胡思乱想,她将泰半时间消磨在任昊天的书房。
任昊天也放下毛笔。"有问题吗?哪儿看不懂?"
"都不是。听说你过两天要带兵出征──我想一块儿去。"
风驰国东南方的哨站,前些天传回有支名不见经传的弱势民族在边疆作乱,现任的王,也就是任昊天的父亲,授命给任昊天,要他领兵前去平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