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留着卷卷长发的男孩兴奋地跳到他面前,“……你就是殷洛吗?你长得好美好美哦!我告诉你啊,人家姓花哟!是种很美丽的姓啊。”
男孩期望地朝他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那……人家可以跟你做朋友吗?”好美丽的人哦!
朋友?终于有人想跟他做朋友了吗!空洞淡然的眼定定地望着男孩,他缓缓地点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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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你笑一下嘛!”
“嗯。”他生疏地勾勾唇,算是在笑。
“不对不对!笑得活像个僵尸似的,重笑。”
“嗯。”他再度尝试着勾起唇试图微笑。
“错错错!还是太僵硬了!别像个自闭儿似的笑得这么保守嘛!重笑。”
“嗯。”他再拉高嘴角,加大微笑的弧度,继续笑着……
“嗳!笨了啦!怎么有人连笑都不会!左边,左边再抬高点!呃!对对对!哎呀!右边右边!不对!角度啊!你角度拉错了!啧!笨呐!真是的,注意!面部表情要自然!自然啊!哎呀……”
“……”
“你……生气啦?”终于注意到异样,他骤然停住话,怯怯地道。
“不,怎么会呢?”他的声调无比淡然。
“真的?”他松了口气,“那你再重笑一次吧。”
“……”随后的四年,相信他宁愿这辈子永远都没有朋友,也决不想再见到那位男孩一面。
番外篇第二则——结婚进行曲之命运交响乐
庄严肃穆的教堂流泻着舒缓优美的婚曲,在场众位宾客以及新郎都翘首以待,静候新娘的出现。
然后闪电般,教堂的大门被人狠狠地一脚踹开,身着白纱的新娘如众所愿雄纠纠、气昂昂地出现了!一路踩上红毯,新娘大力地一路拉扯着昂贵的婚纱,教众宾客心疼不已。终于,在下一秒,新娘一把扯下覆面的婚纱,似解月兑状地长长舒了口气,随手将之弃之于地。
众宾客皆惊愕地将视线移上她的脸——
一秒、两秒、三秒……众人皆似痛苦地抿着唇,双颊急剧地抽搐着。
此时,有一童声曰:“妈咪,这位哥哥为什么穿裙子呀?好可怕哦!”
此言一出,四周刹时静默无声,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呜……呕!”终于,一脸痛苦的神父终于再也忍不住地趴在地上大吐特吐。然后就如瘟疫横行,连锁效应般,众宾客纷纷变色离席,狂吐不止。
一时间,呕吐声声四起,南宫琉璃的脸色刹时扭曲得有如索命夜叉。
新郎的嘴角也在频频抽筋,但他奋力按撩下呕吐的,试图避免引燃新娘的另一波悍然怒火。
怒极,琉璃一把拽起仍趴在地上呕吐不止的神父,烈焰万丈!
可怜的老神父努力地抬头,可是在再一次瞥见她的花容之后,他脸色煞白,颤抖着唇,“上帝……人妖!”两眼一翻,神父不支倒地。
“呕,呜……呕!”在一片狂呕声中,她完成了生平第一次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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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
她抚着踩到婚纱而撞上墙的特大肿包,疼痛不已,殷洛小心地为她消肿、上药,细心地缠上绷带。
良久,新郎迟疑地开口:“今晚你受伤了,我们还要不要……嗯……嗯……再全垒打?”
“怎么可以不要。”新娘抚着额,瞬间疼痛全消,“要啦要啦,这是新婚之夜嘛!”
“那你……”新郎仍在迟疑着……
“没关系没关系!”新娘垂涎地盯着他,好棒的体格哦……
在床上纱幕缓缓落下的刹那,她勾住他的颈子,“知道吗?”她忽然伤感地吻着他的唇,“我等你——等了整整一百年。”
番外篇第三则——女身男相之夫妻小小生活
“是殷先生啊!你陪你妻子来做产检吗?”护士亲切地招呼着。
“是啊!”他心下暗喜,终于有人分辨出她的女儿身了!
“哇!殷先生,你太太真是保养得很好,一点都不像怀孕的人呐!”护士羡慕不已。
“哪里!哪里!”他拉着身后的老婆,笑容愈发扩大……
此时,身着孕妇装的准妈妈亦眉开眼笑,“三个月了,那会不会有危险啊!”
“没有,绝对没有!”护土笃定地道,“现在也该开始做产检了,准备好了吗!”
“嗯。”
“好!那过来吧!”护士径自越过她,抓起她身畔花应然的手,“我带你去做产检吧!”语毕,欲将他拉往产检室!
“等一等!”南宫琉璃面露不爽地道,“你拉着他干吗?”
“去做产检啊!”护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位先生,你让开一点,让我们过去。”
微愠地沉下脸,“他不做产检!”一字一句由齿缝进出,“我、说、了、算!”
“为什么?”护士奇怪问道,“哦!你是她的兄弟吗?”
“不是!”怒火开始酝酿……
“那,你就是殷先生的兄弟?”
“不是!”怒火开始泛滥,堆积……
“要不、哦!你才是她真正的幕后丈夫,殷先生只是个人前的幌子!”天呐,这是大新闻,天大的新闻!
“也、不、是!”怒火终于喷发,她一把揪起护士小姐的领口大声咆哮:“你该死的,张大你的小眼睛看清楚,他是男人!男人!我才是正牌的孕妇!你的眼睛长来干什么用的!男女不分!是非不辨!这世上有你这种人简直是社会的耻辱、败类、垃圾!你……你这个……”
“老婆!别发火,不要生气,小心胎教,小心胎教,要冷静,要冷静喔!”殷洛连忙拼命安抚。
准妈妈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地挤出和颜悦色,她亲切地注视着差点被甩到乌拉圭的护士,镇定地道:“小姐,我来产检。”