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说好这两天就要设计出来,偏偏现在一点灵感也没有。”幼梅泄气地扁扁嘴。“要是我有诗尧的一半天分那就那了。”
咦?诗尧?
“有了!”幼梅灵机一动,匆匆地抓起桌上的设计图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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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引起了诗尧的注意力,然而他的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的手上的时尚服装杂志。
“请进。”大概是诗禹吧,他猜想
房间门轻轻地打开,但是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进来,诗尧不禁感到疑惑。“怎么了?你不是有事要找我吗?怎么……”
诗尧的话在抬头看清门外的人时,便突然顿住。
“我……我……”幼梅的芳心大乱,一颗心狂烈的跳动、不能怪她有这么不正常的反应,她实在是被眼前的景象给迷住了。
瞧!罢淋浴饼的诗尧头发微湿,略显散乱的黑发他原本优雅俊逸的五官增添几许性的魅力;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浴袍,从开衩的领口隐隐可见他结实壮硕的胸膛……幼梅从来没见过客观有魅力、这么男子气概十足的诗尧。
看着幼梅那种崇拜爱慕的眼光,诗尧不禁大感不妙。
怎么都说了他只把她当成妹妹一般,她还是不死心呢?幼梅是这么天真可爱的一个女孩子,他可不希望因为感情的事,而伤了她的心。
“你……这么晚了,有事吗?”
“我……嗯。”幼梅连忙把心思从浑身散发着男人魅力的诗尧身上拉回,将藏在身后的那张白无常服装设计图递给诗尧。
“这是什么?”诗尧疑惑地盯着那张涂涂改改的设计图。
“是这样子的,这次我们话剧社的毕业公演,我除了是演员之外,还担任服装组组长,要负责所有演员的服装造型设计,所有的角色造型我都设计好了,但是就剩我自己演的白无常迟迟没有定案,我涂改了半天,就是弄不出一点白无常样来,所以……如果你不太忙,而且不太麻烦的情况下……不知道你是不是肯指点我一下,或是给我一些建议?”
说得这般合情合理,相信不会不给她面子地一口回绝她吧?
丙然,只见诗尧瞥了一眼那张设计草图,淡淡地说:“放着吧!我会帮你看一下。”
还是这么的冷漠,不过幼梅已经心满意足了,毕竟诗尧终究没有对她不理不睬,这表示他们之间也许并不是真的那么绝望。
她还是有机会的!这次的设计图只是个出发点,往后她更会积极地替自已制造机会的。
“很晚了,你先回房去吧!”
“嗯。”幼梅柔顺地点点头,但她在走出房门前又突然回去过头来,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诗尧轻叹了日气,狠不下心赶她走。“怎么了?还有事吗?”
诗尧轻柔的语气鼓舞了幼梅,她鼓起勇气说:“今天载我回来的是我的同学陈信芳,她是女的,不是男的。”幼梅刻意强调、特别声明。“我没有什么白马王子、护花使者。”
诗尧愣了半响,才淡淡地应了句。“是吗?”
“是的。”虽然诗尧仍是一贯的冷淡口吻,但是幼梅还是咧了一张笑脸离去。
看着她那张毫不掩饰的快乐笑脸,诗尧怔忡了片刻,感觉一股释然与愉悦的情绪不受控制的自心中泉涌起——那是因为受到她阳光般灿烂笑容的感染,绝不是因为她没有护花使者的原因——诗尧这么告诉自己。
唉,面对幼梅这么天真可爱、善良纯真的女孩子,他也想像大家一样地宠溺、疼爱她,就像是哥哥对妹妹那般无杂质的喜爱,但幼梅偏偏要迷恋上他——小孩谈恋爱、论婚嫁一般的荒无稽。
诗尧失笑地摇摇头,抓起笔来在幼梅的那张白无常服装设计图上修修改改。
在话剧社的例行排演结束之后,导演蔡育仁将所有的演员召集起来开检讨会。
“现在每个的舞台走位都已经确定了,大家的肢体动作也差不多都没问题,但是你们对于角绪的投入还不够。尤其是你,幼梅。”蔡育仁矛头指向幼梅,皱眉责备道。“身为一个勾魂摄魄的索命白无常,应该是阴森森、冷冰冰的,怎么你这个白无常却从头到尾笑眯眯的,你以为你是演散欢乐的微笑天使啊?”
语毕,所有人的眼光全部望向幼梅,只见她仍在傻傻呼呼地微笑,真是气坏了向来严格要求完美的导蔡育仁。
“算了,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下一次排练的时候,希望大家都能进入状况,拿出最好的表演成绩来,解散。”
正当大家忙着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时,陈信芳突然一把将幼梅抓到礼堂角落,像审问犯人似的劈头就问:“快点从实招来,你到底‘暗扛’了什么好康的事?瞧你一整天乐得像中了两百万元发票似的,是不是和白马王子有第一类接触?他吻了你了?”
“吻?”幼梅脸红地摇头,“哪有那么快嘛……”虽然她心里也很憧憬小说里描述的那种甜蜜、缠绵、令人全身骨头都酥软掉的吻,但是她身为一个女孩子,总不能饿虎扑羊似的强吻吧!
吏何况,以她娇小的身材要顺利地强吻高大挺拔的诗尧,恐怕还得先练练跳高的技巧吧!
“那到底是什么?快说!”陈信芳性急地追问。“是朋友就快点从实招来!”
“唉呀,也没什么啦,不过就是……嘻嘻嘻……”一想起诗尧肯替她修改服装设计图,幼梅就忍不住露出幸福的傻笑。
“拜托你别又来了!”陈信芳忍不住翻起白眼。“我已经看了你一整天的白痴笑容,可不可以请你暂时恢复一下正常?至少你得先好心地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嗯……就是这个。”幼梅从背包中拿出那张诗尧修改过的服装设计图,献宝似的在陈信芳眼前晃来晃去。
“这是……哇!”陈信芳眼睛一亮,惊叹道:“这个造型真棒!是你的心上人帮你设计的?”
“嗯。”幼梅开心地点头。
“哇!那你不就是穿着著名服装设计师的作品上台表演话剧了?”陈信芳羡慕极了。“可不可以让他也帮我这烟死鬼设计个造型?”
“啊?这……我也不知道耶……”幼梅露出为难的表情。“说实在话,他肯修改我的白无常造型,我就已经受宠若惊了,毕竟他每天都这么忙……”
“唉,好吧!好吧!反正我是没那个穿名家设计衣服的命,只好靠你这个三脚猫功夫的服装组组长喽!”陈信芳认命地叹气。
“别这样嘛,阿芳,我真的不是不愿意你。”幼梅愧疚地望着她。
看着幼梅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表情,陈信芳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逗你的,瞧你那种表情。啊,对了!”陈信芳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幼梅。“有人要我把这封信转交给你。”
“这是什么?”幼梅疑惑地望着那粉红色的信封,念出上面的字。“给最亲爱的幼梅?这是谁写的?”
陈信芳耸耸肩说:“我也不知道,是一个不认识的学妹交给我的,她说是别人请她转交的,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谁,我想大概是某个害盖的仰慕者写给你的情书吧?”
“这么神秘,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幼梅好奇地拆开一看,里面一张散发浓郁香水味的粉红色信纸,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
我爱你,请你晚上七点到学校操场的司令台,我有满腔的爱意要向你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