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尽就毁尽。”他说得满不在乎,心里却早已有了某种打算。
“你——”花可依又气又恼,却又拿他莫可奈何,只好安慰自己——好在他的双手只是静静地抱住她,没有像之前那样放肆地探入衣中轻薄她。
回想起那羞煞人的肌肤接触,她全身的血液就像煮开的水一般滚沸发烫。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浑身发热?”
“我才没有!”她否认得太快,反而显得十分可疑。
“真的没有?”他的嗓音带笑,刻意在她的耳边呵气,感受到她微微的娇颤,他的黑瞳中盈满了笑意。
“真的!”她急嚷着,身子变得更加僵硬,深怕他会突然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来。
“没有就好,快点睡吧!明天一早就要继续上路了。”他暂且放过她,不打算将她逼得太急,免得她一心一意地想从他身边逃开。
他的手臂环抱着她的腰,她的背紧靠着他的胸膛,女性的柔软完全熨贴着男性的壮硕,两副躯体之间没有半点间隙,彷佛天生就是这般的契合。
在他灼热气息的干扰下,花可依的思绪陷入一片混沌,她胡乱地想着——他抱她抱得那么习惯、那么自然,怕是常做此种“练习”吧!
不知为何,光是想像他搂抱着其他女人的画面,她的心口就陡然感到一阵窒闷与疼痛。
大概是他抱得太紧,令她呼吸不顺畅的关系吧?她心神混乱地猜想。
第四章
月岩堡
花可依气闷地绷着俏脸,在心里将上官朔方咒骂过一遍又一遍。
那个可恶的男人一将她带进月岩堡,就把她扔在这间门上题有“月牙楼”牌匾的楼阁里,半句话也没有交代就消失得不见踪影。
生性活泼好动的她,实在没法子无所事事地坐在房里发呆,于是她一个人在月牙楼里四处乱逛,反正这里挺大的,够她花上一段时间好好地探索。
打定主意后,她正想走出房间,突然发现一旁有道雅致的竹门,不知道门那头能通往什么地方。
她好奇地走了过去,推开那道竹门,惊喜地发现里面是一方由巨石砌成的浴池,池中的水像是天然涌出的热泉,清澈见底的水不断冒着热气。
“好棒啊!”她赞叹地望着这座浴池,光是想像着身子浸泡在里面的感觉,她就觉得通体舒畅。“不管了,先浸泡个痛快再说吧!”
反正上官朔方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回来,而且他也一直没透露到底要她到月岩堡来做什么,说不定等会儿他就会要她去做一堆粗重的工作,既然这样,那么在她开始惨遭荼毒虐待之前,能偷闲享受多久就是多久吧!
她走到池边,迅速褪去了身上的衣物,雀跃地踏入浴池中。
当她赤果的身子浸入热水里时,她不禁舒服地轻叹一声,偶尔伸出手臂轻轻拨弄池水,偶尔慵懒地翻转身躯,发出细微的水声。
一会儿后,她斜倚在池子的边缘,将头枕靠在一颗巨石上,原本打算一边悠闲地享受舒适的热水,一边闭起眼睛放松心情,怎奈双眼才闭起,脑中就陡然出现上官朔方那张俊逸的面孔,还有他放肆地轻薄自己的情景……
她霍地瞪大了眼,因刚才浮现脑海的影像而脸红心跳、心慌意乱。
“上官朔方是大笨蛋!”她面红耳赤地大喊一声,企图吼掉脑中不该存在的遐想。
“你说谁是大笨蛋?”上官朔方的声音冷不防地响起。
“啊——咕噜咕噜——”花可依惊吓过度地尖叫,脚底却一个打滑,整个人扑通一声跌入水中。
她挣扎着,猛地喝了好几口水,好不容易等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她的长发已湿透了,正狼狈地滴着水珠。
她双手环胸护住自己光果的身子,并迅速退到池子的另一头,防备地瞪着上官朔方。
虽然他只是伫立在竹门边,而她已退到离他最远的角落,但她还是感受到一股几乎令她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你怎么可以随便闯进来?”她又羞又忿地嚷着。
“这里是月岩堡,我当然有权利到任何我想去的地方。”上官朔方的双眸含笑,回答得理直气壮。
身为月岩堡的堡主,他一回来就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处理,然而,当他正在书房听取几名属下的禀告时,婢女恰巧送上了茶点,他立刻想到她可能饿了,于是先撇下了那几名属下,亲自为她送来灶房刚做好的糕点,没想到会幸运地撞见美人沐浴的好景致。
他扬起一抹邪佻的笑,缓缓走近浴池。
“慢着……你……站住……”花可依结结巴巴地嚷着,那颤抖的音调半点吓阻力也没有。
她惊恐地看着正步步逼近的上官朔方,他的眸中闪烁着照照的光芒,那昂然逼近的姿态像极了前来享用祭品的神*!
上官朔方神态自若地来到浴池边,他灼热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水中曼妙的娇胴上。
“过来。”他的嗓音低沉而暗哑。
“想都别想!”花可依绯红着脸朝他吼叫。
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脑子坏掉了,怎么可能自动送上门去?
“是吗?”上官朔方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说道。“看来你比较希望我也进入池中,和你来个鸳鸯戏水。”他说着,作势欲褪去身上的衣物。
“不不不!你别冲动!”花可依失声尖叫,阻止他月兑衣的举动。
和他一同鸳鸯戏水?天哪!不如立刻降下一道雷电劈晕了她吧!
“不?那你就过来吧!”
“你——”花可依气恼地瞪着他,真想扑上去撕了他那张可恶的笑脸,可……不行呀!她果着身子,怎可以靠近他呢?那实在太危险了!
“怎么样?你是要自个儿过来,还是要我过去?”他噙着笑催促道。“你若不快些作出个决定,我就当你邀我一同洗鸳鸯浴了。”
“我……”花可依咬着唇,陷入两难的局面。
要她果着身子过去,不啻是羊入虎口,可如果不过去,要是他真的月兑光衣服进入池中,只怕情况会更不堪设想。
扁是想像着他们果裎相对的画面,她就快脸红心跳得晕厥过去了!
迟疑了许久,她终于极不情愿地踏着宛若千斤重的步伐,一小步、一小步地慢慢走过去。
当她愈是靠近站在池畔的他,脸上的热度就愈高,粉女敕的身子也因为热水的润泽而呈现美丽的粉红。
澄澈的池水根本遮掩不住水光下的美景,她双手环在胸前,遮护着雪白浑圆的酥胸,红透的脸蛋低垂着,没有勇气抬头看他。
上官朔方的呼吸一窒,黑眸中燃起炽烈的火焰,她浑身赤果、无助娇羞的模样,足以逼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
缓缓地,他伸出手,轻抚着她颈上那道像是野兽爪子所造成的伤痕。
“这伤是怎么来的?”他的手克制地逗留在她的颈项上,忍着不让手下滑至她诱人的身躯上,不希望自己太过冲动吓坏了她。
“呃……听说是被一头幼豹攻击所留下的伤痕。”花可依一边回答,一边努力想忽视他指尖轻抚她敏感的颈部肌肤所造成的奇异感受。
“听说?”这两个字令上官朔方的浓眉一挑。
为什么是“听说”?难道她对遭幼豹攻击的事情没有半点印象?
“嗯,是爷爷说的。他说我小时候在林子里被一头幼豹攻击,昏迷不醒,是他救了我,且迅速带我离开那座凶险的山林,虽然我的一条小命捡回来了,但是颈子上的伤痕却没办法消掉。”思绪一陷入回忆里,几乎令花可依忘了此刻正在他面前赤果着身子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